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忍不住嘛。”
宴琢额头贴着门板,神情哀怨,几滴眼泪落在了手背上,模样分明是受伤的矜持的,强撑着尊严,下头却不相符的濡湿了内裤,到底是纯情还是诱惑,谁能说得清。
他抬手抹了把眼泪,去掰横在胸前的手臂,“郁怀泽,你不要这样欺负我。”
“欺负你?”郁怀泽握住他的手腕,攥在手里亲了一口,然后狠狠地抓揉他的屁股,转眼就捏出几道红彤彤的指痕,“都做这么多回了,哪点欺负你了,我是想让你舒服,让你爽。”
他握着阴茎慢慢地蹭宴琢的穴边,向两边掰开他的臀肉,露出粉红的一点圆心,更方便进入,宴琢突然止住了低啜,抽抽嗒嗒地,天真地发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郁怀泽好耐心地回道。
宴琢不信:“那你能不能亲亲我?就像以前那样,谈恋爱那么亲,不疼的那种。”
服软总是受用的,更何况是这样委屈巴巴的恳求,郁怀泽盯了他几秒,眉头一挑,松开手,退后半步留出空间让宴琢转过身来,自鼻腔里轻哼一声:“这会儿倒不怕被你的郁老师听到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端住了宴琢的脸,低下头,眼帘渐阖,含住了他的双唇,柔软地啃咬。
宴琢仰着脸,绷直了神经接受这个亲吻,一边手却暗暗地向上拽起裤子,另一只手也悄悄探向背后的门把,就像收够本的急躁的小姐,在天亮时敷衍最后一单的客人。
郁怀泽亲得认真,细细地舔宴琢的唇,搔他的痒处,想让他痴迷于自己,却抵不过人家执拗的芳心暗许,暗度陈仓。
“咔嗒”一声,重心向后倒去。
宴琢迅速推开郁怀泽,躲到了门里,关紧反锁,动作一气呵成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抚着胸喘气,抬起头,眼睛就对上了从内侧卫生间走出来的郁怀书。
外面的郁怀泽恼羞成怒,也不顾忌已进入深夜,哥哥还在里面,他咚咚地踹门,让宴琢滚出来,能把一个血气方刚的高中生气成这样也并不容易,但宴琢最近总能做到,郁怀泽恨不得把他捆成个团全身打满印章,然后关起来,只给自己玩,让谁也找不到。
宴琢惊魂未定,躲闪着眼神,使劲地擦被亲得红肿湿亮的嘴唇,惊慌地背过身,捂着脸面壁思过,老师肯定看出来了,老师会不会嫌弃自己脏,他胡乱地想着。
半晌过去,却是一双带着湿润的手贴上了自己,轻轻揉按以示抚慰。
郁怀书走到门前站定,揽住了宴琢,轻叹一口气,对着门外喊道:“小泽,很晚了,别闹了,回去睡吧。”
话落,外面竟然真的安静了,暴躁的踢门声停了,许久都没有再响起,郁怀泽似乎是真的消停回去了。宴琢缩在郁怀书的怀里,顿时没了骨头一般,整个人都失力地软绵绵地攀在他身上,宴琢小声地说:“老师,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如果这时候老师能顺他的意思,指摘下郁怀泽,或者是说上一句太过分了,宴琢一定能当场哭出来,他会抱紧老师,央求他带自己离开,扔下郁怀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但郁怀书只是拍了拍他的背,说:“别怕,我在。”
这也足够了,宴琢眨了眨眼,跟着老师躺上了床,郁怀书伸手要熄灯,宴琢有一瞬的紧绷,眼睛紧盯着开关,郁怀书迅速察觉了,问道:“你怕黑?”
宴琢向他身边缩去,怕惹老师厌烦,磕磕巴巴地说:“是,是有一点点。”这是被关多了黑黢黢的杂物间养成的毛病,一时半会儿都难以纠正。
郁怀书握住了他的手,抓得紧实:“那你之前一个人怎么睡?”
宴琢想了想:“会开个小夜灯。”
郁怀书躺下了,没有要关灯的意思了,侧过脸,闭上眼睛打算就这样睡,过了会儿,宴琢却起身主动熄灭了灯,“太亮了,会睡不着。”他想起胸上的一圈牙印。
房间安静下里,被子里的手缠着手,呼吸浅淡,隐约能听得到心跳的声音,但这不是他想要的,宴琢慢慢坐起,趁着窗后模糊的夜光,轻轻地贴上了老师的唇,舌尖一点点抵进唇缝,一个吻都这样小心翼翼地品尝。
“睡不着?”
郁怀书忽然开口,按住他的腰,瞬间翻身为上,被压在下面的宴琢张大了眼睛,激动的同时又有些胆小,看着老师在自己身上啄吻,淫荡地轻哼,他抬起双腿圈住郁怀书的腰,迷离地挺起下巴。
一个小巧的玫红色包装袋从睡裤兜里滑落,掉在手边,宴琢脸烧得通红,羞羞答答地攥住,然后扭扭捏捏地往老师手里塞去,像一个郑重的仪式。郁怀书捏着包装,轻薄的避孕套在袋子里油腻腻地滑动,他问道:“小琢,你哪来的这东西?”
宴琢有些害羞地剖白:“放学路上,去无人售货店买的,我,我不敢去药店,怕人家笑话,问我今年几岁了。”
郁怀书轻笑一声,避孕套被丢到一边,他握住宴琢窄受凸起的胯,连睡裤都没扒,隔着布料作势撞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