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痛不欲生、泪流满面,只见他一袭白衣,出尘似仙,半依座上,赏着窗外的大雪,脸色一派平和,心头终于松了口气。
既能讨得秦霜的欢心,让他神采奕奕地离去,又不至于失去贞洁、泥足深陷,主子不愧为主子,不是一般的厉害!正想到这里,就发现床单上有一团不大不小的血迹,顿时跳起三丈高:“这是什么?难道、难道你给他了?!”
太子动也没动,只是把热茶放在嘴边:“你的反应也未必太大了点。要明白,任何人都不是傻子,把别人当做傻子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何况我是人,不是神,哪能事事周全?就算我能未雨绸缪,可也算不尽天下事。必要时刻,我也需要做出牺牲。”
侍卫垂首顿足,恨不得替他找面墙撞死,可木已成舟,再如何痛惜也无济于事:“那,那现在怎么办?”想到那抹落红,那不复存在的处子之身,他就,就
“付出便有回报,这是更古不变的定律,”太子放下茶杯,转过身讲,“何况我本男儿,那些可有可无,又计较什?再说焰人当道,能独善其身的少之又少,进入这道命轮,纯属理所当然,光是站在旁边观望,又如何逆转天命?”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救太子和君王?!”展离哆嗦着嘴唇,反问道。
绝零眼里落了一层霜:“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们不死,时机不到。他们不死,孤国必亡。所有的胜利都需要铺路的尸骨,如此,不会白死,否则活着,也是白活!”
另一边,火神烈坚正与大将秦霜纵情对酌。
“怎么样了?”
见他半眯着眼盯着自己,秦霜立刻会意:“绝零没撒谎,那晚奇年的确没去他房里。”
火神似明白了什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恭喜恭喜!”接着不由思虑,如果自己不曾冲动,便能成为素英的第一个男人,可惜
秦霜见他神色暗淡,便倾身将酒倒满,推到他面前:“奇年之死,定是蒙面谋士所为,可他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去向”
“估计他已经逃离了此地”那人端起酒,一饮而尽,可浓浓酒气依然未能冲散眉间的萧瑟,“我想把大牢里的人全部处死,你觉得?”
秦霜心中一凛:“容末将三思”
“展卫,怎么愁眉苦脸的?”夏真探过去,将他那副苦瓜脸挑起。
展离一把打掉他的手:“别闹了行不行?主子被人,被人我心里很不好受的!”
男人笑嘻嘻地围着他转着圈子:“看你这副神色,我还以为秦霜上错了人,把你给弄了个底朝天去”
“滚,这话你都说得出来!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什么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夏真不依不饶地瞅着他,嘴巴一开一合:“是呀,是我说的,那你要我怎么样?难道你要我把那层膜给补起?”
太子按着额头,显然听不下去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展离,你再多嘴,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扔出去?”
两人立刻乖乖将嘴闭紧,恨不得没有生出嘴这样的东西。
“最近我一直在研究焰人的弱点,你们有没有兴趣听听?”
矮子显然不会放过展示自己智商的任何机会:“焰人如此强大,会有什么弱点,你别说笑了!”
绝零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拿起杯中的水就往火盆泼去,只听扑哧一声,火焰熄灭,冒出了几缕黑烟。
瘦子天资聪颖,顿时就明白了主子所表达的意思,而且还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殿下说得没错,任何人都有弱点,包括那看上去不可一世的焰人。不过,就算知道对方的弱点,那也不一定能反败为胜,毕竟孤人没有任何资本和敌人抗衡。哪怕别人再弱,我们也始终更弱。如果既知其弱点,又能改变自身,便再好不过。”
见两人仔细听着,他转用得意的口气说:“据我所知,孤国有一秘术,只要能吃掉真男人的心脏,女器便会消失,本身就能恢复。何谓真男人?就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世间男人虽多,但具备男儿本色为人所称道的,寥寥可数。如果要战胜强敌,光靠智慧是不行的,还得要有力量和健壮的体魄,太子殿下,你之前是不是让秦霜多多照顾身陷囹圄的同族?”
绝零答:“是的。”
“那他做到了么?”
“做到了。至少他们都完好无损地活着。”
夏真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如此说来,秦霜便是送上门来的祭品,太子殿下是否可以下定决心,物尽其用呢?”
14
“昨天送了两条鱼,今天又送了一簇花,秦将军真是殷勤。”侍卫斜眼瞧着,又是冷嘲热讽,又是不削于顾。
夏真的态度与他相反,像是娘家在夸赞女婿似的:“别看只是两条小小的鲫鱼,要抓到可要花费不少光阴,何况这么冷的天,又是一个焰人,费的劲可想而知;别看这只是一簇花,这可不是一般的花,其名夜魔,专吸人血,平日里其貌不扬,一旦吸了血就会摇身一变。吸得越多越是鲜艳,越是芬芳刺鼻,秦将军送的这两样,都不乏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