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抑制剂消耗速度比林步澜想象中快多了。乐观估计,至多再撑一次发情期。解决办法有两个,要么回家去拿,要么找个,让她标记自己。实际上只有一个,除非奇迹发生老天送一个给他。
由于把正常的使用量缩了一半,他迎来了最难熬的一次发情期,裤子动不动就湿一大片。每个早晨都在无意识的自慰中醒来,每个晚上又在无法停下的自慰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离开林家,你活的连狗都不如。”
每当他在高潮中喷射到神志涣散眼前一片空白时,男人的声音就会在他耳边响起。狗都不如。是啊,狗都不如。
翘着屁股求操的母狗,离开抑制剂就什么都不是的狗。
林步澜脸上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他不知道是什么,有些是汗,有些是泪。反正它们让本来就狼狈不堪的他显得更加狼狈没用,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什么。
“啊啊哈嗯”
他胡乱把手指塞进所有能插的洞口,抠挖,蹂躏。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毁掉,让意识就在无穷无尽的欲望里湮灭好了。一股晶莹的淫液喷出。
一片混沌中还有火没熄。
是母亲给他点的那盏灯。
现在灯中的火苗仍然跳动。一个雀跃的女孩,随风飞舞的长发,她身上的一团火。]
她会回过头看着他笑。
“哈去去了”林步澜终于累昏了。又是一个用昏睡来催眠感觉的湿黏夜晚。
原谅我的懦弱。我不能触碰你身上的火。
可能一切都要重来了。
2.
赶稿使简西烛疯狂。恨不得长出八只手,起稿分镜勾线上色同时进行。不知不觉在屋子里窝了快一星期,进度才勉强赶上。
“简姐,你画完了没?”
许编辑只有催稿时才兴致十足,剩下的时候全无精打采的。“嗯,完了,马上给你发过去。谢谢你啊,一星期以来头一个关心我的人。”简西烛趴在板子上,气若游丝。
“不用谢简姐!跟你说啊姐,你的排名又上去了,忽然一下月票多了好多呢”
瞧把她热情的。简西烛呵呵。能是关心我吗,关心稿子的生产者才对。“好好好,挂了啊。”
没有许编辑叽叽喳喳,房间里一下安静了许多。一桌子泡面桶零食袋,满床脏衣服看着相当恶心,简西烛真纳闷自己是怎么忍受一星期的。算了,先好好睡一觉]
诶?
她忽然想起什么。
一星期,林步澜这小子怎么这么安静啊?不不不,何止是安静,都可以说是消失了。可能是他忙工作?
手机铃声把她的思绪拽回现实,“喂?”
“最近过的还好吗?”电话那边的人爽朗地笑着,是简星汉。“听你这个声音,又熬夜了?”
“哥!”简西烛惊喜地说。“我正好到城出差,想顺道来看看你。”星汉说,“今天有空吗?”“有,我刚刚赶完稿子,咱们在哪见?”“四点半,老地方。”语罢,简星汉挂了电话。
好,不想那么多了!简西烛幸福满满地往床上一倒,大睡特睡。简星汉成熟了,非成为了家里实打实的大哥。每次见他简西烛都可以像个小女孩一样随便玩,就像回到了爸爸妈妈带着她去游乐园的时光。
简西烛其实也不想一直当严肃的大人,当个快乐的小孩多好。
不过最近,她也渐渐喜欢上了当姐姐的感觉。
3.
林步澜一睡就睡到下午三点。身上的燥热全退,表明他的发情期已到了尾声。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消息是发情期终于他妈要完了,坏消息是最猛烈的一次发情会在接下来的二到三天里到来。]
按照这次发情期的糟糕程度,林步澜明白自己没法再撑了。他到时候会像刀俎上的鱼肉一样任被他的信息素招惹来的蹂躏,乃至失去理智,被活活干死。
这就是最完美的身体。他摸摸自己的脸,摸过鼻梁摸过眼眶,感受着它们无与伦比的起伏和凹凸。这就是结合了一切优点的,最完美的提线木偶。林步澜拿起手机,拨通褚卫国的电话。
“我明天要回去。”
“回来了?这么快?就在外面多住两天吧。”褚卫国做作的语气挑战林步澜的底线。
“一早给我派车,我把地址给你,越早越好。”林步澜强压下怒火。
“一条狗学了点狼的本事,就当自己是狼了。啧啧啧”
“你他妈闭嘴。”林步澜的声音来自喉咙深处,“我会把你抢的一切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