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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很会游泳啊!

    漆黑的夜,就算在水里也是漆黑的,隐约看得见水的上方有轮残月,不晓得那三个蒙面的黑衣人还在不在,玩勾当的人应该会担心身份的暴露,画舫的出现足够驱逐他们了。

    只是……不晓得她能不能在肺脏像燃烧的情况下,挣扎出水面?

    呜,她不应该因为偷懒加上荒漠之国的河流不多,而坚决反对学习游泳的……早知道她就该投胎到绿之国或者海之国,要不当只鸭子鸬鹚的什么也好啊……

    脑子开始昏沉,手脚开始无力,她就算再强迫自己不呼吸,也控制不了气泡从嘴里的串串流逝,满漂亮的,当鱼不过如此啊。

    恍惚的瞧着那些泡泡咕噜咕噜的往上涌,而她则慢慢的往下坠,脑子里浮现的不是淹死的惨状,而是诡异的出现了白日里占她便宜的那个混蛋男人。

    如果可以,她想干笑,他绝对不是她临死前最后希望见到的人啊!

    还没等挥散掉那男人的面容,一股力道就将她整个往水上扯去,紧接着一连串的拉扯,水底的安静猛然被空气的鼓噪和喧哗替代,而她全身的虚浮也变成了硬实的甲板抵触。

    有人在拍她的背,有人在搀扶她瘫软的身子,有人在用布斤包裹擦拭着她。

    她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发现自己运气很好的被人救了,正苟延残喘的瘫软在应该是她跳河之前看到的画舫甲板上。

    杂七杂八的询问和议论将她包围,而她坐靠着船舷仰着脑袋只是想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现在连道谢的力气也没有,先喘上气来,再去研究她的后福在哪里。

    “怎么回事?”突然的,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穿破纷乱,所有的声音同时安静下来。

    敬畏而恭敬的回答响起:“刚救起个跳河的人,在那边。”

    她合着眼,依旧迟钝的大脑开始琢磨,为什么那冷冽的语调让她觉得熟悉?熟悉到她心底突然跳了个声音出来大吼叫她快走,千万不要再被缠住……问题是,她好象才被人从水里救出来,至于听从理智上的劝告,而找死的重新蹦回水里咩?

    两道凌厉的目光灼烧到她身上,下一瞬间,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用力搂抱起来,浑厚的声音带怒意的低吼:“天殊!”

    ……不会吧?

    她迟疑了一下,勉强掀开眼,对上张近在咫尺的冷俊面孔。漆黑深邃的鹰眸里是不加掩饰的狂怒,狂霸的气魄轻易叫人吓破胆子。

    她不害怕,就算他恶狠狠的瞪着她,都快把她烧穿出两个洞来,她还是没有丝毫该畏惧在这样恐怖眼神下的感触。只是和他对看了好一会,弯出个笑来,“嗨。”

    她没听错,果真是白天里将她错认,还占了她便宜,她潜意识拼命要闪避的男人。

    一次躲不掉算巧合,两次还凑在一起,就算是有缘了吧。呵呵,她是该听从自己的理智劝告还是顺从缘分上的安排咧?虽然说人定胜天,可不得不说,老天还是掌管着人生一切的。比较起会顺利淹死她的河水而言,她还是乖乖呆在他怀里顺应天命比较妥当。

    他瞪她,对于她不知死活的灿烂笑容,不知道自己该捏死她还是大笑三声。看着她凤眼里闪烁着的黄金色泽和有趣的笑意,他闭了闭眼,额角的青筋微绽,却只能拥紧她湿冷纤细的身,转入画舫内。

    “你该死的以为你自己在做什么?”震臂将她丢到软榻上,他矗立在她面前,吼得她耳朵嗡嗡响,回头勒令秋毫准备热水和汤药,他转过头来快速的将条厚毯子裹住她,再继续对着她咆哮:“是谁胆敢对你不利?!”

    她全身都湿冷得在哆嗦的时候竟然感觉到温暖。安静的看着他的暴怒,她柔和了眼眸,“我和天殊真的有那么像么?”一般的陌生人都该先表达关怀,或者问她为什么会在半夜出现在水里吧?可他在以粗鲁的方式关心她时,已经直接猜测出她是被迫下水的,精准得可怕。

    他眯了眯眼,在她熟悉的面孔上看见陌生的神情相对,暴躁的心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你就是天殊。”压根没有像不像的说法。锁上剑眉,他在她玩味的笑容下淡淡道:“你不会游泳。”除非有人强迫,她怎么可能主动找死。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她突然明了,他对于“天殊”并不是一般的仅仅知道这个人而已,而是相当的了解。

    知道是肤浅的,了解却是得花上非常的精力才办得到的。

    她垂下长睫,笑得有点不是滋味。为什么明知他嘴里的“天殊”和她完全是两个人,她却有了丝很浅的嫉妒?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有人知你若己,是多么奢侈和困难的事?

    “是什么人?”他面色阴郁的扯过张圆凳坐下,探手拨开她额上湿湿的黑发,取出帕子小心的按去水意。

    她为他珍惜的动作而扬眉,没答反问:“天殊是你的情人么?”异性的关系能如此密切,应该是情侣才对。

    他的眉头拧得很紧,眼神黯了,“是朋友。”

    她错愕的睁圆凤眼,没听错吧?他今天吻她的行为实在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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