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纯阳高潮了三次之后完全支撑不住了,像一个破烂的娃娃一个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喘息,胸膛微妙地起伏着。
向莺语倒只是胳膊有点酸,她下意识的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人独处——
她的身边有人了。
“吸烟你介意吗?”
回答她的只是轻轻的吐息,半晌才说:“随意。”喻纯阳的嗓音带情动之后被欲望熏过的沙哑,颤颤的,但是听不出悲喜。
向莺语本来已经做势把烟掐掉了,闻言,她的动作堪堪停住,但思索了一会后,还是熄灭了烟。
“我把灯打开。”向莺语一个人住,她喜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抽烟,看着唯一的光源一点点向自己靠近,而和喻纯阳折腾了这么久,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在黑暗中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于是打算把灯打开。
“不行!”喻纯阳迅速回答并扯住了向莺语的衣摆。
“你怎么又哭了?这又是为什么?你没有得到快感吗?”向莺语敏锐地感觉喻纯阳情感的波动,反问。
“我为什么哭?”喻纯阳话都说不好了,“就,就只是被一个只说过一句话的人操了,有什么可开心的?”
向莺语感觉到自己的劳动受到了否定和侮辱,气愤地打开沙发旁边的立灯。
一瞬间,柔和的暖光照亮了两人,而向莺语看到了喻纯阳眼角流下的晶莹泪水。
好美。
古代就有“病眼女子伤风男”1的说法,向莺语心想,古人诚不欺我,因流泪而湿润的眼眸,确实惹人怜爱。
他就那么倔强地盯着她,眼里泪光闪烁。
向莺语顿时气不起来了:“对不起,我之前认为你是一个嗯,随便的人。”她整理了一下措辞,把淫荡两个字咽回了肚子。
喻纯阳的眼神突然畏缩,犹豫,迷惑起来,事实如此,他又凭什么要责怪她呢?因为她强迫自己?一个女人?自己真的挣脱不了吗?
但此刻他只能红着脸争辩:“我之前挑女朋友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而且也没有随便到只说了一句话的程度。”
“我们只说了一句话?你看着我,再好好想一想。”
向莺语这十年来其实面部变化并不大。她以前就高,而且黑而精瘦,大学也没有养成涂脂抹粉的习惯,当上了每天要风吹日晒的记者后更不用说。只是经过战火烽烟的洗礼,她的气质更加凌厉起来,近年来,她倒是有了闲心,头发被烫成了波浪卷,配了一副隐形眼镜,较少年时期没有了熬夜刷题而产生的黑眼圈,此外,别无其他。
并不是大众审美中的美人,对于这种人,喻纯阳没有印象,也是正常的。
“我猜你也没记住。”向莺语摸着自己的下巴“毕竟你是一个滥情,又自命不凡的人,能记住谁呢?”
“十年前在市外国语学院后门向北走六站有一个酒吧,那是你才十五岁,就学会勾引人了,要不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你”
“别说了!”喻纯阳竟然像听黄段子的大姑娘一样红了脸,他现在可不想承认。之前玩的太多,现在就很疲惫。所以他才又回到了城,打算在他混乱人生的起点,终结自己的后半生。
“不是勾引!”
“行吧”向莺语不以为然,“我帮你清清。”
“啊?”
喻纯阳大惊失色,他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结果被向莺语一把拉开大腿,将他笔直的双腿大大分开。
向莺语头也不抬,只是强硬地命令,“别动。”
喻纯阳委屈的咬了咬牙,他明明就没动动。
其实就是没力气动了。
嘴上强硬,向莺歌的动作却很轻柔,她认真地擦着他最敏感的位置,仿佛在解一道让她心有成竹的数学题。喻纯阳难堪地别过头,脸涨得通红,细微的碰触就可以引发他的细碎的闷哼声,他仰起天鹅般的脖颈,把呻吟都被尽数闷在了喉咙里。
不想被她再听到,不然她可能又会笑他淫荡了。
向莺语沉默而专注地帮他擦拭干净,帮他上好了药,在站起来前顺手把喻纯阳的衬衫盖在他的肚子上。
喻纯阳阳随着向莺语站起来的动作,不自觉长长地轻了一口气,向莺语听到之后居高临下的望了他一眼,喻纯阳打了个寒颤。
“冷就把衣服穿上。”向莺语打开手机看了一下,背上了背包“八点半了,我该走了。”
喻纯阳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别来了。”她当自己是什么人?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向莺语跟没听到似的,“明天晚上来。”
她不会是今天没有操够,明天还来操他的屁股吧?这种想法刚冒头,他的心里就泛起淡淡的苦涩,她就只是想操他而已吗?喻纯阳嗅着房子里依旧充斥着的,淡淡的烟味,轻轻地嘟囔着,“神经病。”
那个女人是个专断的君王,身边的人在她面前只能听从,跪服,做她的信臣,可是我不会。喻纯阳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