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倒杯水!”
“主人不可以帮自己的狗奴做事……”方衡流着眼泪说:“如果被发现了,我就要被扔到贱民区里去……”
萧骥桓第一次觉得帮助他人也成了一种罪过。
他在心里细细地打量盘算了一番这个神奇的颈环,疑点非常之多。
首先,颈环能够释放出大量电力,甚至可以击昏佩戴者,那它是怎么做到源源不断地获取电力的呢?普天之下,那么多的贱民,能量供给是个大问题,颈环的维护和修理工作也是个大问题。
其次,颈环不仅是攻击性武器,还可以记录下贱民的行为数据和对话记录进行分析,那贱民主人的隐私也必定会受到影响,发明颈环的人难道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最后,颈环是完全超越时代的黑科技,它的功能繁多,种类齐全,却如此小巧轻便,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先进的科技居然浪费在监视和折磨贱民身上,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整理出这几点疑问之后,萧骥桓把它们放在了心里,等待以后慢慢揭开答案。
他此时还不知道,谜题解开之日,便是贱民解放之时。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认识的本质是主体对客体的能动反映……”萧骥桓正在方衡原来的书桌上背书,方衡为他切好了水果,端到她的面前。
萧骥桓看着跪在地上的方衡,小鸟依人,楚楚可怜,和曾经那个盛气凌人的她判若两人,他本想说声谢谢,但一想到颈环,又把话咽了回去。
萧骥桓看时间已然不早了,该休息了,便让方衡睡在自己的床上,自己捧着被子去了方衡父母的房间里。
方衡抱着他的腿,让他赶紧睡下,自己会睡到客厅里。
“主人,您的心意我领了,我作为狗奴本来只能睡进厕所,但现在我可以睡客厅,我已经很满足了,您快些睡吧,等您睡了我就出去。”
熄灯后,萧骥桓看见床边隐隐约约跪着一个长发的女孩,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不由得涌上心头,他只好打开床柜的暖色台灯。
方衡趴在床沿,把手放进被窝里,轻轻握住了她的主人。
她的主人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四)
夜里,方衡一次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她打开了客厅的灯,看着地板上曾经妈妈被枪杀的那个位置,她既难过又害怕。
第二天醒来后,她发现萧骥桓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在边吃饭边看书。
“对不起,主人!”方衡连滚带爬地移动到餐桌前,“我睡过头了……”
“没事。”萧骥桓把一盘炒鸡蛋和一杯水放在地上,小声说道:“我尝试着炒了一个新花样,毕竟不能只会下面,你尝尝看吧。”
“主人……”方衡实在太饿了,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萧骥桓说,“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贱民?”
方衡不想再去回忆那个画面,但主人问她,她只能说:“法院判决我的理由是迫害苏易父子,但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和爷爷为什么会死,我也不知道我的妈妈……”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哽咽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萧骥桓的心里更加难受了,难道自己随便放了只笔,竟然害死了方衡全家?
“我去上学了。”萧骥桓背上书包准备出门了。
“主人一路平安,果果会帮您看好家的。”方衡跪在地上,像两个世纪以前的日本妇女恭送他们的丈夫一样恭送主人。
孟枕凝下课后又来到了萧骥桓的座位前。
“小鸡蛋,今晚有空出去唱歌吗?”
“不了,我要早点回家。”
“你今天回去的好早啊,以前你不都是在图书馆看书的吗?”
“我觉得在家里复习,效率更高一些。”
“有空的话,我可以带上几个朋友一起到你家去打牌啊。”
“好的,有空我一定约你。”萧骥桓嘴上说着好,心里却想着不能轻易带人回家,不然方衡可能会很丢脸吧。
放学回家后,萧骥桓看到整个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方衡跪在他面前说:“欢迎主人回家。”然后轻手轻脚地脱下他脏兮兮的球鞋,把干净的拖鞋给他换上了。
“主人,您的内衣和内裤我都帮您洗好晾上了。”
萧骥桓一听这话,瞬间脸红道:“呃,以后内裤还是我自己洗吧。”
“主人,洗衣服是我最基本的工作了。”
“好吧。”看着方衡可怜的样子,萧骥桓实在不忍心拒绝她。
萧骥桓想给方衡点个披萨吃,晚上她就可以不用做饭了。
他回到卧室打开自己的抽屉,猛然发现里面的钱全都不见了!
“果果,你看见我抽屉里的钱了吗?”萧骥桓狐疑地看着她。
“没有,主人……”
“那我的钱去哪了!”萧骥桓看着方衡的脸,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