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园中丑事</h1>
傅嘉这几年里频频失眠,没想到躺在明显失去她信任的施梁渊身边,她倒是安稳地睡着。
洗手间里粉色与透明色的牙刷并排在杯子里,毛巾是极简的纯灰色,看得出来都很新,没有什么使用过的痕迹。
傅嘉对着镜子挽起发洗脸,在自己脖颈下瞧见几块格外分明的青紫色。
等施梁渊过来,傅嘉正弯腰挺臀,单薄有些透明的衣服贴着背脊露出诱人的弧度,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她跪贴着地在柜子里翻找什么。
施梁渊倚在门边,垂眸盯着诱人而不自知的小人儿,昨夜未曾实际满足的渴望蠢蠢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眷眷,厨房里有粥,你洗完去端来喝。”
傅嘉“嗯”声,还好最后找到她自己当时留下的遮瑕膏,本欲将那些印迹掩住,翻过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早过质保期。
她怔怔的,望着被扔进垃圾桶里的塑料盒子失神。
回到客厅时,施梁渊已不在那里。
傅嘉真是觉饿,在施梁渊的地盘上,还有心情一连喝掉两碗粥。
那人重新换了身衣服走来,慢悠悠地扔下句,“我过会儿去公司,你坐我车?”
“那好,你把我放公司楼下。”她搁下碗筷,自在地扯扯嘴角,倒没故作矜持,她自己的车子还停在盛世附近。
真真是一路无言。
往日两人在一处时总是傅嘉话多些,施梁渊通常都充当聆听者的角色。
但此刻施梁渊其实并不想继续保持沉默,只是他余光瞥过副驾驶座上纤瘦的女人,忽地胆怯起来。
“眷眷,我晚上去启园?”施梁渊将车开入园区,酝酿良久,方压低了嗓音问。
傅嘉手正准备去开车门,僵愣半秒后扯了扯唇角道:“行啊。”
施梁渊尚来不及欣喜,下一秒便如临深渊。
他听到耳畔女孩儿懒洋洋的音:“启园开门便是做生意的,谁来我们都欢迎。”
她话说完,拉开门把手下车。
刚往前走了两步,腰间突然吃力,被人从身后拽住,“眷眷。”
傅嘉身量并不算的很高,轻易就叫男人禁锢在胸前,施梁渊手扶着她的腰肢,俯身抵住她耳鬓厮磨,“眷眷,哥哥真的错了,你原谅哥哥一次。”
你抛弃我三年,我也曾欺瞒你,我们扯平,好不好。
施梁渊太过低声下气,如履薄冰,话里蕴含着许多柔情,看向她的眸光执拗而坚定。
傅嘉由始至终都没给他个准确的说法。
大有你作由你作,我心岿然不动的意思,也不算吊着他,毕竟是这人主动贴上的。
女人站在阴影里忍不住偷笑,跟个妖孽般笑得娇媚,葱白的指划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垫脚凑过来舔食着他紧抿的唇瓣,“哥哥,喜不喜欢呀。”
她这样说着,手甚至大剌剌探入他双腿间,服帖笔直的西装裤崩紧耸凸出一块,她覆住那处揉搓着。
“喜欢。”他对她着实没什么抗拒力,凸处不可抑制地苏醒,渐昂起头。
傅嘉闻言冷哼一声。
她故意看他出丑,直接扔施梁渊在原地,匆匆跑开。
施梁渊低头看着自己毫不遮掩鼓起的胯下,皱着眉头,重新回到车内坐了好会儿。
“启园”除去担了个秦派的名声,和南城众多的越戏茶馆并无太大区别。
富豪权贵大都包场得多,像这种外地慕名而来的旅行团也不少。
几个小孩子跟着家里人过来,还不大知事的年纪听不懂越剧这奇怪腔调,更坐不住,越过亭廊跑到园子里玩。
园子里有同事看着,安全倒不用担心。
没多久,其中一孩子就跑回来,趴在他妈妈膝盖上,跟她低声咬耳朵。
毕竟是孩子,调高,他这一出声,比台上悲旦的啜泣音还清楚,周围几个大人都笑了。
“妈妈,假山后面有个叔叔抱着电视里的人在亲。”
傅嘉站在台下,恰听到这话。
她绕到假山后面的时候,交缠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还没走,只差在这上演全套。
傅嘉的脸色不好。
女人是园里的花旦,刚唱完曲《玉堂春》,身上的戏曲服尚未褪去。
“傅嘉。”女人倒是先看到了她,慌乱地推开魏申,整理好衣服。
“下午还有一场,杭情你先去拾掇拾掇。”傅嘉语气还算正常。
杭情离开后,魏申不在意地伸手擦了擦脸。
傅嘉扬眉意有所指道:“魏申,你这是要将我园子里的花都给祸害干净呢。”
魏申直接欺身贴近她,“我倒是只想摘朵虞美人。”
他撩起她的发露出颈侧暗紫色的痕迹,原先被青丝遮盖住了,魏申神色一黯,“昨晚又去找他了?”
傅嘉也不否认。
“那老男人哪里好,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