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沄一边狠狠咬着面包,一边自顾自地生气。
白狼后来还是把他带了回去,并且看也没看一眼坐在床上的安沄,就转头跑了。安沄烧水洗了个澡,仍然觉得身上隐约的能闻到精液的腥气和尿骚味。
那些污浊的痕迹被水流带走,白嫩皮肉上的暧昧印迹就更加明显,安沄扭头看去,总觉得臀尖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磨破了。
安沄这么想着,心里就更加气愤,忿忿骂它:“臭白狼!就知道发情,真该给它做个绝育……”
穿好衣服又梳了头,他的头发一直没打理,都要搭到肩膀上了,乍一看还真像个年纪轻轻的小孕妇。安沄翻腾了一遍本来是清好准备带走的背包,把干粮翻的乱七八糟,随便扯了一个包装出来,像是要发泄自己的怒火一样,狠狠的啃。
他坐在篝火旁烤火,从树林里钻出来一个矫健的身影,白狼叼着什么东西到了他面前,放下后又转头跑了。
安沄看着地上的两只肥兔子,又抬头看向白狼头也不回的背影,心情越来越低落。是谁做错了?不认错,还要冷战……
安沄看着带着血的兔子胃里翻滚,一阵作呕,没了食欲和心情,恶劣地想:想冷战,那你有本事永远别来找我了,谁怕谁?
安沄哼了一声,转头往洞穴里走,吃完饭睡觉,不去想讨人厌的白狼。
可惜安沄失眠了。他脑中不断回放着白天的一幕幕,炙热的狼阴茎在自己腿间臀上发了狠的磨,滚烫的精液和陡然冲刷在身上的尿液,一滴又一滴从背上滴落,甚至顺着股沟滑到了花穴里。
明明像是被白狼羞辱性地惩罚了一顿,可诡异的,安沄一想到那温度和触感就面红耳赤起来,甚至觉得,自己又要有了反应。他连忙抱着肚子摸了摸,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再一想到白狼一言不发地带自己回来,跟养宠物似的往面前扔一块肉,毫不留恋地转头就走,安沄又磨起了后槽牙,气的生生睡不着。
“气死了……”安沄揪着身下的皮毛紧紧抓成一团,闭着眼念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谁惹你这么生气?”
一个隐隐含笑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安沄本来就是清醒的,这个时候唰地坐了起来,扭头去看说话的人。
银色的头发比先前略微长了一点,男人的瞳孔是纯粹的黑色,让人想起极夜的美丽。男人的身形把衣服撑起,不显臃肿,反而非常具有爆发的力量感。衣服外面罩着一个白色的大褂,比初见时更多了一份精致的贵气,也更像个医生。
“白……白沉?”安沄几乎是呢喃,怔怔看着白沉的脸发呆,“你回来了?”
白沉坐在他身边,抓住他的右手,拉过来吻了一下,微微笑看着安沄:“我是不会食言的。”
干燥温暖的唇瓣在手背上摩挲,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熟悉又陌生,像是身边某个人也有这么一双眼睛。白沉拉着安沄的手指掰开,一根又一根的舒展、亲吻过去,最后停留在无名指的地方,伸舌舔了一下指根,有些惋惜地看着它:“这里好像缺点什么。”
安沄的心都跳乱了,咽了咽唾沫,眨巴着眼睛:“缺、缺什么?”
男人张嘴,湿润的口腔含住纤长手指,只是一瞬间,就在无名指指节的根部咬了一圈牙印。
“这么看,像不像个戒指?”
安沄睁大了眼睛,闻言抽回自己的手掌,有些脸红:“无名指的戒指是不能随便戴的……”
“我知道。”白沉凑近他,轻挑着安沄的下巴和自己对视:“所以只有你能得到这个承诺。”
安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分明应该推开他,可就是手脚发软,动不了手。白沉的眸子像是有魔力一样,看得他脸红心跳,想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就在安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白沉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的唇瓣。安沄一声惊呼被吞了进去,白沉的舌头已经侵入他的口中,不断挑逗着他的敏感处。安沄被吻得喘不上气,半眯着眼,心还在不断快速跳动,面前这个正在吻他的男人是白沉……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沉!
细微的唇齿交缠的水声被不断放大,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偶尔压抑不住的嘤咛声,白沉的手已经逡巡到了安沄的后腰,在软肉上不断揉捏摩挲,让安沄只能挺着腰把自己的唇舌奉送上去,吻到他面色潮红,身体也起了反应。
退出的舌尖还留有余温,微麻的感觉让安沄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舌头被白沉吮吸过这个事实,他一句“为什么”在嘴边盘桓了很久,还是没有问出来。
男人却像是看懂了他眼里的迷惑,拇指摩挲着安沄滑嫩的脸颊,低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先做点快乐的事情,其他的明天再说。”
安沄被男人英俊的脸迷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咬着唇点头。自己自从在这里醒来,就一直感到有些欲求不满,半夜情热还要自己偷偷摸摸的弄……男人的大手仿佛天生就该触碰他的肌肤,微凉的指尖探入里衣,在挺起的腰腹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