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避孕药</h1>
他们这算怎么回事呢。
男人俯身舔咬住她的脖子不放,手伸至她胸前捏着软软的凸起。
施梁渊此时穿着简单薄薄的睡裤,裤裆高高耸起,本能地抵戳着陆宁的臀,缓缓磨蹭,只觉的身下再次似往日般胀痛欲裂。
他伏在她肩处粗粗地喘息,手已一路滑下,摸索至她腿心,勾住嫩嫩的花肉胡乱揉搓。
“施梁渊,你心里是厌恶我的吧,你进傅家那时就知道自己是傅立成的儿子。”肯定而非疑问的语气。
傅嘉这话已酝酿许久,她觉得自己终探寻到本质,“你其实恨我们的么,施梁渊,你那时和傅立成的话我听见了,你恨他,也恨我母亲。”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施梁渊与傅立成的关系纠葛,只听到他与傅立成起了争执,他们向来不对盘,傅嘉是知道的。
她第一次见施梁渊如此失控的模样,男人脸上暴戾的神情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本该是风风火火,无所顾忌的姑娘,可那瞬间她下意识选择了逃避。
傅嘉以为自己已彻底忘记那些场景,此刻就像突然觉醒了般,异常清晰。
施梁渊刚来傅家时,其实很厌恶她,她才五岁,对家里多了个十来岁小哥哥自然是高兴的,她喜滋滋地去拉他的手,却叫他脸色铁青地甩开。
她那时年幼,不懂什么恩怨,被傅立成宠得只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爱她。
后来施梁渊又对她很好,她也渐渐忘了。
才十六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钦慕寄居家中的青年,向来张扬而明媚的小姑娘拉着他的衣袖,一反常态羞怯怯道:“施梁渊,我喜欢你。”
当时施梁渊的反应,显然不是单纯的震惊及愣怔,更没有被人告白的不知所措。
傅嘉这样想着,忽从背脊升起股冷冷的寒意。
她手撑在洗手台上,一瞬不瞬地望着施梁渊,嘴角却莫名扯出抹淡淡的弧度,“施梁渊,你当年应下我那会儿知道我不是傅立成的女儿么?”
空气凝固了。
她在等他的回答。
时间越久,傅嘉那颗心越沉,便要湮没在沼泽地中。
施梁渊搁在她身上的手慢慢松开,久而漫长的沉默,狭窄的空间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良久,她终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是傅立成的女儿,而他是傅立成的儿子。
他却答应了她的求爱,他并非不能拒绝的。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在明知两人血缘羁绊时仍吻她,甚至将他胯下那东西塞到她身体里。
她不敢去想这么些年施梁渊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她完全不认识身旁这个男人了。
他看着情根深种,被她攥在掌心无力挣脱,实际情况恐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么多年的虚与委蛇,他总算解脱,可叹她深陷其中仍不自知。
施梁渊张了张嘴,他想告诉她,他可以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解释什么,他当初没有抱那样龌蹉的心思么,他百口莫辩。
他年少时恨过她,抱着最恶毒的心思,她是傅立成最在乎的人,他心怀怨恨想将她拖进地狱。
那颗阴暗的种子在密闭潮湿的环境里蛰伏着,逐渐生根,要么永不见天日悄无声息地腐烂,要么猎取微弱的养分苟延残喘,只待破土而出。
可后来爱她也是真真切切,他知道她非自己的血缘妹妹后,内心不知如何狂喜,只她不声不响地便抛弃他走了。
小姑娘惯来都是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她自小拥有的太多,得到了便不知珍惜,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恐还不及那曾跟着她在国外三年的魏申。
你得让她随时保持着新鲜感。
她最爱的便是他瞧着平静无波,极其克制,又对她无底线宠溺的模样。
事实上他并非她心目中那个无欲无求的施梁渊,他不过是世间最俗气的男人,贪、嗔、痴,佛家讲的三毒,他皆避不开。
傅嘉沉默许久,忽扭过身抱住了他,像往年许多次那样,攫住他的唇细细描绘着轮廓,与他耳鬓厮磨,嘴里低低唤:“哥哥。”
施梁渊清楚地意识到,他要永远失去她了。
不单是因为他内心那些被舍弃的不甘,他明知她误会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却未提醒过她。
也许他是真有些累,似乎只有自己守着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傅嘉从来都是锱铢必较,容不得半点瑕疵的。
一个不完美的爱情,她定不肯再要,她失了他,或许会伤心一段时间,可要不了多久,她便能将这些彻底抛之脑后。
她爱憎分明得很。
施梁渊以为他比谁都了解傅嘉。
傅嘉曾以为施梁渊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与傅立成并无二致。
皆不过一句自以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