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神明
小莲从腾着气雾的药泉里站起身,月色悠然,一束皎然斜落天顶,将他沾着水滴的白皙身段,照得如玉质般纯净,彷如鲛人出水,朔月流光。
药泉的效力还是很强的,泡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小莲花穴里隐秘的伤处,便好得无大碍了。竹笛和草杆,毕竟未曾入得太深。更重要的是这回,他有些没耐性了。小东西平日里,是最娴静的,可这回没有了邪神拥着泡浴,他实乃内心焦患,不愿在水中耽搁。
小莲东张西望,有了月色为灯,虽然清淡,可却将幽深的山洞,照得更如一方秘境。躺于不远处石塌上的男人,也能被清晰照见,那矫健紧实的肌线。爴始终背对小莲卧着,撑着一肘,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后的九根长触,在漫天幽空之中徐徐弥动,带着几分悠闲,却似又藏不住一丝惆怅。
小莲忐忑地走近,内心里怦然打着鼓,方才坐于水中凝眉纠结了许久的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讨好夫君,做一些,他昔日里连想都不敢想的、羞羞的事情
“哒哒、哒哒,”是光裸的小脚丫踏在青石上的声音,“砰通、砰通,”是小莲内心里,紧张和期冀的心跳。
要靠近了,还有几步就要到他身边了
在月溪村、雷希婚典上的小莲,被雷希强迫、反抗不得的小莲,被众人污蔑、百口莫辩时的小莲,被关在囚笼、受尽欺凌的小莲那时所有所有的小莲,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爴,我的夫君,你好想你。而现在,爴就在他的眼前,紧紧相距几步远,他恨不得化步如梭,归箭一般冲进他怀里。
可他却被拦住了。触手飞至,悠悠地挡在他面前,既不卷动,亦不触碰,只是左挪又移地,阻拦他的靠近。
夫君不想见他!果真是被嫌弃、被讨厌了么!
小莲这样想着,柔唇委屈一咬,心弦猛然一振,不争气的心酸泪,就又涌上了他的目眶。他也不再前进,只是傻乎乎地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却时时提起手背,鼻头一吸一吸,抽噎着屡屡拭泪。泣声呜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快要叫人柔肠寸断了。
爴虽是天底下至刚至强的神祗,可终究,是敌不过春风化雨、冰河解冻般的柔情。触手晃动着犹豫了两下,还是给小莲让道了。小莲欣喜地睁大眼睛,赶忙向前奔去,还未及擦去的泪滴,就如流珠抛线似的洒了一路。
可终于来到了爴的面前,夫君却连一眼也不屑于觑他,悠悠然又转还身去,依旧赏他一个、望不见神情的背影。只是这一回,触手倏然隐去了,男人的背脊,隐现着漂亮的肌腱,如同光滑无物、却又沟壑峰起的琼壁。
小莲呆怔地望了几秒,浆糊一般的小脑袋终于开了窍:夫君虽还在生气,可收了触手,便是不恼他接近。嘻嘻,小梨涡又在俏丽的脸蛋上挂起,这一回,他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大胆举动。
他悄悄地跨上、铺了鹅毛软垫的石床,跪行至榻尾,绕回另一侧,毫不犹疑,就掀起了盖在夫君下身的薄纱毯。双手摸至夫君胯下,软乎白嫩的手心,万般小心地捧起了乌黑坚挺的肉柱,一低头、一颔首,就以红润的唇瓣,将爴粗硕的阳根吻住了。
“啵,啵,啵”一下又一下,不似暴雨的迅疾,不似淫荡的勾引,而是虔诚又深情,将他全部的身心,真心诚意地,奉献给他想要侍奉一世的邪神,完完全全地,成为与他身心相契的祭品。
柔荑泛着水光,蜜津自口中溢出,很快将那傲然的情物,给濡得湿透。晶晶亮亮的口水,从蘑菇宝顶上滴落下来,顺着弯长的弧度,一直汇聚到两颗储精的巨丸上。小莲可不会忘记,被那鼓鼓囊囊的两袋精囊,射到肚腹鼓胀的辛苦,可他甘愿,可他想念。
“想要了?”只短短三字,从久未与他对话一句的夫君口里出来,便像是晨钟暮鼓的敲鸣,一下子震动了小莲的心。
他该怎么说呢?说想要他抱他,说想要夫君不再生气,说想求他的宽谅,说想一辈子做他的妻?可他嘴唇嚅嚅,终究还是不敢言一句。他怕自己已丧失了那样的资格,兴许不说,还能做个供他泄欲玩弄的容器。即便只是肉壶,他也该知足了。
“呵。”邪神坐起身,终于肯触摸他的身体,只是将手心,轻柔地抚在他头顶,为他理了理短小的发髻,“那时候明明可以用帕子蒙杀雷希,你为何饶他一命?是觉得他比我好,比我更能满足你么?”
雷希都已死了,小莲虽觉可惜,但不余多少伤心。毕竟他太坏太坏,将情分断得太绝。可没想到夫君还要秋后算账,他的心中更加纠结。
“我、我、我真的不是”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忙问,“当时你在看么?难道你一直在看着么?”他想问的是,“你是不是眼睁睁看着我遭人凌辱,而漠不关心?”可他却没有那个资格去责问。
“没有,”邪神答,“我在落红手帕上施了法力,我嘱咐过你,一定要全程都戴着,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咒力一发动,我远在山洞,也即刻收到了感应。那时我确然是在看,可你呢?我只见你赤身裸体,着急忙慌地,往那个男人身上扑去。我当是我的帕子,打扰了你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