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缝隙中塞了进去,以减少电流对自己产生的影响。这种行为是非常忌讳的,如果贱民在颈环里塞东西,被发现了就会马上关进贱民区,不过生死关头,也顾不上许多了。
接着她拿起电锯,插上插头,一番摸索之后锯起铁门来。火花四溅,但是无论她怎么锯,铁门都毫发无伤,直到电锯被锯坏了都只锯出一道裂痕。
“肏!”方衡狠狠地在门上踢了一脚,绝望之余,剧烈的饥饿感又向她袭来,她已经快三天没吃东西了,拿起桌上的半碗剩饭就嚼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背后好像有动静。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马上跑到发出“呜呜”声的加工室旁,透过加工室的毛玻璃窗,她好像看见一个小男孩正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挣扎着。
“别怕,我马上来救你!”
加工室的门也是一道铁门,方衡此时正被困在车间里,她既出不去,也救不了那个孩子,她使劲扭动着门把手,铁门还是纹丝不动。
钥匙一定都被那个杀人狂带走了,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吗!
她想到了萧骥桓,她不想死,更不想像那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和昨晚的那个女人一样,死无全尸。
她飞奔着拿回了电锯,一下又一下地砸起了窗户,终于把毛玻璃砸了个粉碎。
接下来,她看到了毕生难忘的画面。
加工室的台子上鲜血淋漓,上面躺着一个零碎不堪的骇人尸体。
不,那不是一具尸体,而是由多具尸体的多个部分拼凑而成的人肉玩具!
“玩具”的手、手臂、腿、脚、胸部和腹部都来自于不同的受害者,在顶部的位置摆着一个已经严重腐烂的人头,上面的两颗眼珠和鼻子却是新的,应该也是从受害者身上挖下来固定上去的。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扑面而来,一想到那个腐烂的头部位置原来是为自己准备的,方衡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不过此时她已经顾不上许多,只能忍受着巨大的恐惧和毛玻璃碎片扎人的刺痛,爬进了加工室。
小男孩已经被吓得神情呆滞,靠本能发出低沉的嘶吼,方衡把他搂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安慰他。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
此时,车间的铁门“吱吱”地响了起来……
那个杀人狂回来了!
方衡听到铁门的嘎吱声,害怕得浑身发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知道如果不反抗,一定会死在那个变态手里,而且可怜的小男孩也会死。
她必须勇敢起来,面对那个男人。
林国赟正抱着新鲜的战利品归来,发现原来绑着方衡的位置空无一人后,他吃了一惊,接着把尸体抛在地上,缓缓向着加工室挪动着。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林国赟把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我不想毁掉你漂亮的脸,那样雯雯会难过的……”
林国赟害怕方衡躲在窗户下面偷袭自己,于是他微微蹲下,把钥匙插进加工室的锁孔里,然后轻轻转动门把手,紧接着站起来一脚踢开了门。
加工室里只有小男孩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地上。
那个女人呢?难道人间蒸发了?
他转过身去,想从外面的车间里找到蛛丝马迹。
突然,身后加工台上的“雯雯”坐起身来,接着一跃而起,用锋利的毛玻璃碎片捅穿了他的喉咙!
“去死!去死!去死!”
原来加工台上躺着的不是“雯雯”,而是浑身涂满血液的裸体方衡!她忍受着电流造成剧痛,用碎片疯狂地扎向这个杀人魔头。
林国赟倒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抽搐个不停,嘴巴还在微微颤动着,喊着雯雯的名字。
“我们快走!”
方衡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被烧焦了,但她不能倒下,她拽下林国赟身上的钥匙,也顾不上穿衣服,抱起小男孩就跑出了屠宰场。
(十三)
“所以……您就是‘张无忌’?”萧骥桓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微胖老头,不敢相信地问道。
“对,你就是萧骥桓吧。”“张无忌”安顿好萧骥桓以后,就跑到油漆店后面的房间里做起饭来,这个房间是他在徽州的住所和秘密根据地。
萧骥桓的眼睛动了动,接着说道:“我有一个同伴,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必须马上去救他。”
“抱歉,我们救不了他。”“张无忌”一边烧饭一边说。
“为什么?”
“汤思进大概率已经被匡弘真控制住了,就算他还在原地,那也已经变成了匡弘真的诱饵,我们去就是自投罗网。”
“张无忌”给萧骥桓端上一盘红烧扒皮鱼,随即又说道:“匡弘真和关东宗族串通勾结,而且已经掌握了中央情报系统的电波频段,只要有人在徽州境内使用中央派发的行动电话、手提电话都会被他监听、窃取和定位。也就是说,党内出了叛徒。”
“那我们的情报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