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杏一路上开心又郁闷,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礼节都没了,居然在别人来帮忙之后不好好表达谢意却在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是自己真的好不想有别人跟着呀不让自己看见也不行
刘风见他情绪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低落的,自己也无奈,感叹这差事真不好做,眼见着还有几步路就到戏班子了,刘风对着姚杏弯腰:“夫人,就在前面了,您要小心些,有事就大声呼救。”
姚杏扬起笑脸,又立马收住,咬着嘴唇偷偷抬眼瞧他:“你不跟着我了?”
刘风说:“小人刘风,夫人若是有事便唤我,我就在外面。”
姚杏抿着嘴也掩不住笑意,小小声地说:“谢谢你。”
刘风看他那开心又不好意思的模样,无奈又好笑,应道:“是小人该做的。”几个闪身便躲了起来。
姚杏对会轻功的刘风有些好奇,扬着头在四周看了一圈,似乎是想找到刘风,刘风见状悄悄在树上露出一点身影,姚杏捕捉到了,很骄傲的笑起来,然后往戏台那里去,见此刘风忍不住摇头,只觉得这小公子,不,是他们的大夫人实在可爱过了头。
戏台那里很是安静,戏台上唱戏用的摆设都下了,姚杏咬了咬唇,看着样子这戏班是唱完了要换地方了,顿时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后台转出一个青衣男子,面如冠玉,身材修长,眉眼带笑看着他。
姚杏垂着眼睛有些委屈:“没有我,我,我要走了”说着便想转头离开。
那青衣男子眨了眨,立马开口道:“小公子是来看戏的吧,早些时候班子被张员外请去府上唱戏了,不到晚上怕是回不来的,今日怕是演不成了。”
姚杏一听就难过起来了,怎么这样呢,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出一次门的
那人又道:“现下只有我一人在这里,箱子没有全部带走,小公子看着是喜欢戏的吧,若不介意我带你去看看那些戏服?”
姚杏听过很多次戏,但是他的父亲姚员外从来不让他接触那些的,一听可以看看,他眼镜登时亮起来,一闪一闪的很是期待的样子:“可以吗?我不介意的!”
男子笑着点头,微微侧头弯腰,伸出一只手做邀请状:“小公子请。”
这幅风度翩翩的模样倒是让姚杏小小紧张了一下,原本欢快又轻松的动作带上了一点拘谨,他从惊喜中回神,想起来这才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于是羞涩又矜持地点点头,抬起那张泛红的小脸开口:“谢谢”
男人嘴角噙着笑意,带头走在前面,微微侧首看着落自己一步的姚杏,装作随意道:“在下林宣意,还未请教小公子名讳?”
姚杏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青石板路,开口时犹豫住了,现下他已嫁为人夫,一来是他不知道自己名字是不是不能告诉别的男子,二来是他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冠以夫姓。当初嫁人时姚员外每天都阴沉着张脸,一手操办了他的婚事,只告诉他夫家的情况,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就连来教导的喜娘也被拦在门外。
后来他听到下人聊天时提到,那些个人都在嫌他们家难伺候,还不讲礼法,姚杏有些委屈,又有些猜测,但是又不敢问,这下子可就茫然在原地了。
林宣意没听到声音,扭头就看见姚杏一脸纠结,手上还揪着外衫,把那上好的布料都扯皱了,当下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于是转身走到姚杏面前:“小公子若是不想说便罢了,不过萍水相逢,小公子不用顾忌那么多。”
姚杏一听便扬起一个笑脸,真心实意感谢道:“谢谢你,你真好!”
林宣意眉头一挑,沉了沉眸色,倒没说话,只让姚杏跟上,面上还是温柔的神色,就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进了屋子姚杏跟在后面就走得慢了,他对周围的东西又好奇起来,走走停停的,险些摸上了祖师爷,被林宣意急忙拦下来:“莫要碰这个。”
姚杏被拦住以为自己做了错事,顿时不知所措,眼睛立时泛了圈红,小声嗫嚅:“我是不是”
林宣意赶忙哄道:“对不起,是我急了,这个破神像随意碰,就是这个前些日子摔到了,表面有裂缝,小心伤到你。”
姚杏一听更难过了:“我是不是差点弄坏他了?”
林宣意不知自己那番话竟起了反效果,顿时皱紧了眉头,想了想胡话张口就来:“这个神像真不重要,不是我们那派供奉的祖师爷。”
姚杏一听纳了闷,仔细又看了看神像,摆放确实不讲究,可也确实是有香火供奉留下的熏痕,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供奉的。
林宣意见他怀疑,自己也确实编不出来了,便眼巴巴的转移话题:“小公子,你喜欢唱戏吗?”
姚杏被问到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我不会”他自己虽然喜欢看戏,姚员外却对那些唱戏的没什么好感,平日里虽然纵着他看看戏,私下里是绝对不允许同那些人接触的。
林宣意看他一副害羞的样子便知道他怎么想的了,于是伸手揽住了姚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