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蛋糕送出去后,肖欢和谭生的工作大体上就完成了。
时间已经八点多,甜品室的清洁已经收尾。谭生将东西清点完,看见肖欢盯着时钟发呆。
“小欢。”
谭生走近,唤回他的注意力。“今天可以早点回去了。”
肖欢点头。
谭生像往常一样,走在最后关灯锁门,为肖欢挡住其他露骨视线的侵扰。正常地搭话,正常地回话,就连回到宿舍后,在这样有限的空间中,都极其正常,还主动先说去洗澡。
可就是和往常一样,让肖欢觉得不对劲。
午后回来的谭生太不对劲了,正常得似乎让肖欢先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又好像记忆都被消除了。
肖欢眼看时间快九点了,到了他和秦轩约定的时间。
谭生在淋浴,却听见肖欢的脚步声停在门外。
“谭生。”
谭生关了水,应道:“怎么了?”
“我说过,我要给那个房客当床伴了。”
“你今晚要过去吗?”
“嗯。”
肖欢等了好一阵,听见里面的水声又继续响起。
他忿然拉开门,将赤身裸体的谭生逼到墙边:“谭生,别人cao我你也无所谓吗!”
谭生别开脸:“这是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是你!只要你肯留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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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欢炙热的告白,配合赤裸的欲望,在这小小的空间不断像谭生施压。
香软的肉体在半湿的布料下若隐若现,谭生想起隔间里活色生香的春宫现场。他裸着的巨根也开始有了反应,被肖欢捕捉到。
肖欢欣喜:“谭生”
他亲吻谭生的锁骨和胸膛,勾起他的性欲。谭生早已食髓知味,在挑引下难以控制兽性,握着肖欢的肩头,推也不是,拢也不是,为难纠结地震颤着。
肖欢勾他的脖子,和谭生舌吻。谭生深知不可以,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现在是停下的最后机会,否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要狠狠地,绝对地!让他们都停下!
于是谭生猛地推开肖欢,脱口而出——
“贱货,滚出去!”
肖欢被水从头淋下,一脸震惊。
谭生从来没说过狠话,对肖欢更是怕有一点说重了惹他不开心。
肖欢脸上不知流下的是淋浴的水,还是他自己的泪水。
谭生不敢看。
肖欢跑了出去,一声不哼,消失了。
谭生抬头,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水在哗哗地无辜流淌。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把那句话说出来了。
那是肖欢,他多年来捧在手心的肖欢。
他失散多年、死而复生的亲弟弟。
肖欢跑着上到了总统套房那层,一路的水滴滴答答地滴在他脚印上。他站在01房前,迫不及待地按响门铃,门不久就开了。
秦轩穿着另一套西服,从容地歪头看着肖欢。
“小侍应,你真准时”
秦轩戏谑的话没说完,看见肖欢身上狼狈的样子,拉他进门。
“你是掉海里了吗?”
肖欢摇头,眼眶红红的,还瘪着嘴,像被欺负的可怜小兽。他直接环上秦轩的腰,说:“秦先生,我们现在就开始做吧。”
换做前几次,秦轩是个比肖欢还猴急的。可是这次他反而很有翘首旁观的架势,姿态依旧悠然。
“小侍应,你现在特别像一种人。”
“什、什么?”
秦轩推开肖欢,皮笑肉不笑地说:“受了情伤,去别处乱发泄的人。”
肖欢一僵,无话可说。
“你也是服务业的人,怎么连这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呢。”
秦轩兴致恹恹地坐在沙发上,摇着红酒杯。
“不是真心的服务,是很容易察觉的。”
肖欢尴尬且狼狈地站在原地,心虚,窘迫,百味杂陈,和适才的心碎统统熔成一块耻辱般的疤痕,狠狠割裂他的脸和身体。
秦轩叹了口气:“我今晚没兴致了,你回去吧。”
肖欢听见这句话,大脑无法思考,只下意识切换到侍应的模式,鞠躬告辞,坚守他最后的一点点尊严。
离开秦轩的房间后,肖欢没有回去宿舍,而是就近从员工通道走到了一层甲板上。
肖欢来到时,旁边是有两个拖地的女侍应,在聊着船上还可以钓哪个金龟婿。
她们的工作基本在人们快去休息时才结束,现在还在做最后一轮清扫。
肖欢湿透的身子吹着海风,本来就觉得冷了。结果那两个女侍应见了肖欢,将拖地的脏水整桶泼到肖欢身上,假惺惺地说没看到有人,就匆匆地走了。
肖欢自然惊诧,为什么偏偏泼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人已经走了,他想追究也没办法。
海风带着咸味裹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