我伸手揽住他的腰,微微用力便把他从泥沼中抱了起来,踏上走廊朝寝宫里走去。他有些恍惚地任我抱着,顺从地伸手环住我的脖颈。
命人将气息渐弱的宫女拖出去,我将疯子扔在满是鲜血和情欲气息的床榻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宫内燃着暖香,甜腻的味道令人有些昏昏欲睡。疯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摆设,身上包缠的外裳随着他的动作脱落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少年胴体。平坦的胸脯和下身的柔粉肉柱袒露在我眼前,而他却浑然不知羞,赤裸着身体在床上攀爬,摸摸金线编织的帘,又扯扯锦绣的被褥,直到我上前制住他的动作,将他抵在床头。
“我叫平秋。”我拨开他粘在脸颊上的发,凝视着他道。
“小秋。”他含糊不清地重复着,妩媚却单纯的眼睛困惑地眨了眨,继而呈现赧然的神态来,“我叫疯子。”
我的指尖滑过他的胸膛,轻轻揉捻着两粒薄红的柔软,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夹起双腿,俯下身来低声问道:“想做么?”见他那盛满水意的眸子里满是不解,我指着锦被上大片的血迹道:“方才的事情。你来代替刚才那个女人,和我做。”
疯子看着身下已然干涸的血迹,也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跃跃欲试地朝我偎来,双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我没有两团包子,也没有下面的嘴巴要怎么和小秋做?”
我分开他的双腿,一眼便看到了那些堆积在会阴处的污秽,皱着眉收回在那里摸索的手,吩咐宫人去烧了些热水送来。
满室浸润着胰子香气的热雾之中,我站在浴桶旁边,看着两个宫女大汗淋漓地为疯子洗澡,而他则在浴桶中嘻嘻笑着泼水玩耍,始终不肯让她们碰到自己的身体。“你们都下去吧。”我一挥手,她们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只留有为我擦身的宫女和独自泡在浴桶里的疯子。
“会洗么?”我问他。
疯子一愣,目光落在架子上的澡豆盘中,托腮倚在浴桶边发了会儿呆,忽然从浴桶中袅袅婷婷地站起,原本天真的神情变得妖娆起来,弯身露出腰际动人的曲线,伸手抚着自己的胸脯,用不屑的轻柔嗓音道:“那姓孙的狐媚子,就是喜欢这样勾引皇上,沐浴的模样就像勾栏里的妓子,真是恶心”
我蹙着眉,忽然觉得这疯子说话的声音有几分熟悉,抬眼再次向他看去时,又见他身姿挺拔地站好,用男人醇厚低沉的声音道:“骊姬,理那狐媚子太多作甚,我们还是快些洗完,到床上去吧。你这般的美态真想教人一口吞进去”
我冷冰冰地看着疯子道:“玩够了没有?”
说罢瞥了一眼身边满目骇然的宫女。
看来她是不能留了。
疯子的表演戛然而止,老老实实地拿起澡豆,在身上搓洗起来。泡沫在水中散去之后,我注意到眼前这具洗去了灰尘的胴体竟如白瓷般晶莹,被热水浸红的肌肤更是撩人无比,好像在刻意引诱着我。“嗯嗯”疯子仰着脖颈,双肩在水上不停地抖动,满脸都是迷醉的潮红,可见在水里做着什么好事。
“嘻嘻嘻”弥散着热雾的水面上浮出几抹白浊,疯子打量着我的身体,掩嘴笑道,“小秋的,好小。”
他的视线聚集在我的两腿间,伸出舌来舔了舔红润的唇,眸里满是惑人的春意。宫女哆哆嗦嗦地为我擦着背,棉白的布巾掉落在地上,忙惶恐地弯身去捡。我摇摇头,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对她道:“你下去吧。”
她端着疯子涮洗过的污水退了下去。房梁上窸窸窣窣地响动一阵,一道黑影追随着她去了。
“洗干净了吗?”我伏在浴桶边,鼻尖轻嗅着疯子身上清香的味道,抬手抚上他的脸颊道。疯子点点头,从浴桶中撑起身来,方才发泄过的疲软玉茎透着粉润的色泽,那些堆积在下身的陈年老垢早已在澡豆的搓洗下消失不见,羊脂白玉般细腻的美态映入眼帘,我能感到一股欲望的热正在体内升腾。
香柏木的浴桶足够宽敞,我抬脚跨入进去,疯子便亮晶晶地朝我看来。“小秋不讨厌疯子”他呢喃着朝我偎来,试探着抚上我的身躯,见我没有露出明显厌恶的神情,便乖顺地把脑袋靠在我的肩上,伸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挑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着,总觉得疯子妖媚的五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是像谁呢
“哎,为什么要走?”他忽然仰起头道。
知晓这疯子经常说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便没有在意,只淡淡地抚摸着他的脊背道:“我没有走,还在这儿。”
“不不,不是小秋。”疯子摇摇头,指着梁上的某处角落道,“是刚刚躲在那里的两个人,一个人说:糟糕,小主子怕是看上这疯子了。另一个人说:看上又能如何?不是什么碰不得的人物,你还想阻拦不成?那个人又说:蠢弟弟,这疯子在后宫肆意多年,身份恐怕不简单,还是赶紧禀报骊姬吧。”
疯子变换着两个人的语调,将燕姓影卫的神态动作模仿得惟妙惟肖。“然后他们就走掉了。”他嘟囔着低下头,模样很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