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正要再骂,胡谦又一巴掌打过去,将她另外一边脸也打得肿了起来。
她见胡谦像是发了狠,这才赶紧住口,不敢再说半句话来。
胡谦哼了一声道:“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不知……”
“你这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勾搭男人,若不打你,你倒猖狂得没边了!难道以为天下的男人个个都像你那师兄一样是个好色之徒!”
“你……”
她才张嘴,胡谦又一是拳打在她的小腹上,她立即又弓紧身子,嘴里哼哧哼哧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在这里,便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若不然,我可不像那病关索,有的手段伺候你!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胡谦又是一脚踩在她的脸上,“为何不大声点说!”
她赶紧使劲喊道:“听到了!”
胡谦哼了一声,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身子整个提了起来,“平白惹得老爷发火!不找你发泄,还去找谁!”
第二天的时候,阳谷县便开始贴出告示,通缉杀人犯杨雄和石秀。
两人本来还想回来带潘巧云一起走,但是还没进城,便被到处张贴的告示吓到。
石秀道:“大哥英雄豪杰,何愁找不到好的,为何偏偏要找那贱人。”
杨雄道:“终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大哥别想了,这县城已经在通缉咱们了,若是进去,若再遇到昨晚那个武松,只怕再难出来了。”
杨雄想到潘巧云给他带了帽子,恨恨道:“走!”
于是两人直奔梁山而去。
再说潘巧云一夜无眠,最后竟是昏死过去。
胡谦叫来小翠和柳二几人,将她扶回客房,将她手脚的绳子解开。
小翠道:“老爷,要不请个郎中来吧,奴家看她好像快不行了的。”
胡谦怒道:“你知道什么,这贱人背着杨大人和那和尚苟且,又要杀杨大人的手足兄弟,端的是罪大恶极。
如今这样,正是她的报应。”
说着便又让小翠去取来锁链来,将她脚给锁在床腿上,不让她出房门半步。
潘巧云醒来之后,发现身体到处都是伤痕,本来正要喊叫,一想到昨晚胡谦毫不留情地手段,便不敢喊出声。
只小声道:“有人吗?我好饿。”
她自昨晚吃了一顿之后,一直睡到快中午,再加上昨晚被那杨雄和石秀吓得够呛,腹中十分饥饿。
这时门忽地开了,柳儿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放在她的面前。
她赶紧将之抢了过来,发现竟然就是一碗素面。
她下意识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是人吃的嘛!”
说着一把将碗推倒,那面也全洒在了地上。
柳儿说道:“老爷吩咐过了,没有他的话,这一段时间你就只能吃面。”
这话立即把潘巧云给吓住了,其实也不怪她,只不过胡谦昨晚那嘴脸和手段实在太过吓人。
她自长这么大,从来都是爹和相公手里的宝物,何曾受过半点委屈的,如今被胡谦打得鼻青脸肿,肚子也疼得厉害,一切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般。
不过她毕竟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如何能吃的下这清汤寡水的面条。
于是说道:“请明王大人过来,就说奴家有话要和他说。”
柳儿摇了摇头,“老爷说不想见你,等到他心情好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
“那他什么时候心情好?”
“那奴家就不知道了。”
说完也不再多停留,直接转身出门,走钱还把房门关好,听那声音,似乎又在房门上加了一把锁。
她虽有心咒骂,但又害怕胡谦就守在门外,万一被他听了去,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心中只敢小声骂着,过了一会,身上饥饿难耐,浑身酸软无力,好似随时都要摔倒一般。
于是坐在床边,直直地看着地上的、已经托成团的面条。
没过一会,又睡了过去。
晚上的时候,她再次醒了过来,见四处黑漆漆的,外面也没半点响动,便再也支撑不住了,破口大骂道:“武大,你这妖怪一般的人!快给我滚出来!”
话虽狠毒,但身上没有半分力气,所以这话也只能在屋里才能听见。
甚至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她骂了一阵,又伏在床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
这时她又去看了看地上的面条。
眼中没有半分神采,但是心头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果再不吃东西,一会就会死掉。
她的眼中流下泪来,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去骂胡谦了,而是缓缓从床上起来。
谁知才刚动身,便根本站不住,一下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