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餐桌上,气氛诡异的沉默。
宴琢红肿的屁股还实打实地疼着,隐隐撑着劲,不敢完全坐实了,他蹙着眉,一粒一粒夹起碗里的米饭挑进嘴里,吃得格外艰难。
“小琢,是不是不舒服?”郁怀书看他脸色不对,停下来,抬头摸向他的额头。
“啊?”宴琢叼着筷头眨了眨眼,额头贴住的皮肤泛起凉意,他连忙摆头,露出一口糯白的牙齿,“挺,挺好的。”
边上的郁怀泽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郁怀泽!”郁怀书厉声训道,表情有几分愠色。
“在呢我在呢,”郁怀泽挑起眉,不明所以地看向郁怀书,嬉笑道,“什么事,哥?”
郁怀书盯了他半晌,反而没有再开口,每次总是这样,郁怀泽态度恶劣地嘲弄揶揄,郁怀书无可奈何地出声制止,日以继夜地这样往复。
宴琢摸了摸方才被触碰的那块皮肤,抿了抿唇,不太高兴地低声道:“老师,我没事的。”他没胆子挑起俩兄弟之间的矛盾,暂时也没有那个能力。
下午宴琢坐在沙发上扒一颗橙子。
浅淡的指甲掐进果肉,橙黄的汁水立即从指缝溢出,流得满手都是,他抬手舔了舔指尖,粉色的舌头扫过瓷白的手腕,酸涩甘甜的滋味在空气里渐渐晕开。
郁怀泽只是路过,见到这一幕,便狠狠剐了他一眼。
宴琢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紧了又紧,想起屁股还没好的伤,闷声咬着剥好的橙肉。
最近不知道触了郁怀泽的哪片逆鳞,总爱在没人的地方给他些奇奇怪怪的眼色看,但好过已有几天都不来招他了。
吃完橙子,宴琢满足地抹了抹嘴,这时,拍门声嘹亮地响起,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踏了进来,嬉皮笑脸地同郁怀泽招了招手,腻腻地喊了声哥,便直奔主题朝书房去了。
宴琢的视线一路随着他的动作,一时都忘了收回。
男孩全程半个眼神都没给予过宴琢,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大大咧咧熟门熟路地就去找老师了,宴琢惊讶于他的熟稔自然的程度,远远比自己更像是家里的一份子,而他连问问这是谁都开不出口。
宴琢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闭合的书房门,他甚至想趴在门上听听,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
冒出这个想法时,宴琢自己都吓了一跳,以前从没有过这样,可两人多独处一秒,宴琢的脑袋里就不受控制地蹿出一些肉体相叠交缠的画面,耳边也黏着着男孩腻腻的嗓音,他无望地发现,郁怀泽似乎把自己玩坏了。
宴琢目光无法聚集在一处,安静地用纸巾擦着黏嗒嗒的嘴巴,同样漂亮纤细的年纪,可他从进门起就是脏兮兮的模样。
他神经质地低头咬着手指,待到男孩出来时,宴琢强行压抑住情绪,主动搭讪了句,男孩对他勾了勾唇角,算作回应,然后便朝卫生间走去。
“有,有人,”宴琢看着他,自认镇定地重复道,“怀泽哥在里面。”
男孩儿哦一声,眨了下眼皮,对于他的提醒很多余似的,无所谓地转动把手,侧身而进。
不一会儿,便有些粘腻的水声从门缝里漏了出来,旁若无人的轻哼慢奏。宴琢的双腿是软的,心里的滋味怪异极了,庆幸而又涩郁,他不确定地走向门口,眼睛向里面探去。
虚晃的一条缝隙里,郁怀泽坐在浴缸的边沿,方才笑得粲然的男孩跪在地上,埋头在他的胯间吞吐,纤细的脖颈被掐在手里,细白干净的两块皮肉贴着冰凉的瓷砖。
亲密不是没由来的,男孩儿的舌头灵活地挟裹住硬挺圆硕的龟头,卷走溢出的所有液体,像碰上了许久不见的玩具,痴迷欣喜。
湿热的紧实感,颇具技巧的挑弄,郁怀泽不禁发出满足的喟叹声,颈线轻扬。
他抬起头,正撞上了门外那道窥视。
没有任何躲闪回避,郁怀泽恶趣味地挑起眼尾,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得意的劲,一瞬不瞬地盯住宴琢的脸,指腹搓揉过男孩后脑的软发,目光却肆无忌惮地扫过他全身,仿佛现在跪在地上给郁怀泽做这活儿的不是别人,而是站在门外的宴琢。
他抬着下巴,吐出压抑的气息,扣住男孩,逼着喉咙深深一顶。
然后无声地用唇形吐出一个字:“滚。”
宴琢觉得呼吸都困难了,他徒劳地瞪着眼睛,看郁怀泽把那根汁水横流的肉棒从男孩的嘴里缓慢拔出,从旁边扯过纸巾,擦干净,利落地塞回裤裆。
跪着的男孩似乎还不满足,率先拦着捧住仍雄风凛凛硬着的性器,翘出半截鲜红的舌头,又埋头舔了两下暗红色的顶端,邀功似的站起,揉着皴红的膝盖,晃晃悠悠地直往郁怀泽身上扑,嘴角的口水和精液都不抹去,湿答答的挂在嘴边,仰起脸,满面兴奋甜蜜地想讨一个吻。
宴琢眼皮都胀着发痛了,胸腔密密麻麻地发胀,喘不过气。
他知道郁怀泽不只是找他,但没想过凭白无故就能冒出这样一个漂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