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这就是你们要的改革!”乔童舟指着广场上的学生,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崇阳人呢?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老师正在拟定进一步的方案,您稍安勿躁。”
晁崇阳主持国家事务三年来,受到不少来自保守派的阻力,一直是卢曜康在背后支持和指点的,现在改革派的偶像去世了,一批原先中立的老政客开始渐渐向保守派的方向动摇。
他现在很难办,假如派出警察肃清广场上的学生,保守派就会以此为借口打压改革派的成果。但如果什么都不做,事态只会越来越严重。十二月就要召开新一届的国民大会了,广场不清空,会议也无法正常举行。
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晁崇阳下定决心:先清空广场,以国家大局为重。
正当他准备拿起电话时,有人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
“晁老师,最新情报。”进来的是秘书长赵令明。
“放下吧。”
晁崇阳打开档案袋扫了一眼,顿时怒不可遏。
半个月前,北大学生张志明用手雷自杀,根据现场的火药残留、碎片以及爆炸威力判定,手雷绝对不是自制的,大概率来自于军方!党内出了叛徒!
“鉴定报告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是乔老……乔老压着不让给您,就连这份也是李敬龢给的备份。”
“混账!”晁崇阳不得不重新进行思考。
保守派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简简单单地想要引发一场恐慌?他们为何能准确预言卢老的去世?又如何确定全市会突然爆发大规模的学生运动?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这时,赵令明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他接起来听了一声,就立刻报告道:“晁老师,是李敬龢打来的,他说您一定要听。”
“拿来!”
晁崇阳接过电话,李敬龢在电话的那头讲述了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事实。
“晁老,前几天乔童舟秘密地派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在市公安厅安插三百名“自己人”,如果您要派出警察肃清广场,“自己人”就会拔枪射杀学生,到时候责任全推到您的头上,因为警察是您派出去的。”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晁崇阳怒吼道。
李敬龢毕恭毕敬地说道:“保守派策划这次行动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们背负一个枪杀学生、镇压学生的骂名,但假如我们什么都不做,事态越来越严重,责任还是在我们的头上,无论我们怎么做,他们都有借口让改革派下台,逼我们交出手中的权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指挥权先交到乔童舟的手里,让他自己砸的锅自己背。”
“不可能。”晁崇阳说,“假如交出指挥权,就意味着保守派拥有了调动警察甚至军队的能力,到时候他们会做出什么,谁也预料不到!”
“那就把指挥权交给我吧!”李敬龢加重了语调,“我名义上来说是保守派的人,手里也握着三百个“自己人”的名单,由我控制事态是最稳妥的,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以死谢罪,绝不会连累到晁老和改革派!”
晁崇阳想了想说:“我再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后,他思考了很久。
李敬龢虽说在北京根基尚浅,但毕竟跟了自己十五年。这十五年来,他一直给改革派提供情报,信息大致准确,也帮改革派做了不少事。此人确实有一些能力。
“令明,帮我草拟一份声明。”晁崇阳准备把这次事件的指挥权交到李敬龢手中。
这是他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十一)
指挥权正式移交到李敬龢手中后,他立刻派出市里的公安干警,火速前往国民广场,驱散游行集会的学生群体。
学生们一腔热血,根本不听从警察的命令,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和警察们对峙了起来。
“我们只是想见总理而已,居然派警察来镇压我们!我们绝不屈服!我们要抗争到底!”学生领袖们纷纷振臂高呼,他们在头上戴起了写有“民主、自由、平等”的白色头巾,有些人甚至用血书。
就这样,学生的数目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他们索性睡在广场上,以绝食相抗争。
这一切,都在李敬龢的预料之中。
接下来,他做了三件事。
第一,加大警察对学生的镇压力度,激化学生与政府之间的矛盾。
第二,让各家报社和各大媒体大肆报道学生运动的相关信息,从舆论上激化人民对政府的不满。
第三,联系汤政宗和秘书何文涛,让他们把准备好的诱饵放出去,渗透进学生内部激化斗争情绪。
最后,李敬龢给晁崇阳打电话汇报情况,以事态越来越严重为由,希望能够得到北京军区的军事指挥权。
他得到的答复是:再等等。
此时的晁崇阳和改革派一干人等,正纷纷坐在会议室里,讨论着如何对保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