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澜做了个温暖而潮湿的梦。
这样形容并不准确,至少对于前半夜来说并不准确。那漫长的黑暗冷酷地囚禁住她的魂魄,在满天风雪卷落的悲哀下,她看到自己站在山谷中,赤裸的脚边是骑士被刺穿的铠甲。
这是自己,又像是透过别人的眼窥视世界。
山谷已经可以被称为废墟。红褐色的泥土从地底翻涌,干涸的河床满目疮痍。。硝烟还没有弥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要滴下鲜艳的液体。身体的主人慢慢向前走,沉重也沉默。鲜血顺着她被冻得苍白的指尖滴落,砸下一朵朵红罂粟。
『为什么?』
闻澜听见女人悲愤的嘶吼。山谷里只有风雪肆虐的呼号,万籁俱寂。
于是她后知后觉地明白:哦,是我的声音。
一种巨大的悲伤猛地击中了她,灵魂在躯壳深处战栗着悲鸣,几乎抖如筛糠。就像心口被插了一把刀,恶狠狠地拧动,搅碎爱与希望。
女人抬起头,雪白的衣襟绽放出三百朵鲜红玫瑰。
闻澜随匕首一起落入黑暗。
悲伤。
没有愤怒的火焰极致的悲伤攫住闻澜的心脏,黑暗中她听见自己浑身发抖的哽咽,带着二十多年仍不能习惯的孤独。
有人叹气,轻柔地吻掉她脸上的泪水。身体陷入醇厚的酒香,像置身于温泉般舒适。闻澜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翻身死死抱住身边的东西。柔软温暖的气息充盈在她身旁,她沉沉睡去,血与匕首破碎消散。
温泉舒适过了头,浸酥了闻澜的每一寸骨头。她在梦中舒展身体,身下难以启齿的器官第一次起了奇异的反应,不自觉充血挺立,被紧致柔嫩的逼仄死死包裹,腔道不住收缩蠕动,偶尔狠夹住龟头向上推挤。致命的快感不断在闻澜身体上攀援,电流自尾骨席卷全身,爽得她头皮发麻,魂魄都要被吸走。
一向被唾弃的器官带来全新的体验。闻澜快要被激烈的快感逼疯了,脑袋空白一片,累积的刺激像一朵朵烟花炸得她头晕目眩,她不自觉得扭腰挺胯加快速度,狠狠捣入那紧致的快活林。
腔道紧夹着龟头推挤的次数骤然增加了。闻澜感觉到全部器官都被纳入腔道,连娇嫩的腹部与囊球也被细致爱抚。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泪水朦胧一片,只能被迫承受这过激的快感。
少女哭哭啼啼地疯狂顶胯,在一记深深的插入后不再动弹,过了一会才轻而深地叹了一口气,摔回柔软的床铺。
闻澜刷地睁开眼,意识从没有这么清醒过。
她眼里依然含着泪水,哆哆嗦嗦地看向自己身下,由衷希望这只是个春梦。
管家嘴里塞着阴茎,单薄的唇被磨得艳红,下巴被不明来源的液体打湿,正羞羞答答地聚成一滴将落未落。他英俊的脸因为吸吮的动作而显得有些扭曲,垂着眼,睫挡住了他那双漂亮的瞳。苍白的皮肤浮起淡淡的血色,趴在深红色床单上显得格外淫靡,活色生香。
脑袋里轰地一下,闻澜脸红了个透,整个人像是掉进酒缸的松鼠,发着抖想逃开又不知如何逃开。
厄里尔正艰难地吞咽着她射出的精液。闻澜插的很深,杜绝了从嘴角溢出来的可能性。紧窄娇嫩的喉咙委屈地紧裹着她的性器,她不由自主向前顶了顶,厄里尔发出模糊的唔唔的声音,顺从地继续给闻澜裹着粗大的肉棒。
闻澜神魂颠倒地得意了一下自己的性器依然比正常男人的大了许多,理智瞬间上线,她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
“抱歉非常对不起!!”她双手并用想把厄里尔的脑袋从自己的性器上拔下来,半硬的肉棒慢慢划过紧致的喉咙,咽喉,口腔。甬道不住收缩,舌头艰难地舔吮着肉棒贲张的青筋。
闻澜脸通红一片,有点不知所措。厄里尔是在在勾引她吗?
他不觉得一个女人身上长了这样畸形的物件,很令人生厌吗?
龟头含在口腔里被像棒棒糖那样吸吮了一会后,厄里尔终于放开了肉棒,从闻澜的下半身抬起头。
闻澜后知后觉地发现,男人脑袋两边出现了卷曲的角。
她还没从致命的快感中清醒,胆子也大了些,哆哆嗦嗦地指着角。
厄里尔轻柔地将闻澜按在床铺,又跨跪在她腰上。紧窄挺翘的臀瓣隔着西服裤子与半勃的肉棒亲吻。闻澜确定了,这个男人确实在勾引她。
“亲爱的主人”厄里尔慢条斯理地抚过她汗湿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俯身轻轻印下一吻。
“只不过是晨间服务罢了。”
“至于这个嘛,”他拨弄了一下自己漆黑的角。“毕竟我是恶魔。”
恶魔。
闻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在闻澜从小到的接受的半瓶子晃荡的神话传说里,恶魔都是面部狰狞的吃小孩角色。她一时无法将英俊的管家与恶魔联系在一起,只能安慰自己他在开玩笑。
一根细长柔韧的条状物体缠绕上她的性器,上下套弄。柔软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