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的意思柳卿明白,心中像是有什么大石落地,让柳卿说不出地如释重负,以至于他完全没能体会出福王那个吻的轻柔和美好,柳卿身子一软,他想顺势趴伏下去磕头,跟福王说柳儿一定能让王爷满意,却被沈铖扶着胳臂,一下子提站起来。
福王下个动作是又要去捞他的膝弯,柳卿紧张,第一次忤逆连连后退,沈铖其实有点高兴他终于不是提线木偶了,结果才被他拎起来的小鹌鹑,哆哆嗦嗦又跪下去了,“王爷,王爷有伤,柳儿可以自己走,可以自己走的。”
沈铖被哄得心里很舒坦,就算是个借口也没所谓,这小孩儿心里惦记着他呢,沈铖上前再度扶起柳卿,“那就别跪着了,赶紧自己回床上去。”
柳卿低着头,听了这话咬咬唇,白日宣淫的客人也不在少数,没什么好抗拒的,而且早点经历,他也能尽快摸清福王的性子和喜好,毕竟这里比南风馆好太多,他真的不想扫了王爷的兴致,然后再被退回南风馆去。
所以柳卿乖乖站起来爬上床,然后低头抽散褥衣腰间的系带,可等他再一抬头,屋里却没有福王的人影了。
柳卿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也许福王是去准备那些奇巧淫具去了,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柳卿攥了攥自己发酸发软颤个不停的手,裹紧被子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膝盖上,努力告诉自己他得表现好一点,不能害怕,主子赏的东西都得喜欢,他还有什么没经历过呢,孔都是现成的不过换个新玩意而已,不会比刺穿的时候更难挨
思绪到了这里柳猛地一惊,万一,万一要重新刺穿?
昏暗的小房间里,他四肢被缚抖抖瑟瑟,凄声哀求保证他会乖会听话,下体私处还是被手指剥开,花蒂被搓得红肿发烫,彻骨的凉意也如影随形,被针尖刺穿的那个瞬间,凄烈的哭喊,濒死的窒息,却始终无法迎来黑暗的解脱
“呜!”柳卿实在害怕没忍住哭出了声,那边门有响动,柳卿惊慌失措抬头,看见去而复返的福王。
莫大的惊吓让柳卿心脏痉挛,他明明如此努力想要好好呼吸,却始终无法将空气卷入肺腑,福王上前来攥住了他的手,“怎么回事?”
但是柳卿无法回答,一边瑟瑟颤抖一边无意识流泪,沈铖很快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捂了他的口鼻,眼神纹丝不乱,里面闪烁的高光,犹如夜空里最亮的那颗启明星,让浮萍般惊慌无措的柳卿瞬间就有了可以依附的对象。
肺部空气终于消耗殆尽,求生欲是本能,柳卿摇头躲开沈铖的手,空气猛地灌入,直接噎得他剧烈呛咳,沈铖轻轻一扥就把他拽进了怀里,顺着他的背心柔声安抚,“好了好了,慢慢的别怕”
混乱的柳卿把鼻涕眼泪口水全都蹭在了福王胸口,就算渐渐把呼吸理顺了,脑袋里一时间却仍旧一片空白,被一只大手摸了摸脑袋,那是孩童时期才有的福利,可以肆意哭泣撒娇的福利。
听得有个声音问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柳卿轻轻搂住身前的人,“不要疼我不想要我怕不要不要”
沈铖大概明白了是自己暖床两个字把人吓成这样,皱起眉头深刻反省,柳卿怕他怕成这样实属意料之外,但沈铖也有自己的偏执,他不能容忍少年对除他以外的人生出依赖轻轻揉着睡穴让混乱的柳卿悄然睡去,沈铖盘算着自己的步调可能得再放慢一点。
柳卿并没有昏睡太久,其实他把自己噎到窒息之后的事情,就记得不太真切了,他可能弄脏了福王的衣服,又或像想孩子一样哭泣撒娇了,但是
坐在床边的福王身上的衣服很干净,表情看起来也很平和,好像一点儿也不生气,这让柳卿觉得自己大概只是过于紧张以至于昏迷的时候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柳卿晕晕乎乎撑着身子坐起,软软唤了一声王爷,沈铖轻声应了,端起手边的碗,“饿不饿?”
看这架势福王是要亲自喂他,虽觉得这个想法荒唐,柳卿还是条件反射摇头,福王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舀了一勺碗里的小米粥,不由分说送到他唇边,“张嘴。”
柳卿能怎么办呢,自然是乖乖听话,小米粥温度适宜,香甜软糯,柳卿不敢耽搁直接吞咽,下一勺喂进嘴里的量就少了许多。
屋里静悄悄的就只有瓷碗汤匙碰撞的声音,气氛算不上紧张却着实有点诡异,柳卿眼观鼻,鼻观心,看福王手里那碗粥还有大半碗,睫毛轻颤,他待会要吐去哪里才不会被福王发现?
却不曾想福王又喂了他两口就把粥碗放去一边,“你也吃得太少了点。”
柳卿小心翼翼舔去唇上沾的米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沈铖也不介意,照例端给他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柳卿鼻子轻皱,乖乖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福王给他擦了唇上沾的药汁,又塞了什么东西进他嘴里,甜腻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很快冲淡了嘴里的苦味,柳卿忍不住裹着糖块抿了抿唇,沈铖瞧着他这小动作既觉得可爱又觉得心疼,看柳卿这会情绪稳定,便用拇指刮了刮他的脸颊,开口,“有一件事,本王和你说清楚。”
“本王救你,是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