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了解玉米,小麦说的没错,没心没肺的黑心玉米。
其实他只是害怕孤独,他只是缺个会说话、会倾听的人陪。
他一个人过得太久了,他活在小圈子里,暗暗在小铁板里偷窥他向往又无法触及的世界。
他心里藏着一只横冲直撞的鹰,这只鹰在笼里关久了,他变成了一只家雀。
但鹰总归不是家雀,他满心的想逃。
他只是想找个同类陪陪自己,好忘记那不可触及的蓝天。
那个人是不是他,于玉米其实无所谓,换个什么小麦、土豆,其实都是一样的。
玉米是一弯自我流淌的河水,他只是误被风吹入河中的石头,他不曾想过这对河水有什么影响,他以为对玉米来说他不过是河水磨得终有一天变成河床里静静沉淀的沙,他不知道这块石头体积太大了,硬生生改变了河水的流向。
大豆是一块山体里误碎出来的石头,他无意止在这河水边,对于大豆来说,实验室也好,田地里也罢,他最后碎在哪里都无所谓,他可以被人拍碎、捶碎,没有痛感,但河水却细细侵蚀他,无孔不入,这就很要命,流水无意,是他暗生歧义。
当然,那恰好是他,这很好;而他又稀里糊涂懂了,这更好。万般皆苦,有人陪渡。
两个人只是生涩地贴着,并没有其他动作,玉米的手微微地颤抖。
“没意思!”玉米先红了脸,兀自把头挪开。
“噢?那你觉得怎么才算有意思。”
“比如这样。”玉米又一下覆上了大豆的嘴,嘴巴张合着,大豆顺着他意,回应着他,两条粉嫩的锦鲤互相追逐,缠绕,嬉戏起水声,偶尔磕碰到那瓷白的牙,痛感鞭策着、催促着游到更深处。
舌尖微麻,两人都潮红着脸匆匆喘息,玉米嘴边流淌着分不清是谁的涎,诱人得紧。
“下一步要干啥来着?”玉米有点意犹未尽。
“够了够了!”大豆先慌乱了起来。“有机会再说,有机会再说。”
玉米第一次看到大豆乱了手脚,饶有趣味,别过头勾唇,压抑着自己不要笑出声,不逼他更难堪了。
大豆先前是颗实验豆的时候,也偷偷瞄过实验室里的姑娘用手机看的各类小说。
什么年下狼狗、什么双龙戏珠、什么为爱为奴。实验室里姑娘们爱好耽美为多,龙阳之好,他多少懂点。
可能他是实验室里唯一看过这些小说的一类豆子,和化学药品作用的总是比别个强烈。姑娘们应感欣慰,耽美致富两手抓,美好未来靠大家。,,
悲催的是,他们农作物都是要靠人工或是蜜蜂来授粉,他们可以自己产卵产精,就是硬不起来,不能做爱做的事,悲惨如斯!
柏拉图式的爱情,也挺好的。大豆沉住气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反正玉米很好糊弄。
情爱之事,就此打住。
日子如流水哗啦啦地溅。过了几个月,春天又到了,铁柱开始在地里慢吞吞地刨根,这次种的是玉米。
玉米从大豆口中得知这个叫“轮作”,大豆说的一堆术语玉米听不懂,只知道对地有好处。
玉米种子快活地吸水,玉米扎根到这块染上大豆味道的地里,泥的触感改变了,好像更肥了,湿软的触感,玉米感到有点熟悉,很奇怪。
“嘿,大豆,你是在这块地里施了什么魔法吗?”
“没有,是你施的魔法。”大豆被玉米大幅度招手的动作逗乐了。他跟着玉米疯癫久了,整个作物乐观开朗了很多,看到玉米就忍不住笑。
“你说的那什么氮啊磷啊的,还真管用。小爷的根第一次发的这样好又快。”
“我的好处你还不清楚吗?以后我们都会长得很好,铁柱会过得很好。”
“就你嘴贫!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去二蛋家看什么铁打泥号了,农作物看什么爱情片呢!下次记得拉上我!”玉米表面佯装生气,其实心里喜滋滋,凑上去就亲了大豆的嘴。
“喳!”大豆学着铁板里被叫作太监的人的动作,狗腿地对玉米说。大豆拍马屁的技术渐长,次次都拍准玉米最舒服的位置。长得俊,嘴还讨喜。玉米看着大豆,觉得越来越顺眼。
生活就是这样,你来我往,便妙趣横生,玉米第一次希望这沦为地奴的日子可以长些,再长些;他可以亲大豆的嘴,多些,再多些。
下辈子,他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再绑个帅哥在身边了呢?很是失意啊。玉米止不住地想。
“铁柱老儿是越发地懒了,以前刨地都不是这样慢的。”玉米唏嘘道。别家都满当当地种上了各类作物,铁柱的地才虚虚种上了一半。
大豆不说话,他知道铁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家里瓶瓶罐罐的药摆的到处都是。
“你下辈子可不要学这臭老头,肯定是抽水烟害的他,铁板上的人说的对呐,烟和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听你的,以后肯定不沾染烟酒。”大豆摸着玉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