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场好戏,只看你等不等得及。
不同于以往的趾高气昂,焰人大大小小的将领都龟缩在政殿内一筹莫展,跟孤国遭遇强敌当时的状况极为相似,当真大快人心。
绝零气定神闲地走到火神面前,不等他问,便开门见山:“众将可有制敌方略?你们既然已经接管了孤国,就要对孤国负责到底。可别让人嘲笑你们保不住这点胜利的果实!”
焰将一个个的脸色发青,纵然拳头紧握,可连一点夸下海口的自信都没得,也只剩下段飞尚可逞能:“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焰人若是失败,你们也讨不了好去,聪明的就识趣点,别在我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偷偷捣乱,否则别怪我们对内部乱贼先来个赶尽杀绝!”
太子面色不改,抱肩而立,没发出一声切就已经算是很客气。
火神肃容,转头看向绝零,身为君主,自然不会说出属下那种毫无档次的话语,反倒更为坦诚和实在些:“你是个聪明的人,对于焰人和鲛族的一战,必定是心知肚明。鲛人素来是我们的克星,要取胜可以说几率很低,今天请你来,绝非兴师问罪,而是集思广益,多想点制敌的对策。”
“我神这话倒是中听,臣就不再追究那头猪的妄言。”瞄了眼段飞那猪肝色的脸,他才淡淡说道:“恕我直言,其实你们没有办法可以战胜鲛族,我知道这话让各位心中甚为不爽,不过事实便是事实,无可争辩。”
在其余人垂头丧气时,他话锋突然一转:“当然,我说的一般情况。”
火神不由撑起身:“那你的意思是还有机会?”
绝零心中一笑,按理说,红国伟大的君王哪会在乎一个他这样的无名之辈。之所以这般求知,明显他也毫无主意,这段日子,谁不知道,他成天都呆在素英的房间,抱着素英穿过的衣物同眠,显然为情所困,一个被情所拖累的人哪还有斗志可言?
“我神,能不能请人在殿内竖起一个火堆?”心中有底后,他扬起手,做出一个指示,并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都以为他要放火,谩骂声四起时,被火神压了下去,他像是对太子充满了信任,大手一挥:“按照他所说的做。”
柴堆了起来,焰人用火点燃,柴堆越燃越旺,没一会儿便大火冲天,绝零这才转动脚步,倒了一杯水,然后这杯水泼进了火里。
火焰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舞动着火舌,于是他又泼了几杯,可状况依然如此。
众人皆是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秦霜眉头一动,似渐渐懂得,火神也用手撑着额头,思考其中奥妙。
男人用力转过身,终于做出了解释:“有个成语,叫做杯水车薪。它的意思是,用一杯水去救一车着了火的柴草,力量太小,无法解决问题。也就是说,水虽然可以扑灭火,但也有扑不灭的时候,火也可以吞噬水,只要它够大够旺,看谁的力量更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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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难得有些开窍了,太子开始进行最重要的环节,毕竟铺垫了这些多,都是为了他所要达到的目的服务:“我神,臣想要问一个问题,是否有个方法能提高焰人的战斗力?”
“有!”段飞接口,“只要焰人爆发内丹的能量,便能浑身附火,战力倍增,但是维持不了多久,而且事过之后,就会变得极其衰弱,你不会是想等我们势微的时候干什么坏事吧?”
绝零手一摊,无奈地摇了摇头:“段将军说笑了,就算焰人不用神力,只是使些拳脚,也能打倒孤人吧。还有就是,你说的那个方法,即使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我认为也是有必要实行的,只要杀尽了鲛军,再于孤城休养生息,难道不是大家所期望的上上策吗?光拿不足以构成威胁的孤人说事,未免主次不分,太不善断了”
说罢,他将目光转向秦霜,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秦霜感到了,但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咬着嘴唇,心有所思一般。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绝零这才收回了目光,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姿态变得更加自信和自然,等待他们做出决定。
毕竟有关于生死存亡,火神沉吟了许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鲛人抢占了水源,故战时能奋勇杀敌,休战时便回到水里养伤休息,重整士气为下一次进攻做好准备,而围困在山中的焰人处境却每况愈下,初春冰雪融化之际是最冷的时刻,体内的热能倍受压抑,发挥出两层就算好的了,对付没有还手之力的孤人倒还绰绰有余,而换作鲛族就完全是两码事,正不知如何是好,就接到火神速战速决的命令,要他们启用内丹的能量做殊死一拼。
这一天,没有风,也没有雪,天地一片肃杀,万里空旷静谧,世界成了一尊银装素裹的尸体,嗅不到气味,探不到生息,气温更是降到最低,冰冷的空气叫人难以呼吸。而两个种族的对决,在这诡异的空间内,即将开启。
临行前,绝零给那人披上了战甲:“此役,秦将军请量力而行,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释放内丹中的潜能。你是将军,当激励战士奋勇向前,自己则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