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搞得太激烈了。”
柱间想了想,还是选择继续收拾带血的“罪证”。诚然这些血迹的来历清清白白,但是拿出去总归不好解释,容易让人产生不那么清白的联想。只是当他把那些东西收捡成一大团时,又发现要销毁罪证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斑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东西拿过来。
“……你悠着点。”柱间用枝条盛了那些厚实的一团递到他面前。
斑动了动手指,然后一团火苗窜起,将那些带血的物什烧得一干二净,只在柱间围出的“火盆”里留下一堆灰烬。
处理完灰烬后,柱间总算松了口气:“终于看起来不像凶案现场了。”
斑啧了一声,打开摆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流畅的解开三重密码锁:“你不是说要制定调查计划吗?我把资料给你找出来了。不过这次他们的主力一下死了九个,有意义的估计不剩多少。”
柱间在他身边坐下,接过笔记本:“你伤口还没好,别忙着操劳这些。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交给我。”
“说得跟我怀了孩子一样。”斑一皱眉。
柱间神情恳切的看着他:“你肚子里可不就是有我的血肉吗?”
斑果断一脚将他踹下了沙发,结果扯动伤口,不由微微抽了口气。柱间忍住没笑,赶紧顺毛:“不闹了不闹了,我们继续分析‘晓’的问题。”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出‘晓’的根据地。”斑把笔记本摆正,调出一张世界地图,将欧洲那一部分放大,指着上面标记的一处红点分析,“这是他们过去的根据地位置,但是十年之前,因为某些缘由,他们转移了阵地。”
柱间立刻跟上了他的思维,转而看了眼屏幕:“米兰?说起来十年前正是自来也正是从一桩米兰的文物走私顺藤摸瓜发现了‘晓’的存在。”
斑微微眯起眼:“那就错不了。你们的那个专员前去调查‘晓’,被发现之后,他们除了斩草除根,还一并将根据地的位置进行了变动。”他搭在鼠标滚轮上的手指一滑,将地图继续放大,“米兰这个城市就像是一只格莱斯捕鸟蛛,它向世界各地撒下蛛网,捕食猎物,全球百分之四的艺术珍品都受它控制。而‘晓’,正是借助着文物的走私流通来扩张势力,同时积攒财富。”
“没错,当年自来也递交调查申请的时候就说过,在米兰,有一批人他们从普通的走私贩手中收购龙族文物,然后在混血种的黑市里高价卖出。他从黑市里算得上是巨擘的‘山椒鱼’口中得知,是一个‘晓’的组织在暗中运转,控制市场。”
斑打开一个表格文档,里面密密麻麻罗列了无数龙类文物交易,而他并不细看,直接一拉到底:“他们最后一次交易,是从西伯利亚收购了一个在通古斯大爆炸后挖掘出的石磬,随即整个组织就进行了彻底转移。正是他们的这次转移,在明细上露了马脚,才被我发现端倪。”
“西伯利亚?石磬?”柱间脸色一沉,“有图片吗?”
“十年之前他们的转移销毁了大量资料,这些表格都是我事后强行恢复的,图片的话已经查无踪影。”
柱间曲起手指敲了敲眉骨,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插上电脑。斑看着那个U盘觉得眼熟:“这不是我的U盘吗?”
“你那次给我阿瑜陀耶的地质勘测资料时把它放我这儿了,我停职查办的时候把电脑上所有资料都转到了这里面,清空了电脑。后来就一直把它带着了。”柱间微微一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斑看着他熟练的打开文件夹,瞧着里面排列得乱七八糟,既不按格式分类也不按日期整合的文件,觉得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但柱间居然就在这一堆杂乱无章的文件中迅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个文档。
他跳过前面大段文字,光标在一张附录照片上停下:“看这个。”
照片很模糊,只依稀能辨出是一个布满泥块的磬状物体,边缘起伏成锯齿状,看不出材质,也认不出花纹。“本来自来也是想从走私贩中收购这个东西的,谁料被人以更高的价格买走。于是他一路追查,发现买家来自米兰,这才有了后来他的调查申请报告。”柱间低声解释。
斑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审视着这张图片,半晌后突然道:“‘晓’的转移很彻底,没有留下丝毫追踪的蛛丝马迹。其实这也是一条线索。”
柱间咀嚼了一下他话中的意思,重新打开地图,看着标记了米兰的那个点颔首:“原来如此。”
“转移要想做到尽善尽美,那么目的地一定不会太远,甚至不敢跨出国境。”斑看着柱间将整个意大利的地图放大,有条不紊的说了下去,“‘晓’的基本运作靠的是文物走私来维持,那么他们新的根据地,也必然是意大利这个国家中有着悠久历史,文物艺术汇聚繁杂的城市。满足这个条件的,就只有……”
病房的门被一下子推开,金发少年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