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发现问题在自己,流莹愿意立刻做出改正,比如走路不能扭屁股,拿东西不能翘兰花指,看人的眼神不能带勾子。这些都是过去十几年的习惯,现在全部抛弃,不是那么容易的,有时候走着走着身体突然顿住,下一步不知道怎么走了。
流莹为自己的笨拙感到好笑,他觉得自己跟山娃其实没什么两样,都在学着再世为人。不过山娃是单纯直接的,他却要顾忌很多,要假装跟街上那些路过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有时候泄气的想,自己并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不喜欢外面那些人,管他们怎么想呢。只要山娃不嫌弃他就行了。
山娃确实不嫌弃他,过了这么久还是傻傻的,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还爱跟着他,就这么个小院子走到哪里跟哪里。两个人整天粘在一起,日子过的飞快,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一天就过去了。这小小的院落与外面繁杂的世界相比,有了山中一日世上千年之感。
半个月后那两名客人找过来,流莹正在洗衣服,一手湿淋淋的水。他看见这两个擅闯民宅的人,反应过来,立即把他们往外面推。
那两个人何等高大强壮,轻易掀开流莹,耀武扬威的往里闯。那天小巷子口遇到后他们就在原地守株待兔,等着再把流莹羞辱一顿,结果流莹不再出现,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住在这里。现在更方便了,仪香楼烧毁后小倌们四处流落,这名小倌必定也是落魄至极,独自藏身在这偏僻老旧院落里面,说不定暗地里仍是以接客为生,要对他做什么不方便?
两人淫笑着往四周打量一圈,对站在角落的山娃也不在意,气势汹汹的晃了晃手里杀猪尖刀,便急不可耐的脱衣解带,在院子里就要胡来。
山娃被流莹教养的太好,面对陌生人没什么敌意,根本不明白这两个人要做什么。他好奇的望望他们,随即看向了流莹。
流莹背对大门站在院落台阶上,低着头仿佛在思考,太阳光将他瘦弱的身影投注成一个小圆点,渺小的无可立足。没用的,该来的还是会来,就像他天生是一名小倌,一辈子也逃脱不掉遭人羞辱的命运。
半天,他颤声说:“你们不要在院子里。”
那两人立即笑出声,互望一眼,身材肥硕的那个率先踹开门进屋。
整洁干净的内屋呈现在眼前,平时吃饭睡觉的地方,现在要被一笔肮脏的勾当所玷污。
狭长脸的男人怕流莹耍花招,一伸手摆出了个请的姿势。
流莹乖乖进屋,那狭长脸才跟在后面插上门。
紧闭的房门内传来什么声响,都显得不可知。山娃被关在门外,焦躁的直打转,他把耳朵趴在门板上,听到了暧昧的、奇特的窸窸窣窣响。自从接受他留下来以后,流莹从来不会把他关在外面,有什么事也会先解释一声。现在怎么跟两个陌生人进屋了呢?那两个人是谁?他们要做什么?山娃想着,脑筋转不过弯,直抱着头喊疼。突然他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泣,幽幽的,似乎因为吞咽太多泪水无法喘息,是流莹的,隔着千山万水他也能认出来。
山娃合起身子往里撞,老旧的木门经不住折腾,才两下就开了。屋内是一副奇特景象,他的流莹跪趴在地面,上衣褪到腰际,红着眼睛满脸泪水的仰着头。而那两个男人一个在前在一个在后,都在拍打抠弄流莹的身子。
山娃来势汹汹,其实并不清楚要干什么,神情迷惑的站在那里。那两人瞧他像不大伶俐的,底气就来了,不耐烦的挥着手让他出去。
山娃看向流莹,目光是在征求命令,流莹却扭头朝向屋内那扇毫不优美的屏风,不肯看他。
“嘿嘿,有人观摩你就爽了是吧。”胖子将流莹的腿抬起来,肥手拃开,朝那纤细臀部狠狠拍了一掌。见那身子一颤,狭长脸立即掰开他的嘴,一面将衣服底下的丑陋东西抖落出来。
这桩事物是令人麻木的,唯有被山娃看到不能容忍。流莹终于转过来,口齿不清的喊:“你出去,快出去!”
山娃受到驱赶,慌得后退了一步。他向来听话,怎么敢违背,可是现在流莹这样子,这样子
胖子见他一个劲盯着看,笑嘻嘻的掰开了流莹的臀部,手法下流的摸了一遍,说道:“傻子也想来?你会吗?不如先看看本大爷怎么弄!”
那狭长脸的男人说道:“别废话了,快点开始吧,等的鸡巴都软了。”
流莹被掰开嘴,没有反抗,似乎无论命运给他带来什么他都会默然无语的接受。
不知道哪里来的启示,山娃突然采取行动,抄起旁边矮凳朝那狭长脸砸了过去,将人砸得惨叫一声,矮凳木板断裂,又一脚踹开后面的胖子。
那两人被踹翻在地,抓起地上的尖刀,灵活的翻身往上冲。他们还没来得及近身,又被山娃踢开,砰砰的像两坨沙袋摔在墙上。山娃并不恋战,揪着两个人的衣领一顿重殴,直打得地上溅起血沫,然后把他们提出去扔在门外。
回来后流莹已经穿好了衣服,急着往外冲,见到他急忙抓着他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太快了,还没看清楚情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