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的洗衣机是小天鹅的老式双缸型,防震效果很差,尤其是脱水的时候,震动的响声隔了两个房间都能清楚听到。
“都湿了,一起洗洗吧。”
宴琢屁股被托起抱着坐在了洗衣机盖上,底下的滚筒不要命地甩动搅着,好像随时都会呜咽着报废,郁怀泽不紧不慢地一件一件剥下他身上湿漉漉的校服,丢进地上的盆里。
浴霸开得很足,两个人即使是赤身裸体也不会觉得冷。
晃眼的光照在白色的皮肤上,泛出莹莹的诱人的光泽,郁怀泽问他:“冷吗?”
宴琢摇了摇头,烫热的水还是淋到了身上,唯独避开头发,胸前又晕出一片片淡粉色。郁怀泽把花洒递给他:“先自己冲着。”说完他就走出浴室,没等上半分钟就回来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郁怀泽的头发还没干透,无意被溅了点水,稍稍一动,就有水珠顺着发梢滚落下来,挂在虬结的肌肉上。宴琢看着它们慢慢垂落,离得近了,就张开唇用舌头去接。
冰凉的水珠没接到,一条火热的舌头趁机窜了进来,不像别的东西那样直往嗓子眼儿里顶,只是缱绻又浓烈地刮宴琢的口水,帮他检查有没有虫牙,宴琢半眯着眼,说:“没水了,好渴。”
他就像一个容器,装过绿洲的水,也装过恩赐的琼浆,粘稠的污泥,发臭的浊水,不管是什么,总有人置若罔闻,想来压榨干净。
郁怀泽看着他的眼睛,侧过脸直接用嘴巴接花洒出来的水,然后喂进那张艳红的嘴唇,两个人在震天响的洗衣机边上闭着眼接吻,呼气吸气,被含得依旧温热的水沿着唇缝悉数流了出来,被左边那条细长的锁骨眷恋地捧起。
郁怀泽低下头,去追寻水里盛着的那枚小巧的淡红色的痣。
宴琢淤堵的胸腔蓦地空了,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连同滚烫的血肉和骨髓一起消失不见。
那一晚洗衣机的按钮被拨动了好几回,直到搅不动,没有水分可以甩出,郁怀泽就打开盖顶往衣服上浇水,浸得湿淋淋的。
宴琢手掌撑在机顶上,两条腿被架到郁怀泽肩头,要开始前,他摸着宴琢的会阴处,说:“我这儿没有套和润滑油。”宴琢只睁着眼睛看他,没有说话,郁怀泽笑了笑,又道:“就是有,也不会给你用。”
突起的蝴蝶骨被抠住,郁怀泽一根根摸过他嶙峋的肋骨,手掌在细嫩的皮肤上搓揉,他说就是路边捡回来只小猫也该喂胖了。宴琢想被抱住搂着,因为腿被架着隔离开了,然后听他重复:“喂你这么多东西怎么一点肉都不长,摸着好硌手。”
他艰涩地感受到身下的小洞被一点一点打开,撑开褶皱,渐渐填满,喂这么多东西?什么东西,又不是爱!他别过头,鼻头直冒酸气:“那就不要喂了。”
“还不肯看我了。”
郁怀泽调笑,以前那个总抱住他大腿说不要不要求你了的宴琢被吓破魂藏哪去了。
他掐住宴琢的脚腕,龟头在湿润的穴口碾磨,全身光溜溜的暴露在面前还要幼稚地跟人置小脾气,也未免太过好笑,胆子确实肥了不少。
郁怀泽眉眼渐弯,又笑了。
很浅的气音,宴琢忍不住回头看,瞪着两颗黑溜溜的眼珠,郁怀泽就用大拇指跟中指掐住他脸上的肉:“干什么呢。”然后就给掰回去了。
真是睚眦必报。
宴琢也觉得他烦,想跳下洗衣机,结果又被颤巍巍地颠了回去。郁怀泽抽插得很快,几乎要快过洗衣机的皮带跟电动卷轮,且次次都往记忆中的敏感点上顶,阴茎在穴里捣弄,他笑着看宴琢乳头上的一圈牙印,整齐地嵌合在一起,粉白的新肉,已经彻底愈合了。
说不出来的漂亮,是跟文身不一样的好看。
他低下头,咬住宴琢因为被别过脸脖颈侧面撑起的一根肉筋,含在两排牙间慢慢地磨。
宴琢本来就被cao得不停小声呜咽着,被咬住这块肉后,他紧张地吞咽口水,就像被衔在虎口里的小兽,止不住地颤抖。但同时又想那排尖牙利齿狠狠地嵌进来,刺穿皮肉,溅上满身满地的鲜红的血,不如一起同归于尽吧。
宴琢闭上眼,他感受到郁怀泽使了劲儿,有尖锐的刺痛感,他抖得更厉害了。
郁怀泽却松了口,舌头柔软地舔过很浅的凹痕,宴琢听到他喊自己宝贝儿,“干嘛一脸要赴死的表情?”故意插得宴琢一耸一耸的,然后痞里痞气地说:“要死也是被我cao得爽死好吧。”
时间转过半轮,郁怀泽用手指掸宴琢勃起的阴茎,问他是不是偷偷吃了药,今天怎么这么久都没射出来,换以前早就已经翻着眼皮射过两三回了。
宴琢哪敢说,他昨天才去过小陆的家,被按在阳台上做射了四回,上厕所的时候哪都痛,尿尿都分岔了。
宴琢忽然打了个冷颤,说自己想尿尿,郁怀泽抬眉道:“尿呗。”一副挺随意的表情。
他垂下眼睫看下边泥泞得流得到处都是的液体,宴琢没有真尿出来,但在郁怀泽射精之前,的确把他插得突然紧绷,宴琢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