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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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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首一看李蔑,见他连烟管也搁在一旁,两手抓紧被子,竭力不让他知道自身的疼。

    「忍着点,要先把东西都弄出来才行。」李蔑颔首,殷忭一手拿着布帕,一手两指探入甬道,慢慢进出,希望把疼痛减低。

    「唔」李蔑咬紧牙关压下自己的声音,可是殷忭的动作着实磨人,他不禁扭动腰肢,甬道也不受控地吸吮进出之物,渴求更多。

    殷忭感到手指被紧紧包住,越发难以动作,遂尴尬地说:「放轻松点,这样我很为难。」

    李蔑闻言大口呼吸,尽量令自己放松下来。殷忭眼见清理得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从袖袋里掏出一瓶药膏,挖出少许替他上药。

    上药期间,殷忭还不忘讽笑一句:「想不到蔑相公还会因床事受伤,阁下不是身经百战吗?」

    李蔑淡淡一笑,对他的戏谑之言不以为然,多年来,再难听的话都听过,区区一句玩笑,又岂会当真。

    殷忭拍拍他的腰,一掀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笑说:「这阵子别接男客了,就怕你熬不住。」

    李蔑缓缓起身摸向手边的烟管,深深吸了一口,悠然吐出一口白雾,遂垂首盯着腕上的玉镯,不时摩娑上面的纹理。

    殷忭洗了洗手,收好药膏,复又坐在床沿抽烟说:「王大人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吧?春节期间,定会包你出场。」

    李蔑不作声,只管自顾自地抽烟。殷忭伸手理他的头发,抚上他的後颈,似是叮嘱,又似规劝说:「要是被老板知道你私下接客,下场定是不堪,你自己好好权衡轻重。」

    李蔑缩起肩膀躲开,毫不正视殷忭一眼。殷忭回手浅笑,轻快起身说:「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待会叫哀儿给你送膳。」

    眼看殷忭离去,房门关上,李蔑终放下绷紧的思绪,淡然的神色也渐渐缓了下来。

    他怎会不知殷忭是出於好心,但他不能接受,也不能让自己沦陷於他的温柔。他看着手上的白玉镯,心里突然又慌又疼,扔下烟管,紧紧捏住玉镯埋於胸前,在被子下卷曲着身子,生怕玉镯被人夺去。

    睡意渐浓,半醒半梦中看见一个久违的身影,和煦的眼神、温柔的话语、细软的双手

    这个让他忘不了,也终生让他感激、歉疚之人,永远在他心中留有位置,即使他受了任何折磨,也磨不灭对他的思念。

    春桃嫣红风留香,彤霞漫天花映红。

    丹朱点唇尽艳媚,金簪挽发显华贵。

    看着铜镜中艳媚的脸庞,李蔑缓缓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纤指沿着唇边轻掠,双唇一抿,嘴唇霎时变得更加红润。

    「蔑相公,你今晚真的不带上哀儿?」哀儿拿着拢子理着李蔑的头发,不时偷偷看向镜中的他,一脸难为不舍,一双灵眸彷佛随时掉下泪来。

    李蔑朝镜中的自己一笑,转身执起哀儿的手,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她,轻说:「那儿龙蛇混集,你一个女儿家不好入内。」

    「可是你不也危险麽?」

    李蔑摇头,眉头轻轻一蹙,垂首起身走到窗边的匟床拿起琵琶,白玉纹镯在纤腕上微微一晃,敲上弦线,生出一记清脆悦耳的乐声。

    「明早在後门等我。」

    一句不容反驳的吩咐让哀儿哑口无言,她愣了半会欲再求李蔑一同带她出去,回应她的,却只有李蔑离去的背影与关门的声音。

    春节期间,所有达官贵人都忙着在自家接待客人,街上的店舖也关门数日,跟家人团年过春,花烟馆也不例外,老板心知年初定无生意,姑娘相公打扮得再美也徒劳无功,倒不如关门让他们休息休息,好让春节过後应付蜂拥而上的恩客。

    李蔑从二楼角落的小梯走到後院,轻轻推开後院的木门,登上王駓预先为他安排的马车前往王府。哀儿站在窗前默默看着马车走远,直至不见马车的踪影,她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还带着李蔑微温的双手,细心地解开缠在拢子的长发,愁眉轻叹。

    李蔑抵达王府时,天已微暗,赤红色的天空泛起一片紫霞。明黄与火红的灯笼紧紧相连地垂吊在王府门前,阵阵欢乐的谈笑声从大厅传出。

    他在家仆的带领下走到大厅,站在门外等待家仆通传,片会听见大厅的谈笑声骤止,家仆跨门而来,低头说:「请公子入内。」

    李蔑抱琴点头,从门後迈步而出,垂首眨睫之间,脸上旋即挂上一抹妖娆的微笑,抬目对主座上的王駓。

    「蔑儿见过王大人、各位大人。」李蔑稍稍屈膝点头,清澈如水的嗓音在静默的大厅响起,声音一落,随即引来一众男人赞叹之声。

    王駓自傲地举杯一饮,脸上洋洋得意。他挑眉看向右则首席的男子,见他顿下欲饮的动作定睛看着李蔑,便知他对李蔑之美为之惊摄,故向李蔑笑说:「蔑儿今个儿陪陪乐将军,他可是本官的贵客,千万别怠慢了。」

    王駓刻意强调怠慢二字,勾起嘴角向李蔑打了个眼色。李蔑清楚知道王駓的意思,遂颔首应了,迳自走到乐将军身边坐下,为他添酒。

    其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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