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下把手,门真的打不开了,但不是坏了,盛沅强忍着踢门的冲动,会傅渊说:“我姥在外面把门锁了,我爸妈吵架的时候她来过这招。”
“那”
“你打地铺,明天一早再走。”
“好。”这与傅渊来说是意外之喜。
盛沅泼冷水,“明天我就跟他们解释清楚离婚的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家人,他们求你帮忙的事你也别理。”
“我力所能及的事,能帮就帮了。”
“多谢,但不需要。”
“知道了。”
月光皎洁,星夜静谧无声。
入秋后,蝉鸣渐渐消失了,夜里太安静,盛沅能听清傅渊翻身时被子摩擦的动静,心里惶惶不安,生怕傅渊趁自己不注意钻床上来,睡觉都睡不踏实,一直在防备着。
天光微亮之际,隔壁邻居家的公鸡开始打鸣,盛沅支撑不住困意,终于合眼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的很沉,陷入梦魇当中,各种离奇古怪的画面接踵而来。
迷糊中他听到有人叫他,是傅渊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子投射到屋里,刺眼夺目。
傅渊在窗前背对着他,“睡得好吗。”
盛沅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傅沅转过头来,手中攥着一根长长的链子,盛沅被银色链条吸引了视线,沿着链条往下看,发现尾端竟连接到了自己脖子上。
是一条拴小狗的链子。
“傅渊我操你大爷”
医院病房,盛沅烧昏了,刚打上点滴就开始骂人。
姥姥姥爷坐在病床前,尴尬的看着对面的傅渊。
今天一早,盛沅就发起高热,傅渊本来准备走了,一看盛沅这状况,赶忙将人抱进车里送来医院。
盛沅以前将傅渊宝贝的很,一句不好的话都不舍得说,怎么这回发烧都烧迷糊了还不忘骂傅渊
姥姥心想这俩孩子闹得矛盾可能不小,面色沉重的将傅渊叫出病房。
医院走廊,姥姥苦口婆心:“沅沅他被我们宠坏了,性格是有些任性,但是你知道的,这孩子本性不坏,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你好好跟他说他会听,别生他气。”
“您别这么说。”傅渊轻摇了下头,离婚的事盛沅打算自己说,傅渊没准备多嘴,只诚恳解释了下,“这次是我做错了,不关盛沅的事,他生气是应该的。”
“你做错了?”姥姥不解,傅渊一向是靠谱的,能犯什么错,但她看傅渊没打算说的样子,就没问,打算等盛沅醒来问问盛沅。
“沅沅这孩子性子软,不记仇,不管你们闹了什么矛盾,你要是想和好,就得好好哄着他跟他说,不能硬碰硬。他是真喜欢你,以前每回跟我打电话都夸你人好,对他好。”
傅渊眸光闪烁:“最近也说吗?”
姥姥:“最近这半年倒是没说过了。”
半年。
两人婚姻出问题的时间比傅渊想象中还要早。
盛沅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点滴已经打完了,不过他脑袋还是昏昏胀胀,整个人病恹恹的。
傅渊坐在床前,扒开一根香蕉递给盛沅。
盛沅没接,只问:“我姥爷他们呢。”
“医院最近流感病人很多,我先送他们回去了。”
“那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盛沅赶客,“你也走。”
“我答应他们要好好照顾你。”
“我会尽快告诉他们我们离婚的事,你以后不用再面对他们,没必要信守承诺。”盛沅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有,你不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快走吧。”
“我不走。”
盛沅十分疲惫,“我们说好的,天亮了你就走。”
傅渊抓住盛沅的手,放在唇边,“盛沅,我爱你。离婚前那晚我没说实话,我太要面子不肯落下风,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弥补我的过错,你想打我,骂我,都随你。”
盛沅看着傅渊此刻的模样,猛地抽回手,拿纸巾像擦脏东西一样用力擦拭傅渊吻过的手背,边擦边说,“你没必要说爱我,你的爱没有可信度,需要我再说清楚一些吗,强奸犯。”
傅渊被强奸犯三个字刺激红了双眼,这是盛沅第二次对他说这三个字。他当时嫉妒昏了头脑,满心想着他的东西怎么可以被别人染指,做出的事既冲动又不计后果。
被从前最爱的人强奸,盛沅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傅渊无法想象盛沅当时有多么恐惧,但每每回忆到那晚的画面,他都会被盛沅的表情刺痛。
他后悔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能重回当晚,他愿意用他拥有的任何东西来交换。
傅渊背过了身,宽厚的脊背微微颤抖。
盛沅移开视线,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不过你已经补偿我两千万了,咱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