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功赎罪,明白吗?”
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玳安的身体躬得极低,连连说道:“老爷放心,小人一定报答老爷的不杀之恩。”
胡谦道:“去吧。”
及至夜里,他又将庞春梅和潘巧云叫来。
谁知潘巧云一听胡谦叫她过来,立即吓得脸色惨白。
若不是有潘春梅跟着,她几乎挪不动步子。
胡谦见她恢复了几分颜色,只不过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头脸也没仔细收拾,更别说戴什么金银首饰了。
胡谦道:“春梅,去把月娘她们都叫来,今晚好好乐呵一番。”
潘巧云心头一动,不过也根本不敢动弹。
潘春梅道:“是把她们都叫来吗?”
“是的,老爷今天心情好,教你们如何双修。”
一夜折腾,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武松便来请胡谦,说是知县李大人要有事相商。
胡谦道:“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武松道:“多半是为了那祝家庄的事情,哥哥不是说梁山好汉要攻打祝家庄嘛。
祝家庄离咱们这不远,这鸟人多半是害怕了。”
胡谦哈哈一笑,看来上次之后,武松也对李达天心存怨气。
只不过胡谦仍然好好的,所以他便没有发作而已。
既然如此,胡谦便和武松一起去了。
到了院子,李达天亲自相迎,老远就拱手道:“明王大人有礼。”
胡谦道:“李大人有礼了。”
到了屋中,几人分主客坐下,李达天吩咐开宴,两侧的婢女立即将好酒好菜端了上来。
李达天道:“今天请明王大人来,还是为了那梁山的事情。”
胡谦心中添上一股气来,面上依旧平静。
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李达天道:“梁山贼寇若取了祝家庄,不说多了三五年钱粮,其势力如此壮大下去,咱们阳谷县还有安宁的时日吗?
所以咱们绝不对坐看梁山贼寇取了祝家庄。”
胡谦道:“那祝家庄易守难攻,又有许多好汉在,梁山没那么容易攻进去的。”
李达天笑道:“既然如此,倒想问问明王大人,大人既得了天神的指示,不知道天神有没有说,祝家庄最后结果如何?”
胡谦沉吟了一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得李达天十分着急,可是又无可奈何。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祝家庄也不例外。”
李达天面色一惊,说不出话来。
武松倒是面带笑意。
“这祝家庄虽说有时也不服从朝廷法度,但大体上也是能过得去的,又能牵制住梁山的动作,若是就这样没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了想,又问道:“敢问明王大人,这个内部的意思是……”
胡谦摇摇头道:“天神就给了我这些指示,就这还是不想让我等生灵涂炭的情况下,若是说得太多,未免泄露天机,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李达天点了点头,附和道:“说起来明王大人给的提示已经十分多了,只是……
只凭祝家庄那些人,恐怕还是不能阻挡梁山的,若是能有能人相帮就好了。”
胡谦和武松对视一眼,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兄弟俩恨不能立刻宰了他,又怎么会出手帮忙。
当下武松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举起酒杯和胡谦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李达天自然也大概猜到了两人的心思,当即说道:“咱们阳谷县若是能阻住梁山,说不定我便会因此升迁,去帮忙的人也必然有功,说不定会赏个一官半职的。”
武松又举起酒杯,望着胡谦道:“哥哥,这酒真是不错。”
胡谦道:“知县大人精心准备的,岂能差得了。”
李达天无奈,只得草草敷衍着喝了几口酒。
胡谦道:“大人不必烦恼,如今朝廷对梁山贼寇还不甚重视,即便大人亲自带军将其剿灭,也不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又何谈升迁之说。”
李达天一愣,恍然大悟道:“明王大人的意思是?”
“不如等梁山和祝家庄开打之后,再说援助的事情。
况且大人看那祝家庄可曾有半分的慌乱吗?他们必然也有所耳闻,知道梁山要对他们下手,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来求援的意思。
分明是觉得自己能够对付,所以不把咱们阳谷县的援军放在眼里。
大人这时候派人去,就算是赢了,又哪里能显示出咱们阳谷县的作用来。
到时候人家可能非但不会谢咱们,反而还会觉得咱们抢了功劳似的。”
李达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赞叹道:“高,实在是高!明王大人智慧超群,本官敬明王一杯!”
酒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回到家时,武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