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应再凌辱他们。”他缓缓落下一只膝盖,“请给降者一点尊严。”
众人都望着这个高大的男子,他波澜无惊又正义凌然的面容,他宽阔的肩膀竟稳稳将孤国的尊严托住,并不觉得多余和笨重,他一张一合的薄唇,还有那两颗略显深沉又明亮得好比日月的眼珠。
“哈哈哈哈哈,”一串夸张的笑声响彻大殿,仰头大笑的人粗鲁地拨开人群,“我说秦将军,你他娘是在说笑吧?身为红国的第一将领,杀敌无数,功高盖主,竟然跪在这里,为你刚才弄死的那些垃圾求情,尊严?!他们有何尊严?屁股上长着女人的东西,走路都走不稳的废柴玩意,你竟然觉得他们还有尊严?!”
“年将军说得是,这些家伙不过是拿给我们玩的,难道还把他们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对呀,这不本末倒置了嘛,到底我们是战俘还是他们是战俘,岂非受人笑柄?”
不过当秦霜握着拳头站起来时,那些反对的杂音和嘲讽的笑声都嘎然而止,奇年见事不对,连忙仗着火神左臂右膀的尊威身份大声嚷嚷了几句,好歹他也是三大将领之一,就是输也不能输面子,何况他早就看不惯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就是圣人也没这样矫情的!
“火神如此信任你,今天你却当着他的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难道是想造反?我看你早就不满仅仅做一个将军了吧!”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下面顿时就炸开了锅,好好一场庆功宴,怎么眨眼之间就变成了权力之争的鸿门宴?
面对天大的罪名,秦霜却更加沉稳,破绽全无,只见他扭过头,对那人轻描淡写道:“火神是国人的信仰,而秦霜是军士的准则,两者何能混为一谈?”
本来板着脸的火神忽然笑了起来,这个答案不仅让他,相信还让此刻所有活着的人无不刮目相看:“奇年呀,你什么时候才把你乱说话的毛病改一改?秦将军既然敢提出来,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只问你,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无理取闹的?”
奇年的脸黑得像焦炭,这句话要不是火神说的,他铁定打掉对方的牙齿!
秦霜也算心胸广阔,并未乘胜追击,看得出他平日里都是不爱与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的:“大家别忘了,我们来到这里的初衷是什么,是为了掠夺宝贵的资源,不是为了满足私欲和杀心!到手的资源,要珍惜,不要等到灭掉最后一颗火种才后悔不迭!何况,”他环视四周,“恃强凌弱,有什么好得意的?!”
“好了好了,大家也累了,都去歇息吧,挑自己喜欢的,一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欣欣然挽起嘴角,“我看大庭广众之下,也的确不适合行苟且之事,有伤风雅,还是捞回自己的房间,想怎样,谁都管不着,是不是?”
纷争告一段落,总算皆大欢喜,焰人开始挑选喜欢的猎物,不过动作斯文了许多。秦霜正要转身回营,无意间看见一个男人双手抱肩,独自蹲坐在晦暗的角落里,也许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不由向前走了几步,却被一个凑过去的矮壮身影,遮住了大半视线。
“美人,叫什么名字呀?”那家伙色相毕露,用两根手指挑起青年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
青年介于帅气和俊美之间的那张脸苍白一片,长长的睫毛无力地搭下,半合着的眼眸暗淡无光,仿佛生命已经走到尽头,那无声的衰亡和冷漠让秦霜只觉得心里一痛,紧接着冒出一股无名火,接着又万分痛恨自己的迟疑,他该早点过去,否则也不会让奇年捷足先登了。
“装什么装,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他娘这么不知趣!”只听‘啪’的一声,青年脸上多了一抹鲜红的五指印,他越是嫌恶越是想要挣脱,下巴越是被奇年捏得发青。“爷还有些军务要处理,过几天再来找你,给老子把屁股洗干净!”
那在上面舔来舔去的舌头,那肆无忌惮的贪婪表情,让秦霜很有种利剑出窍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收回了手。
4
“零儿,零儿!”见儿子有难,月君和侍卫动身想救,却被蒙面人拦住。
君王痛心疾首地瞪着他:“族人受难,你不动于衷,如今太子遭劫,你依然作壁上观就罢了,还不让我们”
那人面无表情:“你们救不了他。就像君主,你刚才问我,问我害不害怕,我并不害怕,因为害怕没有任何用处。就像此时此刻,你救不了他。”
滚滚热泪顺着月君姣好的脸庞流下,侍卫更是气不打一处,他正想突破蒙面人的防线,却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君主不见了,不由惊慌失措:“月君呢?月君他在哪里,你看见没有?!”
蒙面人看着焦急摇晃着自己手臂的侍卫,低下头:“你叫什么名字?”
“展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好整以暇地问我的名字,我背负着守护君王的使命,如今他生死未卜,还不快跟我找去!你看见了他吗,我在问你!”
蒙面人淡淡瞟了一眼被对方逮住的衣领,并无视他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见了。被火神抱走了。”
“什么?!”听见这个噩耗,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