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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上眼,“等等,黄莺,你方才说啥?”

    黄莺老实重复:“国色主子的名字取自国色天香,国色主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她的名字是取自国色天香么?她怎么从来就没这个印象?而且就算原因如此,并非她家人也非她贴心好友的黄莺怎么会知道?

    “咋啦?”黄莺不解的眨巴着眼。

    她弯起嫣红的薄唇一笑,“没,我只是好奇,既然我长得不难看,怎么会有男人竟然不喜欢我。”不是她自夸,她的容貌的确可以用国色天香形容,荒漠之国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裙摆之下,无论任何男人,第一眼见到她时,只有惊艳可言。

    但,那个男人完全没有任何身为男人对女人的感觉于她身上。他没有表现出对她长相的任何欣赏,只是一心追在她的身份之上。

    能对她的面貌视而不见的,除非是瞎子,就只有可能他看习惯了,或者见过比她更美的人。

    全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比她还美丽?而他看习惯了的“天殊”到底是不是她?

    疑点一堆堆冒出来,就算下意识的劝告她不要再思考关于他提及的任何事情,她仍是垂下长睫沉思。

    黄莺一边奇怪的看着她的陷入冥想,自从前几夜她被人安全送回客栈后,她就时不时的发呆走神,到底在她与他们分开的那短暂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马车停下,蓝图掀开帘子探进脑袋,笑道:“国色主子,前边是帝之国银矿之首——烈无羁的宅邸,要不要递个拜帖,趁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抽空见个面?”

    咋然听闻到“烈无羁”三个字叫她心绪忽然一震,涌出股极力回避的感觉叫她不同声色的流转着凤眸,为何与她每回见到那个男人的直觉劝告如此的相似?

    “好。”她回答的同时将游走的思绪拉回来,公事第一,她再有任何疑虑都得等肩上的任务全部卸掉后再全心琢磨。

    黄莺递上水袋,抬手拨开窗帘往外看,“哗,好气魄的住宅,像城堡哦。”

    她喝着水,顺着黄莺的视线望出去。

    是一座巨大的朱漆府门,轩昂雄伟,正门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十数个衣帽周全的侍卫端正站立门前,红漆高墙连绵着延伸开去,气势宏伟惊人。

    有趣的绽出个笑来,她拧上水袋的盖子,琢磨着帝之国国都内有能耐建立这样府邸的人,帝之国的帝王怎么没一刀劈下去,是重才还是重财的原因?

    蓝图上前递了帖子,等待了不久,和出来的人低声谈论了几句,折了回来。

    “怎么样?”黄莺迫不及待的发问,好奇死了有着这样嚣张外围的府邸,里面又会是如何的壮观。

    蓝图摇头,面色一点也难看,“他们很直接的告诉我,与荒漠之国的关系是竞争而不是合作,所以没必要会面。”没有虚与委蛇的客套,他倒很欣赏这种直爽方式。

    睁大眼,黄莺笑叫起来,“真狂妄,我喜欢!”

    她摸出扇子玩着,很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也好,省得浪费时间,走吧。”好笑的看着黄莺的兴奋,“你不是只喜欢丞相大人的么?”这么快就变节?

    黄莺握拳而笑,“谁说人一生只能喜欢一个人的?有个性我黄莺就喜欢!”

    是该说豪放不拘小节还是随便没有原则咧?她轻笑摇头。

    马车行走了好一段路,才在下一个目的地停下。

    才下了马车,秋雨又稀稀疏疏的飘了起来。黄莺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不禁跺了跺脚,“真是的,这帝之国怎么老是雨天嘛。”初到时,对于雨季稀少的荒漠之国人来说,的确很新奇又稀罕,可呆久了,十天中有八天都在下雨的,总会让他们浑身不自在的直觉渴望明媚的蓝天。

    国色轻笑,“秋季自然是这个样子,书上记载着绿之国一年四季都在下雨,如果你连这样的天气都抱怨,那绿之国的人还活不活。”

    黄莺干笑转过头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才捣住脑门哀叫:“如果要去绿之国做专访,千万别带上我!”

    蓝图拎着伞从前边绕过来,“国色主子,就在这茶楼上。”他们和对方约定的地点是这河畔的茶楼,谈来谈去的,还是矿物买卖问题。

    “走吧。”摇扇轻笑着,她率先走入茶楼。

    对方已在等待,双方谈了半晌,太极拳推来推去,时间过了大半,生意则还是没谈出个结论。

    看出对方只是想询问价钱好货比三家,国色摇着扇子掩唇轻笑着移开视线,投向河畔,看着那宽广河道上来往的船只及数艘华丽的画舫,思绪有些漂移。

    说老实话,她的长项是当官,打官腔,坐官位,混官场,做生意还真不是她所擅长的。看着这些个拐弯抹角的生意人,她情愿去和虚伪嘴脸的官宦们玩交道,以权势压人可比以钱压人好玩得多,尤其主要原因是她有权,可钱却不多。

    天生不是低头的料子呵,也难怪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估计都是被她的脾性给吓跑了。微笑的弧度有点僵硬,因为她想不起来自己小的时候上学堂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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