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冬一时半会儿消化不来这消息,便气呼呼地携着她母亲刘姨娘走了。
张姨娘见话说完了,再留下也没必要,于是自请告退与萧灵萱一同离去。
一时间,屋内又恢复安静。独留萧娅卿与萧宜瑾在屋内喝茶。
“这张姨娘儿可真古怪。她们素来与你不合,今日怎又好言好语地祝贺起来你了呢。”萧宜瑾看了看门外,独自沉猜测。“莫不是幡然醒悟,改过自新?”说到这儿,自己又徒自笑起来。
萧娅卿也笑,她笑张姨娘这一招———观望鹬蚌相争,坐享渔翁之利的好计谋。
想让刘姨娘把火全转移到自己身上?看着自己与刘姨娘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就在旁边等着捡便宜?
我才不要呢。
萧娅卿恶趣味地在心里盘算着对付的方法。
萧宜瑾见萧娅卿难得露出真诚的笑意,以为她害羞,便打趣着:“不管她们怎么想的。这事儿于你而言都是件好事。那宁王年纪轻轻就已有一番作为,为人作风清正,又才貌双全,谦和有礼。是位好夫婿的人选。”
温温糯糯的声音响起,萧娅卿的思绪被拉回来,她想了想对词,便低着头轻轻吹着刚换上的热茶,轻笑回道:
“是嘛?那我倒是荣幸了。”
萧宜瑾见萧娅卿意兴索然,想是她怕配不上宁王爷而自愧,便扶住她的肩膀:“但我们月君也是闭月羞花,秀外慧中。自是当得起宁王妃这等称号。”
萧娅卿淡淡地朝萧宜瑾笑笑,不愿再说这事儿,便问起别的:“近日之意可有什么有趣的信?”
之意是萧宜瑾的兄弟。
萧府的三公子,萧之意。
萧宜瑾似是回忆起什么,愉悦笑道:“之意在信里常常问起家中情况。近日里一直问你的伤势如何,我道了平安,他这才安心下来。”
萧娅卿饶有兴趣,继续追问道:“那他在军营中过得如何?”
“还不错。之意说统领称赞他聪慧敏捷,格外重用他。可是近日那匈奴屡屡冒犯边境,边疆战乱,之意忙于战乱,这信寄的倒没之前那么频繁了。”萧宜瑾语气间带着几分失落,思念也深了几分。
“但愿春时之意可以尽快忙完战事,能够及时赶回来。在你嫁人之前见你几面,也是之意心之所想。”萧宜瑾握住萧娅卿的手,心中情谊自是不用多说。
“什么嫁人啊。”萧娅卿轻笑,含糊着说:“之意想与我叙旧,随时可以叙旧。与我是否嫁人身在何处无关。”
“不管你嫁不嫁人,给你的新礼总归是要准备的。”萧宜瑾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懊恼道:“以前总想着为你准备新礼是不用急的,我嫁了人后在夫家准备也不迟。却忘了考虑你哪天就先我一步嫁人的情况。都怪我,我是该早早为你准备新礼的。”
“说起嫁妆,夫人在时为你准备的嫁妆可是还安置得好好的?勿要到时候事出纰漏。”
萧娅卿一无所知,疑惑道:“嫁妆?什么嫁妆?我从未听过母亲曾留我嫁妆。”
萧宜瑾见她如此反应,心中隐隐发觉事出不妙。认真解答道:“夫人尚在世时,曾为你留下一箱嫁妆。那是夫人嫁入萧府时娘家为她准备的。夫人生性节俭,深入简出,箱中的嫁妆未动分毫。于是便嘱托我母亲,待你嫁人之时,记着告知你带着那箱嫁妆一同入夫家,也好突生变故之时以解燃眉之急。”
“夫人走的时候恰逢春日。为辞旧迎新,府内多处进行翻修,人事复杂烦多,院子变动也较大。夫人的丧事匆匆办过之后府里便开始整顿家事了,我与母亲原本以为夫人院里的嫁妆会搬到你的房内,怎的你不知道?”
耐心听闻完后的萧娅卿冷笑一声,心中已有了猜测。
偌大的一个箱子,里面装着金银财宝,奇石真宝。若说它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了,萧娅卿自是不信的。
这萧府里整日里觊觎着她的东西的,除了那几个撒泼的丫头,还会有谁?
萧娅卿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按了按脑袋。突然有预感最近是安静不下来了。
随后萧娅卿又与萧宜瑾又闲聊了几句,不过是聊了些家长里短,市井轶事。很快萧宜瑾便离开回去了。
玉泠一直在旁边,全程听得清清楚楚,见四处无外人,便敞开性子向萧娅卿抱怨道:“小姐啊,你还是太手软了。就凭四小姐那出言不逊的样子,您就该使劲拿身份压着她,让她禁足安静几日。”
“唉……”萧娅卿有气无力地躺在靠椅上,眼神示意玉泠给她捏捏肩膀。当玉泠的手劲逐渐合乎她心意后,她这才舒坦地□□一声,缓缓出声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一只母老虎。我这么压她,你就不怕她给小姐我使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