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奉旨出行的二皇子平谦暴毙在了前往凉州的路上。
消息传到宫里时,疯子正坐在我的腿上吃着点心,注意到我的身躯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僵直,便乖巧地为我揉了揉腰,那雪白肌肤上鲜艳的吻痕很是扎眼,就像一枚蛊惑的烙印。
平谦死了,和疯子预言的一模一样。
我低眼看到盛着点心的银盘中还剩下一小块梅花糕,于是拿起它在疯子眼前晃了晃,在他张口欲接的时候又笑着递到自己嘴边。疯子迷糊地看了我一会儿,迟钝地意识到我是在逗弄他,攀住我的脊背便要来抢,灵活的舌尖探入我的口腔,将残余的甜渣吮过去,眯着眼睛回味起来。
我抚摸着他丰盈红润的嘴唇,下一刻便感受到指尖传来湿润的热度,灵滑的一块软肉包裹着它轻吮,酥麻的触感缓缓漾遍了全身。疯子用温顺迷离的眼神望着我,舌尖轻触着我手指和掌心的纹路,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夹在我身上磨蹭起来。
这个被称作疯子的美人,行事癫狂、时而痴傻,当所有人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时,我却发现他拥有极佳的听力,善于模仿任何人的声音;虽然不通知识常理,却对任何事物过目不忘,甚至——
还能用疯疯傻傻的话来预言。
我曾花费大量精力来查疯子的身世,希望找到他的生母在后宫遗留下的蛛丝马迹,可至今仍是一无所获。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弃妃的儿子,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弃妃姓甚名谁。
不,有两个人知道。
那便是从少年时就结为夫妻,如今却冰冷相峙的平德和郑骊姬。
当年郑骊姬看到我与疯子缠绵时那阴毒又快意的眼神,间接道明了疯子不可言说的身份,也使我隐晦地猜到了自己的父亲。郑骊姬要我好好待“皇兄”,这便说明我和疯子血脉相连,即使我的父亲不是平德,也定是他的至亲。
平德没有兄弟,他的至亲还能有谁?
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心头隐隐作痛,我想到平德时显忧愁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离那个秘密又近了一步。
失神间,疯子已经拓好湿润的后穴,执着我的顶端将那硬起的肉柱整根导入体内,双手扶在我的肩上起起落落,仿佛在骑一匹灵骏的宝马。
他偶尔也会有点小心计,以为只要时时刻刻地与我欢好,我便分不出精力去应付那些娇妻美妾。事实也是如此,我虽然无奈,却也不好出言训斥他,正巧这几日不需要逢场作戏,便由着他在我身上摆弄自己,配合地挺动腰身,和他交缠得更加紧密。
带着体香的汗水顺着白玉般的胸膛流下,与肉柱边缘腥甜的浓液交汇在一处,将腹下颜色浅淡的草丛打乱沾湿,淫靡的景象使我的欲望愈发粗大起来。疯子的双眸饱含春意,我看到自己粗硬的毛发有些许撞在他圆润的小球上,扎得他咯咯直笑。疯子伸出手来轻扯我的毛发,像梳头发一样用指尖刮着那里,热窒的体内也变得更加软滑,套在我的性器上律动。
柔嫩的蘑菇冠拍打在小腹,他吻着我的唇角,轻而妖媚的低吟在耳畔响起,送上最淫美的姿态供我观赏。
这便是我在深宫唯一的慰藉,老天赐予我的福星。
疯子并没有坚持太久,做过两次之后,自以为已经把我榨得差不多了,便心满意足地将那疲软的物事从小穴中吐出,白润美丽的身躯抱着我蹭了两下,便翻过身去睡起了午觉。
我慢慢地系好腰带,没有去看疯子熟睡的脸,出了殿门便踏上竹林间的幽径朝御书房走去。
路过郑骊姬所居住的景阳宫时,我莫名地咬了咬牙,从袖中取出一个浑圆的小瓶,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然后敛起方才异样的神色,继续在脚下的青石路上走了起来。
因为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我的脚步十分匆忙,连前方何时走来一个人都不知道。
与那人相撞时,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将垂在身侧的袖攥紧;低头朝怀里看去时,孙婕妤那张秀美的脸庞便映入了眼帘。
“五殿下”孙婕妤被身后的宫女搀扶着站稳,待看清我的样貌后便直起身来,温声行礼道,“方才行路有些恍惚,唐突了五殿下,实是贱妾的罪过。”
我看着她温婉的面容沉默了半晌,摆手道:“无事,你们去吧。”
这后宫如此之多的佳丽,我唯独对孙婕妤颇为好感;不争宠,有眼色,总是和和气气的,难怪平德喜欢她。
当孙婕妤从我身边掠过的时候,我忽然睁大了眼睛。
她的侧脸,竟和疯子有七八分的相似。
一个古怪的念头自脑海里升腾而出,我停下迈向御书房的脚步,在竹林间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抬脚回了自己的寝宫。
与外面还有些寒凉的气候不同,温暖的炉子噼啪地迸着火花,将张素素平凡的脸庞照耀得很是红润。她原本正躺在床榻上做着刺绣,见我进来便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朝我微微一笑。
我温柔地搂住她的腰身,抚摸着那隆起的地方,做出懊恼的模样道:“相公这几日实在繁忙,冷落了家中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