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温nuan之家

    “别叫我主人，我受不了。”

    她确实坏到了骨子里，让自己舔鞋事小，让江知韵卖身事大，但她现在已经这副模样，萧骥桓实在不忍心再过分指责她。

    家的温暖，不在温度，而在人心。

    萧骥桓坐到餐桌上，一道道可口的饭菜慢慢呈上了饭桌，他忍不住尝了一口，确实挺好吃的。

    “不在了。”方衡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

    “对不起。”萧骥桓能够体会这种失去父母的滋味，“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果果……”

    这三个月他都没怎么在家里吃过饭，一直是在食堂里解决的，前几天他心血来潮买了一堆菜，可做出来的东西连“黑暗料理”都算不上。

    萧骥桓把几盘菜和两碗饭轻轻放在地上，然后也跪了下来，在地上愉快地吃了起来。

    萧骥桓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他不明白国家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折磨贱民。

    萧骥桓没有想到，原来方衡这么任性的女人，也有贤惠的一面。

    “主人，求你让我喝水吧，我好渴……”

    “你坐上来吃吧，没人会发现的。”

    萧骥桓边上厕所边想着，难道方衡真的要一辈子做他的奴隶吗？

    方衡用柔软的毛巾帮萧骥桓擦干双脚，再一只一只轻轻放到拖鞋里。

    更重要的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只笔，而毁掉一个人。

    “你在干嘛！”萧骥桓快速跑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想让她站起来。

    回到客厅后，萧骥桓看见方衡正跪在地上，用小嘴巴嘬着水盆里的洗脚水！

    “不行，如果我不叫，颈环记录的主人词条数目就会少于标准值，我就会被扔到贱民区。”方衡说。

    方衡的头发时不时掉进水盆，萧骥桓就帮她把头发微微撩起，看着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萧骥桓十分胆寒。

    “什么？”萧骥桓拽了拽方衡脖子上的颈环，突然感觉有一股电流钻进手心。

    方衡爬到萧骥桓的脚边，抬头看着他说：“主人，谢谢您。”

    “主人……”方衡委屈地哭了，“我从小就喜欢虐待贱民，这方面的事情我是最了解的，求求主人您别再逼我了，让我好好地服侍您就好。”

    “好吃，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好的主人，我马上帮您去做饭。”方衡爬到了厨房里，只有做饭的时候，她才能勉强站起来。

    “主人，您先坐到餐桌上去，我马上做好给您端上来。”

    “啊啊啊！”方衡又一次被电的死去活来，在地上疼的打滚。

    “那我在你脖子上再加一块地板……”

    “主人，好吃吗？”

流下了泪水，“我现在的身份是贱民，你看见我脖子上的颈环了吗？它会记录下我的行为数据，劳教所每个月都会来例行检查，假如数据有异常，我就会被赶到贱民区里去。”

    “主人，你饿了吗？”

    “那每个月需要叫多少次，你先一次性全部叫完。”

    萧骥桓的人生中碰到过无数的加害者，他不想成为其中之一。

    “谢谢主人夸奖，我从小就学着做菜了，完全是个人爱好。”方衡跪在萧骥桓的面前，好不容易露出了笑容。

    “不可能的，贱民一辈子都是贱民，不可能再改了……”

    “主人……颈环有红外感应装置，可以检测狗奴较于地面的位置……”

    “我就陪你在地上吃这一次，你别说了，快吃吧，再不吃凉了。”

    “我……有点饿了。”

    晚饭过后，方衡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萧骥桓打水洗脚。

    “在，主人。”

    “有没有途径重新恢复你的身份？”

    “主人……”方衡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好的，主人。”

    （三）

    萧骥桓的双脚放在水盆里，水温刚刚好，方衡用光滑的手帮他揉搓、按摩。

    萧骥桓突然感到有些自责，方衡本就是最要强的女人，她这么做一定有极大的苦衷。

    萧骥桓还很年轻，他把方衡一切的遭遇到归结到了那只笔上，他在放笔的时候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也是他如此自责，想要救她最大的原因。

    萧骥桓把头侧开到一边问：“你的父母还在吗？”

    “没事。”方衡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多亏了你，我才能逃离那个人间地狱。你不用管我，我现在是你的狗奴，让我服侍你就好……”

    “对不起……”

    方衡从冰箱和橱柜中拿出食材，然后熟练地生火做饭，很快家中便有了温暖的气息。

    “设计这个颈环的人非常聪明，他有设置频率检测和人工识别，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赌。”

    “我去上个厕所。”萧骥桓说。

    “贱民……能有什么打算……我会一辈子服侍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