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肆笙回到方琴燃住处,只见聆逸已经醒来,正靠在方琴燃怀里被喂着喝药,见他来了便惊惶地挣扎要离开。
柳肆笙哎呀笑了一声,打趣道:“我什么也没瞧见,你们继续。”说的他们俩好像在做什么不堪的事情一般。
聆逸难为情地搓着衣角,方琴燃放下药碗,安抚地抱住他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宠溺:“阿逸,这便是我曾与你提起过的柳兄柳肆笙,他是祝福我们的,你不必害怕。”
聆逸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柳肆笙,又把脑袋缩回方琴燃怀里,喏喏地唤他:“阿燃……”
柳肆笙立即作揖:“虽不是初次见面,但也未给嫂....聆兄备下薄礼,我前两日赶去永夜楼替你教训了那个女人,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来烦扰聆兄,也算是柳某的见面礼了。”
聆逸耳力极佳,捕捉到那个未完全说出口的嫂字,耳尖发红,小声道:“多、多谢柳兄,我,我也替阿燃,谢谢。”
方琴燃闷笑:“阿逸做什么替我道谢?”
聆逸这才反应过来,脸红了通透,埋在方琴燃怀里不肯动了。方琴燃抚了抚他的发,柔声道:“你再休息片刻,我有几句话同柳兄出去讲,很快就回来。”
聆逸点点头,方琴燃就和柳肆笙出去,方琴燃把自己的诡异功法和惩治那恶女的经过都讲了,方琴燃果然不因这个而对他抱有异样看法,只沉吟片刻,道:“既是御人的功法,我想起曾遇到过同你的功法相补相生的人。”
柳肆笙眼神一亮,问道:“什么?那人现在何处?”
方琴燃道:“他的功法却是需要承接吸纳,他只是给我看过问我能否剥离功法,因为现下只有毁去灵根重新练新的功法一个办法, 太过危险,因而我拒绝了他,他也匆匆离去了。只是他似乎不曾修炼过那个功法。”
柳肆笙急切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男子。”方琴燃看了一眼柳肆笙,迟疑地说:“叫秦思云,来找我时大约只有十三四岁。何方人士我不知晓,不过按如今记忆,勉强作个六七分像的画还是可以的。”
柳肆笙并不因为那是个男人就露出别样神色,他虽然不曾碰过男人,所修功法也是为了惩治恶女,但他还是期望能有一个懂他的人接纳他的功法和过去,他也想要有方琴燃和聆逸这样细水长流般的爱情。
他当下就拜托方琴燃作画,方琴燃不安地又去察看了聆逸,怕他又哪里疼痛,见人睡得安稳才放心去。
过了不久,方琴燃搁笔,拿起画纸抖了抖。柳肆笙连忙上去一看,惊为天人:“他, 他竟生的这般好看?!”他盯了那眉眼一会儿,又迟疑道,“总觉得有些面熟……我莫非同他见过面?”
方琴燃笑叹:“都说了只是十之七八,以我客观评价,他相貌过于出色,来时去时都须以幕离遮面,五官精致肤若凝脂,阴阳调和却不女气,天仙阁的阁主要是知道有这号人物,她连阁主之位都愿意拱手相让。”
柳肆笙又是惊讶,又是叹惋,只怕自己这般姿貌,人家定是看不上了。其实柳肆笙俊眉高目,面带风流,也算是上乘的容貌,只是秦思云实在俊美得不似人一般,让他自惭形秽。
他唏嘘一阵,又道过谢收下画像贴身放好。方琴燃回去照顾聆逸,柳肆笙打算下山去问问有无见过秦思云的人,也好找寻一二。
柳肆笙道别的时候聆逸已经可以下床了,聆逸腿上和腰上都有伤,方琴燃不舍得让他走路,自己做了一个轮椅推着他,柳肆笙要走的时候他坚持要送一送,方琴燃只好把他抱下来扶着他站好,聆逸面目清秀可爱,一身黑色劲装,马尾高高束起,被方琴燃扶着朝柳肆笙行了一礼,柳肆笙连忙扶起他的胳膊:“不敢当, 琴燃这般爱重嫂嫂,我受不起的。”
方琴燃叹息:“无夜楼大乱了,梅韵也听说被绞死,这些都有柳兄的一份功劳,阿逸不善言辞,但他一定要谢你。我也是。”
聆逸轻声道:“柳兄行走江湖,以后若需要帮助,回来我和阿燃的住处,聆逸也不会推脱。”
柳肆笙只好也行了一礼,道了别,下山去了。方琴燃扶着聆逸看他远去,心疼道:“坐下吧,你伤还没好。”
聆逸摇摇头,搂住方琴燃的脖子:“阿燃,抱我一会儿。”
方琴燃依言抱着聆逸,聆逸嘴里有点发涩:“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见不到你了。”
方琴燃抱紧他,在他耳上一吻:“不会,我一定能救你,以后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伤。”
两人紧紧依偎,此等天作之合自然不必多作赘述,再看柳肆笙,他在一家客栈栖身,问了附近的人有无认识秦思云的,都言未曾见过。他只好压下心中烦闷,要了酒菜,独自在客栈大厅坐着。
柳肆笙丰神俊朗,身材健壮,有不少女修都看红了脸,悄悄凑上前问他是否同行,被他一一拒绝。
就在此时,一个人狼狈逃进店里,后面立即追上来一个女人,抬手就是一鞭子!
那人被带了灵力的鞭子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