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奇特,但他勤奋用功,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进入尖子班的。
萧骥桓等了很久很久,估摸着同学们都快要吃完饭了,他想伪装成送外卖的进去,还可以借口打听方衡的位置,但他转念一想,要是这个猩猩在方衡回来之后告诉她有个送外卖的来过,计划肯定会露馅儿。
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哪怕是晚上、明天再过来说不定还会遇到更棘手的情况,只能赌一把了!
他在走廊的大垃圾桶里翻出了几只饭盒,顺便掏出一个塑料袋,把饭盒收拾好放进袋子里,然后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尖子班的教室。
谢伟继续埋头做题,根本不在意教室里进来了什么人。
萧骥桓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只要找到方衡的座位就行了。他左看看,又看看,发现每个人的书桌都大同小异,他根本不知道哪一张才是方衡的。
这时有人三五成群地走过了教室外面的走廊,已经有人吃好饭了。
他眼看时间紧迫,没有办法,只能走到谢伟跟前问道:“同学你好,这是你点的外卖吗?”
谢伟头都不抬一下,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外卖上写的名字是方衡,请问你叫方衡吗?”
“方衡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谢伟终于开口了,他用手随意地指了指前方。谢伟知道方衡不可能点外卖,眼前这个家伙必然不怀好意,所以他马上给萧骥桓指了路。
“谢谢。”萧骥桓心想着方衡长得这么高,居然坐在第一排,她后面的人看得到黑板吗?
他快速来到第一排中间的座位,打开桌上的课本进行了确认,清秀隽丽的“方衡”二字引入眼帘。
他打开了桌上的黑色笔袋,突然,他发现方衡的笔袋里竟然躺着一支一模一样的钢笔!他拿起那只钢笔,按了按笔帽,发现开关已经启动,有人已经在他之前来过了!
萧骥桓感觉头皮发麻,只好又打开方衡的书包,把钢笔按下后放进书包的夹层里。
他拿走了“外卖”,准备出门的时候,迎面又撞上了苏容。
苏容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那个萧骥桓吗?我记得你,你的名字很复杂,你怎么会在我们班上?”
萧骥桓的心瞬间凉了,他侧着身跑出了教室,觉得自己实在蠢透了。谢伟和苏容一定会告诉方衡,萧骥桓今天鬼鬼祟祟地在她书包里放了什么东西,然后方衡会发现他竟然在自己的书包里放了一只录音笔,他会彻底暴露自己,最后被方衡一伙人整死,说不定陆承言和江知韵也会受到自己的拖累,汤思进也会被揪出来,李书记的计划毁于一旦。
他一整天都沉浸在无比的自责当中,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谢伟不会跟方衡讲话,苏容更不可能跟方衡讲话,哪怕方衡发现了笔,告诉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对保守派的计划产生任何影响,萧骥桓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录音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筹码,作为一个高中生,他对这个世界还知之甚少。
(十三)
国民大会的召开时间越来越近,广场上的学生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高昂,新闻媒体的报导根本压不住,事态向着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着。
晁崇阳派代表去广场上慰问学生,顺便和学生谈判,稍作妥协,劝学生们先离开。学生们看到政府表示出了诚意,渐渐小批小批地离开了广场。
乔童舟敏锐地察觉到了晁崇阳的意图,马上联系了《国民日报》《新华社》《解放日报》《光明日报》等多家官方媒体,将这次的学生运动彻底定性为“动乱”。
学生们看到今天各家报纸的头版上都写着大大的“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这几个大字,纷纷义愤填膺。
这一次,更多人聚集到了广场上,并且坚决要求见到总理,提出了“重新定义学生运动性质”“公开官僚资产”“改进分配制度”等多项要求。
李敬龢看到时机已经成熟,果断向晁崇阳提出:必须出动军队进行镇压,责任全部担在自己头上,只求得到北京军区的军事指挥权。
晁崇阳动摇了,但他还是没有马上做出决定,而是尝试联系到了总理冯源朋,希望他能出面,先暂时答应学生的要求,以安抚民心为重。
冯源朋是中立派的,他本不想插手这件事,在接到晁崇阳的命令后,他感到非常为难。如果帮了晁崇阳,就会与保守派为敌;不帮晁崇阳,就是公然抗命。
这个时候,李敬龢再一次出面了,他来到了乔童舟面前。
“乔老,现在一切都在按我们的计划进展,对于学生们提出的见总理这个要求,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
“如何利用?”
“刚刚得到消息,晁崇阳已经给冯源朋施压了,让他出面接见学生代表。那我们就顺着晁崇阳的意思,把这出戏演下去。”
“此话怎讲?”
“冯源朋可以见学生,但决不能同意学生的任何要求,并且要表现得颐指气使,让学生知道我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