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因为是我付钱啊。”
克莱森露出了关怀傻子的表情。
“”
“——汉堡肉午餐盒和鸡肉法吉塔帕尼尼!”
正当埃佩尔手痒痒刚要摸刀子的时候,柜台后传来主厨带有墨西哥口音的吆喝声。
“——切。”埃佩尔悻悻地把手又放回了桌子上。
汉堡肉午餐盒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午餐盒。两片太阳蛋和两块煎得微微焦的牛肉饼随随便便堆在了泡沫塑料的餐盒里,一旁是炸过的土豆块和煎得酥脆蜷曲的碎切培根。左下角简单粗暴地并排堆着番茄酱,黄芥末酱和美乃滋。
半圆形的帕尼尼面饼被烙出一条条黑色的焦痕,里面裹着鲜嫩的鸡肉条和炙烤过的各类蔬菜。为了向顾客们展示丰富的内容物,半圆又被一切为二,红色的油脂洇透了包装纸,融化的奶酪也顺着切口溢了出来。
克莱森把午餐盒推给了埃佩尔。不料的场景却再次上演。
“我要那个鸡肉三明治。”
克莱森好心劝告,“里面有胡萝卜。”
埃佩尔“哼”了一声,“区区胡萝卜,挑出来就好了。”他把午餐盒又推了回来,“你吃这个!”
克莱森尝试摆事实讲道理,“午餐盒符合你的每餐应摄入热量,帕尼尼是不够的。”
埃佩尔才不听她的论证论据,直接低头咬了一大口。
“”
克莱森只好叉起一块炸土豆送进嘴里。
“呸!”埃佩尔又把那一口吐了出来。
克莱森开始觉得这人不忍直视了,偏过头专心吃着被人嫌弃的炸土豆。然后往那边递出了一打餐巾纸。
埃佩尔却没有接,哗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克莱森也跟着抬头,仰着头疑惑地看向他。
冰蓝色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她,瞳孔放得很大。“你这人看起来很容易随随便便死掉,又不像会随随便便死掉的样子。”
“啊?”克莱森发出了不着头脑的疑问声。
埃佩尔却对此大为光火,开始冲克莱森大喊,“结果你还是很容易随随便便死掉!太简单!下一秒你大概就死在路边哪个角落了!”
整个店都安静了下来,周围的顾客都纷纷扭头看着这个不知为何大发脾气的年轻人。对周围人“哇”的好奇目光毫不在意,埃佩尔右手一撑餐桌,一个侧跳翻过了桌子,转眼就出了餐馆不见了。?
克莱森还有些不明情况,她只好继续吃她剩下的炸土豆和煎培根。显而易见的,这份怪兽分量的午餐盒远远超出了她的食量,她剩了大半的炸土豆和培根。觑了一眼埃佩尔只咬了一口的帕尼尼,克莱森决定把它带回去当下一餐。
在她拿起来那个分量颇足的帕尼尼时,却看见那个包装纸底部被人用黑色的记号笔写着:
“....”
——署名是花体的“&”。
克莱森手一抖,如避蛇蝎地把那个帕尼尼扔了出去。
她望出店门,夜幕雨幕细细密密地织在一起,已经看不到埃佩尔的身影了。她抓起门口的伞,也冲了出去。
.12:00.
克莱森拎着伞,疲倦至极地在瘫坐在了铁质长椅上。反正衣服早就湿透了,也无所谓长椅是干是湿了。
这一片小小的三角,是教堂前的一块小公园。四下没有路灯,克莱森看不清周围的情形。长达三小时的寻找,基本上耗尽了她的体力。
...
.
最早也是最强力的致幻剂。
数十次的推演悉数被推翻,摄入药剂的埃佩尔行踪无法预测。夜色更是阻碍了进一步的搜寻。
雨还在下着,克莱森喘着粗气,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连绵不绝的雨滴。
回忆进程33.33%,目前拥有的数据不足以推测出谁是投毒者。
尝试着搜寻着任何关于“&”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脑海中充斥着冰冷剔透的锥形瓶,冰冷锋利的手术刀,冰冷整齐的操作台。
这些都不值得在意。最重要的是那个最温暖的东西。
是姜黄色灯光映在玻璃窗上的小小客厅,是堆着毛绒抱枕的双人沙发。有肉桂香气的南瓜面包,和可可甜香的布朗尼。
有这么一个存在。记不起名字,记不起相貌,却能想起他的陋习和怪癖。
特征扫描,一一吻合。
克莱森支着伞晃悠悠地站起身,向着下一个推演的地方走去。
——那可是我的我的所有物。
克莱森接着往西北方走了数十米,又遇到了一片种满植被的三角小公园。面前的道路六十度角分出来两个方向,在昏黄的灯光下毫无差别。克莱森沉吟了一下,选择往右走。这一片的建筑都很老,爬藤布满了外墙,路灯矮矮的,相隔很远。对于克莱森来说,间隔五六米就有一程完全漆黑的路段。
当她路过第四个“盲区”的时候,她听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