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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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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情期的地坤是没办法理智地思考问题的,他忍着异样托母亲照管女儿,将工作暂时交给父亲,挥退了主院里的下人,保证这三天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这才蹒跚地走进卧房躺下来。

    一个正常的地坤每三个月会有一次发情期,每次持续三天。过去宋启明的腺体曾被他自己破坏过,加上常年的营养不良,他的发情期总是一日便停止了;但后来你费心将他的身体养好,请大夫来治疗他的腺体,再加上你标记他之后,你的信嗅对他有极好的滋润作用,于是他的发情期又重新回到了三天。

    过往当宋启明发情的时候,你总会在他身边陪着他。发情的地坤会格外黏着天乾,你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那满屋子的葡萄香你更是不想被任何一个人闻去。于是你们便挥退下人窝在主院里三日不见客,要么你就算着日子带他去别庄住几天。你总是保证自己在他一眼能看到、伸手能摸到的地方,保证他想要的时候你能立刻满足他。

    这三天原先总是幸福的,你们没羞没臊地整日腻在一处,玩各种花样,尽情释放青年男女满溢而出的爱恋。但在他已然失去你的当下,所有的幸福都变成了更深重的使人难以呼吸的痛苦。

    发情期的地坤是极敏感的,且水液充沛。这种时候无论穿什么衣服也会很快打湿,因此宋启明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在床上垫了一块布,沉默地躺下来。

    生理性的情热一遍遍冲刷他的感官,他能感受到从穴口流出来的东西很快淌到床上。屋子里没有点灯,他在黑暗中蜷缩起来侧躺在床上,咬着嘴唇忍耐那种至极的潮热与渴求。生理反应让他想要呻吟,让他绞着腿饮鸩止渴,让他翻来覆去无法平静,但他的心却如泡寒冬的冷池,没有一丝温度。不如说这种折磨身体的情潮此时倒更像是一种使人满意的惩罚,源自他失去了你之后由于无法排遣内心的剧痛,故而身体上的痛倒成了使人快意的东西。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宋启明没办法睡着,那些在他的脑海里闪烁着的使他愈发渴望你的爱抚和愈发让他认识到你已经离去的回忆折磨着他。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伤的冲动,他咬着牙死死忍住那种可以说是憎恨也可以说是想要啜泣的情绪,抬手到自己的颈边,摸到了自己那正在肆无忌惮向周围释放葡萄气味的腺体,指甲贴在那块软肉上,来回摩挲了一下。

    他好想啊,好想啊,好想啊……比第一次被凌辱过后站在湍急的河水里抠抓自己的腺体想把它挖出来扔出去要更加迫切的想望。

    不如把这个东西毁坏,用坚硬的指甲将它划得面目全非,让它流血、让它干涸,作为对你的、对他这辈子唯一活着的意义与支撑、他唯一的爱的祭奠。

    你已经不在了,他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他不要做地坤、不要做宋启明、不要活着了。

    没有你在每一个夜里偎在他身边,没有你牵着他的手朝他笑,没有你三分坏七分柔地唤他“启明哥哥”,他存在于世界上的意义本身似乎也跟着消失了。

    就在宋启明几乎要用力的时候,他却又想起了许多别的东西。

    他想起在水边,你把他揽在怀里绞干他的湿发,抖着嗓子警告他:“没有下次了,宋启明。你吓死我了。”

    他想起母亲手把手教他如何种花、如何带孩子;想起与父亲坐在书房里谈论生意,父亲把你小时候写过的四书拿出来给他看,慈祥地对他说你幼时的趣事。

    他想起张瑶英,想起自己第一次抱着女儿的襁褓,想起她赖在他身上,幼小的身子软绵绵的,声如银铃,叫他“父亲。父亲。”

    他失去了唯一的爱与支撑,但他也不是那个独自面对世界上所有恶意的乞丐了。有别人爱他,于是别人也就成了他的责任,只要他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总是不能把他们就这样抛下的。

    再爱、再痛、再思念、再憎恨,也不过是离开了你而已。离开了你,他还要陪着这些人,走到他能走到的最远的地方。要好好地活下去。

    你总是怕宋启明着凉,因此即便是夏天屋里也常规烧一盆炭火。

    但此时宋启明被一种自虐般的欲望攫取住了,屋里温暖如春的舒适的温度倒成了不能忍受的烦扰。不能损毁自己,他总是要做点什么事情,否则他快要窒息了。于是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走到窗边把所有的窗子都推得大开,随手拿起一杯冷茶走到火盆边将炭火浇熄了。

    不断往外涌着体液的后穴饥渴的收缩着,像涓流那样淌下来的淫水沾湿了他的大腿。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炭盆边发呆,夏日带着一丝凉意的夜风卷着浓郁的蔷薇香从花园里闯进来,吹得他皮肤冰凉、吹得他打颤,他知道再这么吹下去是必然会发烧的,但他就是不想动,似乎只有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才能有一丝如释重负从封闭得太过严实的责任的硬壳中觑机流出来。

    宋启明沉默地站了许久,在跟你的气味很像的蔷薇花香中长久地沉默,突然低低地、轻缓地笑出了声来,此时如果有人看见他的表情,不知道要怎么感叹且畏惧这样一个失了珍物的疯子。

    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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