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美裤一包显得格外紧绷,脚面露出来的一抹肉色隐隐约约,香味似乎都从脚底下氤氲出来。
她心想,香儿要是看见我这身打扮不定得多欢喜呢,这脸上禁不住可就升起了一抹红晕。
时值四月,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呼吸着麦田的菜香味,骑行在路上都能感受到来自于周边的盎然春意。
天色篮如水般透亮,路两旁的树木更是郁郁葱葱,马秀琴一路欢歌轻声低语:“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行至老桥头,离梦庄越来越近。
桥下是蜿蜒流淌的伊水河,它静谧恬澹,两岸滋润后的植被早已披红戴绿,偶有两片白云悬挂在头顶,被飞舞在树杈上的鸟儿割谷割谷这么一叫,躁动中又带着一股无比幽深的感觉。
马秀琴朝着斜侧扫了几眼,她看到那红嘴的鸟儿在飞舞的白鸽面前特立独行,显得如此醒目,皱了皱眉就又紧了两脚,这一路行来屁股陷在车座上磨得她都有些痒痒了。
打老远就听到集市上的噪声,但看那人来人往里出外进的样儿,好不热闹。
到了南门,马秀琴下了车,先是在院外踅摸了会儿,而后推着自行车走进了市场。
梧桐在教室前脸扑腾出一块巴掌大的地界儿,阳光普照下来,一明一暗相互错落,龙爪槐也跟着簇拥起来。
大课间铃声一响,许加刚就冲了出来,他飞奔着推上了自行车,在看到赵焕章的那一刻,隔着龙爪槐他嘿笑起来:“不去赶集?天气的这么好,后两节的课上不上不吃劲。”
见对方仍无所动,就笑着打趣起来:“上次撞见你妈那就是赶巧了,不可能再撞见的。”
焕章正想踅摸几根梧桐叶子,就瞪了他一眼:“该干嘛干嘛介!”
“真不去?听说今儿个可来货了。”
许加刚甩了一句,临走时又甩了一句:“上回的香肉好吃吗?。”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他跨上车闯闯地骑了出去:“赵哥,我馋了。”
跟狗撵兔子似的一熘烟就不见了人。
马秀琴是在集市北头遇到的许小莺。
她问沉怡呢?沉怡就和沉爱萍从一旁的门脸走了出来。
因为烧纸还缺了一把上供的香,马秀琴就停下了车,买了一把,捎带脚又买了干鲜果品和白酒。
就这工夫,许加刚便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咋没上课?”
不远处的录音机正播放甘萍的“潮湿的心”,像盘旋在头顶的鸟儿——红嘴,陡然带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
“快到五一了,要比赛。”
马秀琴只是象征性问问,具体情况她还真没太在意。
“姑爷爷没来?”
被问及到丈夫,马秀琴也只是笑笑:“他盯家呢。”
“姑爷爷晚上开车不?”
或许是对方太过客气,马秀琴礼貌地笑了笑,没再言语。
待她随着沉怡等人熘达到西侧卖丝袜的摊位前,许加刚手里已经多出几支孩子手臂粗限的冰糖山药。
“吃吧。”
他说吃,他妈就客气上了:“大姑,孩子有这份心。”
马秀琴能说什么呢,她就笑着接了过来:“吃这个晌午都省饭了。”
日头一照,肉汪汪的冰糖山药灿灿夺目,尽管不是糖葫芦,却也勾人食欲,咬在嘴里又脆又面,甜丝丝的。
许加刚说这是铁棍山药——“滋补女人的身体,琴娘你还怕啥?”
众人均笑,马秀琴也笑。
她看着这个懂礼貌的孩子,想到晌午头就能看到杨书香,一时间竟心如鹿撞,忙把头转到一侧。
“天儿热该换薄的了。”
沉怡建议。
她热情十足活力四射,用她话说这是年少时打的底,离不开那几年的运动身涯——她和柴灵秀都是校长跑运动员,换做现在,早就成了体院学生,北体未必能考上,但南体东体手拿把攥,当然这是后话。
“再过些天,”
顿了顿,沉怡笑逐颜开,“能穿裙子了都。”
此时她也穿了条健美裤,黑黝黝的两条大长腿一看就知道特别有劲。
“我姨的腿长。”
许加刚盯着沉怡的长腿,悄没声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穿丝袜跳健美操~倍儿好看。”
拉长了音儿也是公鸭嗓,干硬而尖锐,噶谷噶谷的声音混在人群中叫你一下就能辨认出来。
沉怡就啐了一口:“摸哪呢?”
沉爱萍忙拉住了她的手:“亲外甥和亲姨亲啊。”
说到亲外甥,沉怡又瞪了许加刚一眼,随之笑就忍不住了:“我这外甥跟香儿一样,生在女人堆儿里。”
就此,当着众人的面她还打了许加刚一下。
“我听小莺说你们跳操来?”
沉爱萍撇开沉怡,笑着看向马秀琴:“你们年轻,应该多动动,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