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保不住孩子赖到我头上呢。”
“不管怎么样,”她对镜理了理领边白色的风毛,满面春风:“她没了孩子那就万事大吉。”
殷曼易匆匆进宫去了,在宫里好耗了大半天,跟彦卿连一句话也没搭上,只好又讪讪地回来。
她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岁合堂里传来隐隐约约哭声。
本来因为太后的丧事王府中就是缟素一片,白纱罩着的灯笼在夜风中摆动影影绰绰,再加上这幽幽的哭声,还真是有些瘆得慌。
桂媱的声音都变了调:“郡主,您要不要去过去看看?”
“看什么?”殷曼易加快步伐往燕碧苑去,“我才不去呢。”
*
虽然除了心头大患,但殷曼易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窗外有人在哭,翻来覆去一整晚,早起时头痛欲裂。再看桂媱也是睡眼惺忪,眼皮浮肿。
“你也没睡好?”
殷曼易揉着太阳穴,原本只是随口一问。
谁知桂媱欲言又止地看着殷曼易,声音很小,“奴婢总是听到些声音。”
“你听到什么?”殷曼易蓦地抬头。
桂媱四下里看看,脸都白了,“好像有人在哭……”
“你,”殷曼易倒吸了一口气,“你也听到了?”
“郡主也听到了?”
桂媱大惊失色,“奴婢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哭声。”
殷曼易的太阳穴如针扎一般突突地跳着,安慰桂媱也是自我安慰:“许是岁合堂的哭声吧。”
“啊?”桂媱低下头,心道这岁合堂的哭声怎么会听得如此清楚。
不过见殷曼易脸色难看,她也不敢多说,这话就放这儿了。
但是接下来几日,这哭声就没停过。
桂媱壮着胆子开门去看,廊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门一关上,只消片刻,哭声又起。
殷曼易把头埋进被子里,可那细细的哭声就像是在耳边,一点点钻进来,怎么都挡不住。
从嫁到靖王府来,殷曼易当真是没睡一个好觉。
第四日,女眷进宫举丧,安国侯夫人看到殷曼易的样子,吓了一跳,“你这是病了?”
殷曼易被折腾得如惊弓之鸟,见了自己的母亲,赶紧把一肚子的苦水往外倒。
“你做得好,”安国侯夫人先是称赞,又给女儿吃定心丸:“你别怕,今日回去我求个安枕的桃木符来叫人给你送过去,避一避邪气。”
“那母亲要快,”殷曼易有气无力道,“我被那哭声折腾得已经好几日没睡了。”
彦卿往人群里扫了一眼,没看见梁忆瑾,放心不下来找胤曼易。
殷曼易见彦卿过来,心下一喜,忙把安国侯夫人推开,卖着乖巧道:“七哥,我带了参汤来,一会儿你用些,这几日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彦卿连寒暄都没有,直接问:“王妃呢,怎么没来?”
殷曼易霎时没了笑容,“王妃她病了。”
彦卿皱眉:“病了,什么病?”
“就,就……”殷曼易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腹痛。”
“腹痛?”彦卿心头一紧,随之又觉出些什么不对来,问殷曼易,“怎么个腹痛法?”
“我,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呢,”殷曼易怯怯道,“我这才嫁过来一天,就摊上这么多事,等我今日回去就去看望侧王妃。”
彦卿阴沉着脸,声音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你没欺负她吧?”
“我欺负她?”殷曼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她是王妃我只是个侧王妃,七哥你没有同她一块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还欺负她?我哪敢啊?”
“你最好没有。”
彦卿也懒得跟她再啰嗦。
虽然他清楚殷曼易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绝不是梁忆瑾的对手,但他还是决定回去看一看。
彦卿是担心梁忆瑾现在有心收敛忍让,怕叫她白白的受了委屈。
但是当他匆匆赶回府里,挑开岁合堂门帘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他还是小看梁忆瑾了。
兵不血刃这一招,梁忆瑾玩得可是太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梁姐玩殷曼易简直就是逗闷子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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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梁忆瑾抓着一件做了一半的小孩肚兜, 拼命地往殷曼易手里塞。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披散的头发有一缕正好垂在额前,晃晃悠悠地遮住了眉眼,再加上一身素白的衣裳,乍一看还真是吓人一跳。
“只是我原本做给我孩儿的肚兜,才开了个头,我那可怜的孩儿就没了,”梁忆瑾呜呜咽咽,如泣如诉,长长的眼睫一眨, 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