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之秋(三)H
那身电纹蓝旗袍是阿姨病逝前,亲手交到我手中的。她那时不过四十出头,双鬓已斑白,她坐在轮椅,阳光撒在我们身上,她说:“煦秋,等你有了爱的人,就穿着它去见他吧。”
爱的人吗?我爱父亲,爱母亲,更爱救我于水火的阿姨,如今全都不在了,于是今早我取下旗袍,穿上。
这次的目标人物是鼎鼎有名的毒枭费尔南多,由一位神秘的东方美人为黑手党教父所生。他有一头黑发,和一双浅蓝眼眸,心狠手辣,只用了三年,就架空了父亲马蒂奥几乎一半的权利。
意大利当局本不欲插手帮派之争,但是费尔南多从直布罗陀海峡运毒往美国,那是一种浓度过高,以至于致命的新型毒品,触怒了我的顶头上司。
而这,也正是我愿意接受荒唐理由,来意大利的原因。也正是三个月前抓捕部署计划会议上,我没有拒绝当局以我为饵的理由。
我痛恨毒贩,尽管我没有开口说过,但这是一根刺,教我日夜难熬。
阿尔瓦洛同我们交接完,请我去走廊和我单独谈谈,他平日出席正式行动指挥官都会熨帖那身灰色警服,笑嘻嘻和我说“请放心”,可是今天他异常严肃,警服还是昨天的,皱巴巴,还有一滩走神泼上去的咖啡污渍。
三月末四月初的翡冷翠阳光正盛,阿尔瓦洛的一双蓝色眼眸被照耀,仿佛阿尔若河清澈见底的河水,他注视着我:“秋,现在你仍然有拒绝任务的机会,只要你开口,我会和长官去说,好吗?”
我摇头,“阿尔瓦洛,谢谢你,这是我的工作,我的信仰,我是自愿的。”
时间紧急,已经有人来催促,我走了几步,阿尔瓦洛在身后冲我大声说:“秋,请记得一切有我在。”
我回身朝他露出一个开朗的笑。
被送去华人街花都酒楼时,我想起一个传闻,说费尔南多偏爱东方女人是因为,三年前被一个不识好歹的东方女人伤了心,所以不停地寻觅替代品。
偌大的房间,古香古色,门口没有驻守的人,耳侧的通讯器静默一片,我端坐在矮凳,抱着琵琶,轻捻慢挑。屏风后有一个身影,看起来高且有力,他听着,没有出声,似乎在品味。
这琵琶还是我十岁前在华国,由周细母亲所教,如果不是家中遭此变故,或许,或许…我轻笑。
“你很开心。”男人终于出声,浓厚的可可西里南部口音。
“能为费尔南多先生弹奏,我当然开心。”
他没接话,我却听见这静谧中不和谐的机械卡动声,屏风后的影子竟然平举起臂膀。
一把枪正瞄准我。
“我不开心。”
嗖一声,他开枪,我抛开琵琶,往桌后躲,十颗子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一颗打到我,地上门上桌上椅上,却无一幸免。
我推门而出,在木质狭窄的走廊狂奔,直到此时,通讯器中仍旧一片静默,我明白过来,这酒楼中早布下天罗地网,扯掉碍事的通讯器,朝大门跑去,几个大汉从身后追来,眼看就要扑杀我,我举起枪,子弹噗地入肉,血液溅了一地。
可一时不查,被从侧面而来的男人一棍子敲晕,我朝一旁倒去,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一双和阿尔瓦洛一样蓝色的眼眸,却满是冰霜。
思绪回笼,冷铁被人驱使着撩开内裤,拨弄了几下花核,不可抗拒地充血,我想首要任务是保住性命,肉身的痛苦算不上什么,上帝会洗净我,保佑我。
下一秒,温热的指腹触上挺立的花核,重重揉动,我一颤,下意识想要闭合双腿。
“妓女小姐,请别急,”他继续揉动,另一只手来到我的胸前,一颗一颗解开盘扣,“漂亮的旗袍,做爱时穿,再美不过。”
胸口大敞,双乳被衣襟拢起,两粒乳尖自动挺立,他随手弹弄两下,随即俯首吮吸,双重刺激下,我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湿了。”
他简单地用两个字宣告了我的淫荡,淫液浸湿枪支,那柄应当护我周全的枪叛变,成为他手中性器,一寸一寸慢慢插进花穴,我熟悉这支枪的每一条纹路,此刻它和我融为一体。
男人掰过我的脸,浓重的呼吸扑在我脸上,他舔咬我的下唇,手也开始抽动枪,用力冲撞着,似乎发泄着仇恨。
火热的舌探进我的口,与我缠绕一起,誓要让我沾上他的气息,他应当喝了酒,醇香的葡萄酒味随着舌,充斥我口腔的每一处,掠夺我的呼吸。
花穴开始一下下抽搐,我要高潮了,内里咬得紧,他放开我的唇,专心抽插,最后沉重一击,我颤抖着喷出一股水。
“煦秋小姐,您还真是淫荡,”他笑着把枪丢在我胸口,他早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一点儿不稀奇,只是他会将我怎样,沉海或是埋沙,他揭开我眼前黑布,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赫然凑近,“不知您警局的同事看到了这盘录像,会作何感想?”
我没有回答,打量着这个拥有黑色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