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实力,于后方发号施令便是。”
秦霜一脸困惑:“恕我愚钝,殿下所说,是何道理?不竭尽全力,如何能保证你们的安危?不身先士卒,又怎能激励士兵奋勇作战?”
太子抬手阻断他的话语:“既然咱们已经结为了夫妻,我自不希望夫君战死沙场,有点小小的私心亦不为过。再说,你的能力比他人强上许多,又何至动上内丹的力量呢?万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你早就拼尽全力,又该如何自处?留点后路总是没错。”
听上去有理,可哪里又不对,但是想到对方那一句‘夫君’,便心生归来的欲望,好不容易寻到最爱的人,又怎忍心抛下他不顾?思极此,秦霜便不再质疑,而是紧紧握住他的手,立下了凝聚了坚韧不拔和精神力量的海誓山盟:“零儿,等我!”
男人走远之后,绝零才张开嘴说:“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躲在后面干什么?”
好半晌,侍卫才难为情地扭了出来:“这离别之情叙得够久,连夫君都叫上了,瞧你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人家都走好一阵了,还挂在脸上呢!”
“说完了?”太子冷冷地瞟了眼他撇着嘴的模样,“剩下的那个呢,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殿下是在叫我?”夏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缩起肩膀,冲他嫣然一笑,“我觉得呢,殿下这一招太高明了,咱们的目的是让焰人去送死,而不是让秦霜送死,看上去是让秦霜留一条后路,实则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也说不一定。展卫,你的智商真令人着急,老是只看到事情的表面,而看不透事情的本质,也怪不得,人人都羞与为伍哎呀呀,不要打我呀,殿下救命,打死人了!”
看着被追得到处乱窜的瘦子,绝零好整以暇地挽起嘴角,本来想夸奖他一番的,如今看来不必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性情暴烈,一个没得正经,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在身边还是挺有趣,至少给他平添了些无法预测的挑战性
决战之刻,两军对垒,刀光剑影,杀成一团。
三人照常,作壁上观,一边评头论足,一边观摩学习。
“咦,焰人惧水,鲛人本该立于不败之地,为啥一段时间后,鲛族竟然有些不支?”战况忽现转折,夏真纳闷不已。
“力战良久,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也难怪会显出颓势。”侍卫不懂装懂,在那摇头晃脑,振振有词。
坐在二人中间的绝零忍不住失笑:“那是因为焰人释放了内丹储存的力量,再加上以死相拼,所以才显得锐不可挡,这也是采纳了我的主意,看来效果不错,火神应该会送来丰厚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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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到曹操到,焰人果然送来了许多东西,夏真一把揽在胸口,乐开了怀:“殿下真是神机妙算!”
“不过是些生活用品,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就像得了金银珠宝般!”侍卫忍不住投去鄙夷的目光。
“孤城本就是贫寒之地,只要实用,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概是不满主子帮腔,展离越发不依不饶:“焰人真是可笑,内丹在自个儿身上,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此感恩戴德,有这个必要?”
绝零只微微一笑:“我若不指明利弊,内丹又岂会派上用场?就像我不点明你可怜的智商,你会知道自己的聪明都是假聪明吗?”
那人气得哼哼不止,脸都绿了,夏真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个下场,抱着椅子捧腹大笑。
“是呀,我这个人就是傻,不懂的多着呢,”侍卫往椅子一坐,二郎腿一跷,就开始和主子打起嘴仗,“鲛人来袭,焰人兵败如山倒,这不正是咱们喜闻乐见的么?我还巴不得和鲛人并肩作战呢!而你倒好,竟然跑到焰人面前,当起了他们的军师!还嫌被焰人欺压得不够是吧?”
“展卫呀,我现在才发现,你长这么矮是有道理的,简直就和井底之蛙一模一样,目光也太短浅了,”不等太子接话,夏真就摸着下巴,给他上起课来了,“你想想,焰人败了,孤人又该何去何从?转手做鲛族的属国?那岂不是换汤不换药,有什么意义呢?殿下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你发什么贬言呢?”
绝零倒是稳坐钓鱼台,对于台下的纷争不愠不恼:“展离,我问你,焰人的部队怎样?”
而某人在今天显得特别兴奋,想趁机在主子面前展示下自己的才能,好得到对方的器重:“那还用说,肯定是一支精锐之师,寻常士兵别说打仗,可能连长途跋涉都挨不了。”
“那我又问你,鲛族的军队如何?”
“鲛族当然也不差”
绝零看他不能说出更多,便悄然打压了下他的威风,聪明固然好,但小聪明毕竟还是上不了台面:“按理来说,鲛人离孤城不远,又仗着天时地利人和,只要派出一支普通的军队即可。可前提是烈坚秦霜二人没来。然而他们都在,为了取得十足的把握,海王会允许自己犯下轻敌的错误?”
“那殿下的意思是,鲛人派来的同样是一支精锐。”展卫摸着石头过河,也总算摸到了一点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