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了一个温暖而潮湿的清晨后,坐在餐桌前的闻澜发现,自己即使从床上爬了起来,目光还是食髓知味地追随着管家那修长笔直的身影。
还有那紧致挺翘的臀。
她有点惊恐。虽然是人家爬上来扭腰自己动,但是最后爽的不要不要的还是她自己,厄里尔似乎并没有享受到。闻澜对自己纸上都无法谈兵的技术十分有自知之明,于是对管家身后那朵隐秘而炙热的小花颇有些忧虑。
当然不是因为少年人开荤滋味太销魂导致没饱暖也思淫欲。
绝对不是。
当然如果能再来一次
闻澜回味着那紧窒高温的密道,苍白汗湿的皮肉与男人低沉性感的呻吟,好像室内的温度又有点升高了。
厄里尔迅速而熟练地布置好餐桌,摆上半桌精致美丽的餐点。闻澜看着面前一排雕花鎏金的高脚杯与绵延了半个长桌的餐碟,第一次感受到血淋淋的现实。
罪恶!罪恶的贵族势力!奢侈!
但令她不解的是桌上并没有与酒水相关的菜品或饮品,自己鼻间却始终萦绕着迷人的味道,醇厚而辛辣。她似乎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活像掉进酒缸中的猫,双颊通红,手脚发软,柔嫩的皮肤泛上暧昧的粉色,温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升高。
厄里尔仍然有条不紊地服务着。男人重新穿戴好,暧昧的红痕齿印在领口下半隐半露,有种别样的破碎般诱惑力。闻澜盯着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半截脖子,像个吸血鬼一样咽下一口唾沫。
“贵族的第一课,您还记得内容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闻澜一惊,几乎是立刻从幻梦中醒来。精神清醒了,沉溺于肉欲的身体却还没赶得上。她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似乎连理解这句话都有些吃力。
“贵族的第一课,无论何时都要保持高贵优雅的形象。”
厄里尔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微笑也没有斥责。闻澜一向恐惧这种平淡的视线,这让她摸不清对方的态度。在野外生存的小猫必须要拥有尖锐的利爪与敏锐的直觉,好用来嗅出空气的味道。
“爱吉莉亚小姐,莱夫霍斯特家族是家学渊源的贵族,也是在这片大陆上最古老神秘的家族之一。”男人垂着眼,暗红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少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您的身份是即将继承伯爵的最后一个莱夫霍斯特,尽管在过去的成长期中缺失了一些贵族教育,但请您对自己抱有足够的信心”
厄里尔轻轻抬动手指,星光在其间闪动。闻澜只觉得微风抚动,紧接着厄里尔脚边就出现了一摞书册。
或许“一摞”这样的描述不适合这些书本。厄里尔身材高挑,这些书本甚至摞到了男人的腰部。一种带着灰尘与墨香的味道弥漫,像是敞开了一道古朴的门,旧日的阳光重新洒进房间,过去与现在相交融,奏出无声的交响曲。
闻澜眼前恍惚出现了什么画面,一闪即逝,令人怀念又难以捕捉。灵魂深处微微悸动,像是唤醒了什么记忆。
“受勋仪式我会将其移至三个月后进行,在此之前,我们要一起努力了,亲爱的主人。”
少女眼前发黑,于是坚定地认为被唤醒的是高考的记忆。
高考。
闻澜回忆着过去的生活,恍若隔世。
这个世界有种奇妙的归属感,几乎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抹去她过去二十四年的习惯,这让她有些惶恐。无论多么绝望,那深入骨髓的贫瘠与饥饿始终是构成她生命的基石,深刻而难忘。
在学校里,闻澜是个非典型性的学霸。她的记忆力超群,理性思维敏捷,靠着奖学金与业余时间打工念完了高中,并且考出了优异的高考成绩。
那是一段噩梦般的时光,即使是天生乐观的闻澜也不愿过多回忆。没日没夜地奔波在打工的便利店与学校,靠课间的闲暇小憩,午饭是店里快过期的便当,那是她难得能吃到肉的机会。
生活好像总是笼罩着阴云,闻澜每天都会忍不住干呕,在上课时逃出沉闷的教室,蹲在厕所里不住抠着喉咙。她长得小,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了很多,还未长开的身体似乎已经被压弯了脊背。
她就这样沉默而微笑着成了年,领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然后扔掉它,接手了因为院长突然病倒而岌岌可危的福利院。
那段噩梦似乎毫无意义,只是悲剧结尾前的无谓挣扎。闻澜将它封存在记忆深处,似乎想忘却曾经的无助与悲哀,却在初次谋面的故乡翻了出来。
在闻澜的生命中始终缺少一个温柔地接纳她所有的角色。福利院的孩子很多,她只是其中畸形的一个。每个孩子从初中起就要学着赚取自己的生活费,直到扔掉自己心心念念的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贫瘠的生活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
厄里尔的出现毫无疑问弥补了这个缺憾。他优雅而强大,甚至包容了她异于常人的身体。闻澜听不懂和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在那场淫靡而潮湿的梦里神魂颠倒,第一次通晓欢愉,几乎刻骨铭心。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