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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后,帝之国国都。
帝之国的帝王为了举办选择莲公主的夫婿的盛大庆典,帝之国已经开放所有通商口岸,各国商人都可以在这个时候顺利进入帝之国进行商业交流,帝之国国都在此刻则成为世界性的商业中心,全世界各地的商人都携带着自己的商品,寻找买家及探听同行竞争者的消息。
一时间,国都热闹非凡,汇聚了全世界的各色人种及饱含各地特色的商品。
本是晴朗的天,却飘来了一片乌云,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可喧闹的街道依旧人气旺盛,所有人都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奔走于每个摊贩店铺中,谁也不介意着突然其来的雨丝。
落座在茶楼三楼雅致厢房靠窗边的黑袍男人冷眼看着底下繁华的街市,魁梧健壮的身躯散发着阴冷的冰寒,叫人畏惧不已。他面容英俊,五官深刻好看,只可惜眉宇之间的森冷让他显得丝毫不近人情。
他身后站着位瘦高的斯文男子,恭敬的倒满茶杯,他顺着主子的目光投向市集,了然于心,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自从6年前天殊打她生辰后第二天消失了影踪后,烈无羁有事没事就会注意人多的地方,他不说,可很显然,他在找天殊。
天殊自打失踪后,不但派出的人手探察不到她的丝毫消息,甚至连占卜算命的也完全卜不出她任何生存的迹象。找了一年、两年,就连天殊的亲生爹娘都死了心了,凄凄惨惨的过日子外,只有烈无羁还不放弃,只要他在外,就一定会盯着人群,执意寻觅那抹被所有人预测为升天大吉的身影。
秋毫无言的望向天花板。整个傲月城这6年来死气沉沉,少了天殊开朗的笑声来搀和烈无羁明显迁怒制造的恐怖气氛,大家过得都很痛苦。烈无羁暴烈狂妄的脾性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全傲月城的人都活得可怜兮兮的,半夜里偷偷哭着回忆以前的美好和平。
只是没人能明白,什么样的友谊能叫一个人迁怒了整整6年,而且还有迁怒一辈子的势头?这……算是友谊么?
雅致厢房的门打开,礼貌点头向来者,秋毫轻道:“爷,赵老板来了……”趁着这次国门大开,不少各国的大商家都请求与烈无羁会面,商谈购买烈家出产的上等纯银及产量稀少却价值连城的银饰。
然后秋毫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爷仿佛听也没听见他说什么似的,高大的身影就这么咻的一声,没了踪影……僵硬的转过头,对上同样傻掉的赵老板,秋毫努力弯出个笑来,“抱歉,赵老板先请先坐,我家爷八成是……呃,坐到腿麻,出去舒展一下,即刻就会回来。”
忍不住望向窗外,到底是什么事会让烈无羁这么忽然的追出去,难道找了6年,终于找到他想找的人了?不可能吧?
喧哗的街道雨丝纷纷,人群熙熙攘攘,烈无羁大步走在拥挤的人潮中,目标是前方上了小桥的撑纸伞紫衣人。
那男装紫衣人的服装显然不是帝之国的,可那抹匀称纤细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心房在冷寂中有一丝激动,会不会是她?
细雨染亮了他的发和黑袍,他快步上前,猛然揪住了紫衣人的右手,转过来。
伞下仰起一张他做梦也不会忘的精美颜面,有趣的笑悬挂在嫣红的薄唇上,狡黠的单凤眼是黄金色的,若最珍贵的琥珀。
他喉头紧缩,尝试了几次都说不出话来。大手不自觉的捏紧掌中细细的手腕。
紫衣人双眼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奇又有趣的仰头瞧着他。
“天殊。”终于,他沙哑的开了口,满满的搀杂了太多的复杂感情。
紫衣人轻轻笑了起来,低脆的嗓音悦耳动听,“这位爷,你认错人了,我叫国色,不是你要找的天殊。”
漆黑的鹰眸倏忽眯上,他锐利的打量过她俏脸的分分寸寸,心头的悸动和感觉不会有错,她的声音和容貌也一点儿也没变,为什么她会否认?“天殊,你在胡说什么?”她看他的目光太过陌生,仿佛不认识他似的,怎么可能?
她歪了歪头,乌黑的丰盈长发垂下胸前,笑意十足的看着他,一点儿也不介意他抓疼了她的腕,“你找的人对你很重要?”他的目光和呼唤的名字带着难以掩饰的深沉感情,“只可惜,我真的不是。”
“你摔坏脑子了?”他警觉的盯住她笑若弯月的美眸,“6年前你出了什么事?”她忘记他了?还是……他认错了人?一抹惊慌涌上心头,他不可能认错她。他太熟悉太了解她,她笑起来的时候,嫣唇会微微翘起淘气的弧度,顽皮又得意,天底下不绝对会有这么雷同的人存在。
“我没出什么事呀。”她笑出声来,“你真有趣,可惜我还有事,请放开我好么?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挥掉心头涌上的再度失去的她的恐慌,拒绝她的请求,霸道的握住她的手腕不放,“你是天殊。”他花了6年,才见到不是幻觉的她,他绝不会再让她轻易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眨巴着凤眼,好无奈的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