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暗暗叹息萧衿糊涂,想他分明对云儿有情,偏不肯明言,还弄了那劳什子淫蛊,把好好儿一个小情人生生疏远。如今云儿情窦初开,却自心许旁人,看他哪里寻得后悔药来!
厅堂正中不知何时摆进一只木椅,漆光深黑,造型奇特,却是春风小榭独有的调教雏妓的淫具,有一香艳名号,唤做绮梦销魂椅。出云刚入春风小榭时没少受此物折磨,后来身价水涨船高,极少失手,便不怎么躺上去挨罚了。此刻又见这昔日梦魇,已是面无血色,萧青云仍温文笑着,道:“云儿自己上去,还是我把云儿抱上去?”
一个身份不明的野汉子,自是提心吊胆,第二天又遣人去看,得报那人仍未离开,思前想后,终于折了春风小榭里一枝快要开败的杏花,送往丞相府。心道:萧衿啊萧衿,此事可大可小,可急可缓,我算做到底了,余下全看你定夺。
出云咬唇沉默片刻,含着泪除尽衣物,赤条条躺了上去。萧青云看他一身酒晕薄红,胸前两点红豆微肿,颈下
出云却一阵惊惶,拿手搡着他硬邦邦胸口,急道:“莫让萧相公瞧见!你快躲去!”裎矢醉意阑珊道:“有何不能见?”出云道:“平时我交游之人,都须他先应下,若他发现我偷偷与你——”说着,眼圈儿已是吓得红了。
却是当初那个被恶少调戏的琴娘,名唤苹儿的,这日萧青云来了,风致命她抚琴助兴。她倒机灵,听萧青云慢慢向风老板问话,已把个中情形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因感念出云那日出手解围,便寻了个理由偷偷溜出,急匆匆跑来向出云报信。出云听闻,花容失色,谢过苹儿,掩上门急急回身同裎矢说了。裎矢正喝得微醺,袒胸露怀,浑不在意笑道:“他倒来了,多年不见,我也会会他。”
出云微微诧异,将门开了一罅,道:“苹儿?何事焦急?”苹儿上气不接下气道:“云官儿,萧相公来寻你,正在前面同风老板说话!”
裎矢见他唇若雪色,双眸噙泪,两酡醉晕浮在颊上,益显妩媚惊人,真个秀色可餐,可惜今日却无福消受。从榻上爬起来,以指代梳耙了耙散乱头发,叹口气道:“总有一天把你讨了来,夜夜磨碎了下酒吃。”出云微带羞怯,胡乱吻了吻他胡茬,情意绵绵道:“我等着你。”边吻边为他披上衣服,背上长刀,裎矢偏过头,指着地上未开封的两小坛酒眼巴巴道:“我且带走?”出云哭笑不得,弯腰把那两坛酒抱起塞进他怀里,匆匆道:“本就是给你备的,尽管拿去。”
原来出云结交谁、疏远谁,都是萧青云一手掌控,承欢的尽是些于萧青云有用的朝中官吏,除裎矢以外,竟不曾随自己心意挑拣过恩客。
裎矢一手捞一只泥坛,俯身叼住出云双唇狠狠吮了一回,道:“别让萧衿欺负你!”出云胡乱点了点头,目送裎矢足尖一点,翻上院墙,从后头躲出去了。
那出云正同裎矢,院里支起一张小榻,两人歪在一处喝酒,却听见有人拍门,连声道:“云官儿!”出云警惕起身,隔门一望,见是一鹅黄衫子少女,鬓发微乱,酥胸起伏,惶惶道:“云官儿可在?”
萧青云竟用另一只手,隔着衣裤,径直顶入他下身穴眼之中,裹着软滑布料浅浅顶弄起来。出云体内淫蛊早已醒了,喜得数十根肉藤探出,绞着那根异物连吮带拽,饥渴不堪。出云昨夜方跟裎矢一通缠绵,嫩穴儿尚酸痛着,被这一弄,两股战战,歪倒在萧青云怀中。
出云如同一盆冰水浇来,身心俱冷了,不知萧青云见着了多少,只抠着手指,细弱蚊鸣道:“萧相公”
萧青云仍是笑着,缓缓走向他,道:“云儿,又唤错了。”来到出云面前,伸手抚他面庞,掐着柔软雪腮将一张俏脸抬起,自顾自笑了半晌,复冷冷道:“该叫我什么?”
出云结巴道:“萧、萧郎”萧青云“嗯”了一声,一瞟地上东倒西歪的一圈空酒坛,俯下身来,在他唇边以舌轻卷一圈,道:“吃酒了。小脸红扑扑的,真好看。”出云强撑着道:“一人闲来无事,便——唔!”
偏生赶巧,这几日西南异动频频,北方边境亦风云变幻,剑拔弩张,萧相公正忙得焦头烂额。加之王倘弹跳得厉害,季卷怀在一旁虎视眈眈,且出云引出季指挥使的注意力来,挖地三尺搜罗他消息,往常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便隐隐有水落石出的迹象。萧青云疲于与季卷怀周旋,待到发觉自家这枝小红杏儿已偷偷摸摸出了墙头,出云已与裎矢美美厮混了数日。这才如梦方醒,既惊又嫉,将手头事务一推,匆匆来到春风小榭。
出云立在原地,想春宵苦短,孤伶日长,心中一阵酸涩。恰东风乍起,飒飒满庭芳华落,悲了一阵,方扭身欲回屋整妆,却见一青衫秀士,长眉轻舒,棱唇含笑,立在一株青翠垂柳下,静静望着自己。
萧青云将他搂紧,一边撩拨他身下花心,一边温和道:“歇了这些日子,这儿该养好了罢。”出云不答话,紧闭双眸,细眉微蹙,萧青云没弄几下,亵裤已湿了大片。萧青云抽出手来,塞入出云香软小口之中,出云迷蒙着眼儿乖顺舔净了,萧青云才道:“云儿进屋来罢。掰开那小洞,让我好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