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敲门过后,手终于无奈的垂下。
齐洲叹了口气,转过身紧紧倚靠在大门上,湿透的背部疯狂的汲取着铁门的凉意。
今年的夏天炎热的反常。
他不由的抱怨。电视里气象学家一脸学术的探讨着厄尔尼诺现象对世界气候产生的影响,齐洲听得昏昏入睡,最后还是换了台。
沿海城市本就潮热,再加上温度骤增,齐洲险些没有因脱水死在半路。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却发现自己把钥匙落在了宾馆里,得,敲门没人应,显然是没有人在家。
齐洲有些昏沉,一晚上的苦熬加一早晨的忙碌,没吃几口饭,没喝几口水,到底是年纪大了,被太阳一烘烤,整个人都受不住了。
汗湿的头发黏渣渣的粘在额头,汗水不断地从每一个毛孔里争相冒出来,走廊安静无比,耳边却嗡嗡的有杂声尖叫。
腿部慢慢的失去力气,整个人坐倒在地上,背靠大门,行李也不要了,随手扔在一旁。
齐洲扬起尖尖的下巴,后脑顶在门上,闭上了眼睛。
死小乔,你倒是回家啊
周亦乔左右手各拎着大包小包从电梯里走出,转过一个拐角便吓了一跳——自家门口竟然倒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齐洲!你怎么了齐洲?”顾不了许多,周亦乔几步,手里的东西也不要了,一手扶起齐洲,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气色。齐洲满脸汗水,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见到周亦乔,无力的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我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接电话”嘴里低低絮叨着什么。
周亦乔不管这些,一手撑着齐洲站起,另外一手摸出钥匙,熟稔的打开了门,凉气扑面而来,让齐洲的神智为之一震。
咕咚咕咚
几杯冰水下肚,总算缓了过来,连空空如也的胃也饱胀了起来,齐洲赤膊坐在沙发上,全身只穿了一条裤衩,他一手扇着扇子,一手去擦头上的汗水。眼前周亦乔小蜜蜂的走来走去,一会儿端茶送个水,一会儿拾掇他买回来的菜,勤劳的像个家庭主夫。
“诶你也别忙活了,那些以后再收拾。刚回来,满头都是汗,把衣服换了过来歇歇。”齐洲瞧不过去了,被他这么一折腾,周亦乔的衣裳还没有换过,一身翠绿的恤背后已经被汗打湿,再被冷气这么一吹,滋味儿可不是那么好受。
“来了。”周亦乔停下手,走到衣帽间脱掉了一身装备,他为人羞涩,至今也不愿意穿的清清凉凉出门,一身恤加半长的休闲裤,跑到人山人海还封闭的菜市场买菜,不热才怪呢。
倒是在家里齐洲饶有兴致的看周亦乔换衣服的背影,白皙的皮肤配上修身的黑色背心,宽大的短裤下两条腿笔直瘦削,倒是一番好风味。
周亦乔换好衣服一回头便看见齐洲若有所思的眼神,脸不禁红了一红,头也低垂了半分,脚步却没停,一路朝向齐洲走去,没等坐到齐洲身旁,胳膊便被猛地一拉,顺势跨坐在齐洲腿上。
“唔”随即嘴便被热意堵住,包含着无尽思念与激情,在口齿间游荡着,周亦乔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刚刚凉下去的身体又燥热起来,器官蠢蠢欲动。头被用力的捧着,两手搭在齐洲肩上,顺着情绪不断的抚摸着赤裸的胸膛
“呼”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周亦乔的脸颊发烫,却忍不住抬眼去看齐洲,一看之下,便又禁不住凑上脸去。
如是者三。
最终周亦乔还是忍痛推拒了齐洲,踉跄站起:“先别你饿了不是,我先给你做点吃的。”
齐洲不经心的嗯嗯应是,放了周亦乔,手却不老实的摸他的屁股:“今天吃什么?”
“凉面,行不?”被齐洲摸得感觉全上来了,腿软的不行,周亦乔不得不忍耐着远离,“你别动我了。”
“这么诱人的屁股,为什么不让摸呢?”齐洲不依不饶的探手去碰,最终因为距离太远而摸不到了,顺势躺在沙发上,捞过一旁的抱枕垫着脖子,看着周亦乔忙活。
“我看看今天买了什么”他饶有兴致的看周亦乔把东西从大袋小袋里面拿出来归置到冰箱里,“土豆、西红柿、冬瓜——嗯,冬瓜我喜欢,等我改天给你做一道冬瓜排骨汤,我前几天刚从饭店里学出来的做法——这个西瓜滚圆,看样子不错。”他絮絮叨叨,挨了周亦乔好几个白眼,“诶诶诶,小乔你这样犯规了,又买凉皮,还没吃够啊!”眼前那人却不理他,径自找了碗来倒出再配料。
齐洲嘴角含着笑意,调侃着周亦乔做的一切,蓦然他想到了从前,啊,已经三年过去了,从前的事情好像已经飞到了遥远的地方。
三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最终离开了诱色迷狱的一线岗位,全心全意的投入进了导演拍摄的行列,不时跟着团队拍摄外景,再做个宣传,只不过被聚光灯照射的已经不是他了。周亦乔脱离了&公司,和他住到了一起,他在靠海的位置用积蓄买了一个房子,14楼,不大也不小,从东向的窗户便可以隐约看到海的模样。
脱离了一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