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沄回去赶紧煮了点东西填肚子,又补了会儿觉,醒来时抱着白狼,眼里都是明晃晃的期待:“下午我想出去转转好不好,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捡漏的。”
白狼当然都依着他。只是较近的地方都搜刮过了,这次白狼走的较远,安沄都快要不记路了,接近黄昏才走到一处野营残留的地方。
安沄腿都麻了,赶紧搜寻了一下,发现除了一些薄衣物和剩余的调味料没有什么东西了,便失望地把它们挑挑捡捡装进包里,因不远处就有河水,安沄便拎着他们落下油腻腻的水果刀去了河边清洗,白狼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安沄洗好刀,用布包起来,塞进背包里,一转头白狼就在身后用鼻尖轻蹭他的脖子,安沄没忍住,捧着它的脑袋浅浅地接了个吻,腻歪了好一会儿。
……
“孙先生,那只狼好像并没有察觉我们的靠近。”
“嘘。”姓孙的男人皱起眉头,极低的声音道,“别再靠近,它能听见。先前远远遇到过它一次,它察觉我的接近立即逃走,而我走近才发现,它之前竟然杀死了一只熊!”
“是,那我们就在这里给它麻醉?”跟随他的小个子男人看起来倒是较为年老,眼里也透着异常的奸邪狡猾,应该是这一带惯常的偷猎者。
“不,不麻醉,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麻醉对它无效,直接上猎枪,尽量……打中腿,别破坏这完美的皮毛。”
“是。”小个子男人立即举起猎枪对准白狼的后腿,嘀咕了一句,“它在河边等什么,难道还有别的东西跟它在一起?”
白狼正被安沄紧紧抱着,它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前方的安沄,又是傍晚,那些偷猎者并不能看出这还有个人。而此时,沉溺在与安沄的亲热里的白狼耳朵一动,立即警觉起身。
躲在丛林里的偷猎者们暗叫一声不好,小个子男人立即开枪,“砰砰砰”三声——尘土飞扬,他们赶紧追往河边,白狼已经不见了,而地上向东北方延伸的血迹,表明了白狼去往的方向。
“孙先生,现在怎么办?那畜生警觉性太高,我怕它一会儿叫来狼群袭击我们!”
孙先生摇头:“既然打中了,就追!白狼这种生物向来喜欢独自行动,趁它逃走前,我们还有机会。”
……
安沄趴在狼背上,眼眶都红了:“阿白,阿白你别跑了,你流了好多血……”
白狼发出隐忍的低吼,还是快速跑着,就听见较远的地方传来追赶的声音。
安沄抱着狼脖子望向前方,忽然一喜:“阿白,那儿有个山洞,我们先进去!”
白狼后腿都在抽搐,血越流越多,它本不该停下,但是还是带着安沄进了洞里。安沄几乎是滚下狼背的,顾不上自己,立即从包里拿出绷带来,颤抖着替白狼包扎。
说来也奇怪,绷带是安沄搜集到的最用不上的东西,但每次外出安沄还是坚持带上,这次却刚好替白狼包扎,鲜红的血立即浸透了绷带,安沄无奈只好先解下绷带,用清水草草冲洗了一下,再用干净绷带紧紧缠上。
刚做完这一切,白狼就用鼻子拱安沄,把他往外推,叫安沄自己走。安沄也知道,那些偷猎者非常敏锐,过不久就会找到这个地方来,他忍不住抱住白狼,无声地流泪起来:“阿白……我不想你死,我要陪你在一起。”安沄依恋地蹭了蹭白狼的绒毛,认真道,“我爱你阿白,我不要走。”
白狼沉默了,它知道自己赶不走安沄,而一旦偷猎者找到这里,安沄和自己都会非常危险。它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立起上半身,安沄只觉得眼前一花,白狼极好的手感不见了,他居然抱着一个银发黑眸,精赤着上身的大男人!
安沄吓了一跳,松开了手。那个男人揉了揉安沄的脑袋,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一句人话:“别怕,还是我。”安沄呆呆楞楞的,男人便从安沄包里扯出一套衣裤鞋子来换上,上衣还是夏衫,他思索了一会儿,扯开大腿处的布料,要安沄重新包,安沄似乎反应过来,立即手忙脚乱地包扎,男人又捡起之前那条血绷带缠在自己小臂上系好,见安沄有点迷茫和纠结地盯着他,便揽过他的腰,在安沄嘴上轻吻一下。
安沄脸上爆红,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帮我在我脖子,胳膊上抓几条血痕,快点宝贝。”
安沄红着脸,下手极轻。男人便笑了一声,把安沄按倒在地,看着他的眼睛开口:“是不是非要我在这里cao你,你才肯下力气挠我?”
安沄羞死,不确定地开口:“阿白……?”
“是我。”男人吻了吻安沄,“刚刚还说爱我,现在就不认我了?”
“不,不是……”
“那快点抓一下,乖,不然他们等下就来了。”
安沄只好用力气抓了几道痕迹,男人虽然看着很有肌肉,可皮肤还是偏白,几下便浮现出血痕,安沄不敢再下手,男人只好叹息一声:“本来还想要你把我胳膊咬破,还是算了吧。”
安沄的脸都有点心疼白了。就在这时,洞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男人立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