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将笔放在人中前,努嘴夹住笔,卡里剩余的钱他不能要,但已经花掉的钱他也没有本事再还回去了。
跟陆琦没聊出来什么结果,盛沅将卡里的钱一股脑转移到傅渊给自己的那个副卡上,晃晃荡荡的回家了。
推开家门,客厅空无一人。
盛沅眼睛瞄了眼书房,蹑手蹑脚路过客厅,再一次躲进卧室中。
卧室小沙发上,傅渊手托着下巴,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就这么害怕见我。”
盛沅语塞。
傅渊上前,轻轻拉开盛沅上衣的衣领,盛沅心下惊慌,赶忙将衣服攥住,警惕的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上药。”傅渊拿着碘伏棉签,在盛沅眼前晃了晃。
盛沅摊开手,“给我吧,我自己来。”
“还在生我的气吗,昨天的事我有错,我道歉。”傅渊抬手,在他红肿的眼眶周围轻柔的摁了摁,“没有下次了。”
傅渊手指往下,揽住盛沅的腰,径直抱着将他抵在门上,单腿插入他双腿之间,低头作势要吻他。
盛沅措不及防被抱起来,背贴着门,眼看傅渊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猛地偏开头,双手摁在傅渊肩上,将人推远,“傅渊,昨天我说的话是认真的,不是赌气。”
“什么话,我不记得。”
“既然你忘了,我就再说一遍。我——”
盛沅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微凉的唇瓣便猛地贴上来,急促的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强势打断盛沅未说出口的话。
唇被含着,盛沅眼中闪过惊诧,接着便是十分明显的羞恼。
无耻,到了现在傅渊竟然还要仗着体力优势欺负他!
盛沅拧眉,在唇中报复性的用力咬了一口,接着嘴巴里就是浓郁的铁锈味,傅渊毫发无损的退出去,盛沅捂住嘴巴,不可置信,他这一口竟是咬在了自己舌头上。
舌尖上的痛与昨日肩上的相似,都是一阵一阵的疼。
盛沅捂住唇,“离婚协议书你去弄吧,你是专业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猫。”
“盛沅,同样的话我只能任你说一次。”
“那我非要说第二次第三次呢,你是要骂我咬我,还是打我?”盛沅受够了傅渊动不动就威胁的样子,他不给傅渊反驳的机会,“我们都不是彼此最合适的人,你知道的。”
傅渊目光死死盯在盛沅脸上,“那你一开始为什么来招惹我?”
盛沅看着傅渊双目充血,目眦欲裂的模样,不禁苦笑,“你现在装这么情深意切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舍不得我。”
傅渊咬牙,“告诉我,你因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我配不上你,我是个撒谎精,我贪你的财产,我还恶毒,善妒,故意冤枉你可怜的小助理。”说到助理,盛沅心中委屈再一次溢出来,他手指掐住自己大腿,强忍情绪,“这些理由够了吗?”
“如果你是因为助理那件事,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当天就已经将他辞退了,你完全不用在意他。”
盛沅:“我没有在意他,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你怎么就不肯算了,别勉强了,离婚对我们都好。”
“你年纪还小,感情不可能没有波折,但我们不能一遇到事就要分开,你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
“一遇到事?”盛沅不能理解傅渊为什么这样说,他困惑,“难道你觉得这是咱们第一次有矛盾吗。”
他的那些妥协,在傅渊眼里没有任何意义,傅渊甚至都不记得两人这两年闹过很多别扭。
他在傅渊面前永远处于弱势,就像方才他咬傅渊一口,最后伤到的却是自己。
傅渊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盛沅,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只要他有一丝的犹豫,傅渊就还能将人拿捏住,可是很遗憾,盛沅过于决绝。
“这是你的副卡,里面有一百二十万。”盛沅伸手一递,“还你。”
好,好的很。
傅渊想为他鼓掌。
想要钱的时候就贴自己身上来,不想要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像个孩子一样做事不计后果,都不知道动脑子想想,离了自己,像他这样五体不勤,脑袋又不好使的小东西,怎么在上海生活下去?
傅渊自认十分了解盛沅,知道盛沅一向吃不了苦,出去闯荡一番也好,摔的头破血流了才知道家里的好。
不出一个月,肯定又会贴上来。
傅渊胳膊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既然你想好了,明天民政局见。”
“好。”
两人离婚的事,盛沅只告诉了陆琦。
他跟傅渊办好离婚手续,傅渊就去杭州出差了,盛沅不好继续住在傅渊家里,当晚就带着猫咪从家里搬出来,住进了陆琦的房子里。
陆琦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但是有个杂物间,收拾出来勉强能放张床。
陆琦比盛沅大一岁,从小就为盛沅操碎了心,没想到长这么大了,他还得为盛沅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