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久了,就也对哥哥如此醉心的工作产生了兴趣。
她开始缠着他教她,如何用枪,如何擒拿,如何追捕罪犯。
但那毕竟都是学了个皮毛,喻澜歌从未接受过正儿八经的警校训练。
岳昭一事过后,喻澜歌高中毕业,直接进了警校。
五年的时间,她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警察。
尤其是射击一项,年年皆是考核最高分,喻澜歌弹无虚发,从不手抖,是全警局当之无愧的神枪手。
从靶场下来,老刘笑着对喻天卓打趣,“可以啊天卓,妹妹枪法yuan胜过你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作何感想啊?”
喻天卓隐晦地看了一眼喻澜歌,似乎有话要说,却只是摇摇头,配合着老刘打趣,“当然是我的骄傲,澜歌一直……都做得很好。”
她脸上挂着浅笑,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同老师哥哥道了别,走到档案室,就听见小陶说商哲叫她。
喻澜歌脚步一顿,立刻变换了方向,往监控室走。
推门进去,商哲面前是许多块监视器,它们监控着桐城的交通,他见喻澜歌来了,连忙招了招手,“小歌!你来看!”
她走过去,他调出昨天的一幕监控,指着屏幕给她看,“昨天下午五点多,在中医院门口出现的这个人,你看是不是岳昭手下的那个胖子?”
她瞳孔猛地收缩一瞬,随着黑白画面的播放,一眼就定格在了胖子脸上的那道疤。
那道疤……
那道疤她终身难忘。
在宁信艺术区,她曾无望地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却没有勇气上前拦截。
那是她对身上这身警服,终生的愧疚和耻辱。
她没说什么,拍了拍商哲的肩,垂下眼眸问,“他离开医院后,去哪儿了?”
岳昭的母亲去年得了半身不遂,在老家求医问药许久,听说桐城中医院来了位针灸名医,这才派胖子铤而走险,再回来看看。
瘫痪在床的妇人头发半白,目光浑浊,拉着他的手含混不清地哭诉,“阿昭……妈活着的时候,想看一眼孙子啊……”
男人俊逸的脸有些无奈,盛粥的勺子一顿,到底没有拂她的意。
医生说她活不了多久了。
“嗯,三姨介绍的姑娘,明天我去看看。”
他把粥勺再次喂到她嘴边,挑了挑眉,钻空子似的补了句,“但人家看不看得上我,就不好说了。”
妇人一边笑着一边喝粥,嘴咧开,笑得粥滚落得满下巴都是,“我们阿昭……好……好看,姑娘一定喜欢……!”
他擦着她弄脏的枕头,垂下眼,浅浅笑着,眼眸里是妇人不懂的复za。
喜欢么?
不见得吧。
sha人犯的脸,再好看,能顶什么用。
喻澜歌几年前省吃俭用,去整容医院微调过眉眼和鼻子。
当时喻天卓知晓这件事,就清楚要有这一天。
她的房间门开着,将身上的警服脱下,整齐叠放在床上。
帽子上的警徽熠熠发光,她的手指抚过那枚徽章,转身出了房间。
哥哥沉默地看着她。
她笑着,走上前,再次投进哥哥的怀抱,给了他一个拥抱。
喻天卓的手颤抖着贴上她的脊背。
“澜歌……”
她轻声打断他。
“哥,我不再是五年前的我了。”
喻天卓闭上眼。
“是……你长大了。”
“嗯,”她弯起唇角,在他的怀抱里睁眼,目光怀念却坚定,“所以,这一次,我会做得很好,为姜姐报仇。”
四、
岳昭相亲的姑娘叫伊柳。
听说是去大城市打过工的,待了几年,攒不下钱,然后又回来小城,想找个人结婚成家了。
手里的打火机灭了又响,他透过火光,看着对面秀气的小姑娘。
她好像很局促似的。
“你怕我?”
岳昭舔了舔唇角。
她脸就红了,不怎么敢看他。
“不……不是。”
伊柳吸了口气,“你长得……真好看。我来之前,我叔没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不知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的样子,“长得好看,你愿意给我睡么?”
伊柳似乎愣住了。
岳昭没什么情绪地继续重复,“跟我上床,然后给我生孩子,愿意么。”
伊柳张着嘴呆了半晌,才能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解释,“我们……相亲,不就是为了结婚,生孩子么?我是想回家好好过日子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出去漂了。”
岳昭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地问,“如果不扯证,你能接受么。”
伊柳懵了,“不扯证?!”
“对,”他点头,似乎理所当然,“我进过局子,登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