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律所扫地出门,就把对盛沅的心思趁早收一收,以前你挑拨的那些话,我慢慢跟你算账。”
裘世金震惊:“怎么突然扯我身上来了。”
傅渊冷漠的哼了声,站起来在裘世金小腿处踢了一脚,在裘世金的哀嚎声中,傅渊离开了拳击馆。
晚上七点钟,傅渊在医院包扎好伤口,开车回家。
推开家门,客厅一片漆黑,傅渊伸手摁开客厅灯具开关,
没有盛沅之前,他人生的一大半时光都是独居度过的,可有了盛沅后,他每次回家都能在沙发上看到慵懒躺着刷剧的盛沅,暖色灯光洒在盛沅身上,像一块圆滚滚暖烘烘的小面包。
那时候,盛沅看到他回家,无论正在干什么,都会黏黏糊糊跑过来钻进他怀里撒娇一番。
这一个多月家里没有盛沅的影子,傅渊时常会在律所待到凌晨再回家,或者直接就睡在办公室的隔间卧室里。
他自小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家的味道,盛沅在的时候他从不觉得如何,可如今盛沅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那就是家的感觉,他已经习惯有盛沅的生活了。
傅渊坐在盛沅常坐的位置上,打开手机。
自从前段时间在裘世金那里知晓自己被盛沅分组屏蔽之后,他就时不时会拿工作账号搜索盛沅,观察盛沅发的朋友圈。后来他微信被盛沅彻底删除拉黑,他拿工作账号去偷看盛沅朋友圈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发展到一天五六次的地步。
但盛沅并不是很喜欢分享生活,离婚之后就发过一条朋友圈,还是跟那个碍人眼的聋子一块游玩的照片。
今天朋友圈新更新了一条内容,准确的说,是一张照片。
傅渊点开大图,照片中的两个年轻人紧贴着,盛沅闭着眼睛朝段屿之撅起嘴巴,氛围甜蜜暧昧。
一瞬间,心头火起。
下午那些自我安慰都像是笑话,怪不得盛沅这么护着段屿之,原来是新欢啊。
傅渊保存图片,转发给合作的私家侦探,“去查查背景里是上海哪家酒店,十分钟内给我答复。”
那边发来:收到。
傅渊丢开手机靠在沙发上,良久后,忽然笑了。
虽然在笑,眼里却被阴鸷占满,病态的占有欲如藤蔓滋长。熊熊烈火在燃烧,那些力量却不能撼动疯长的藤蔓。
傅渊觉得自己一夕之间回到了二十年前。
母亲跳海身亡,尸骨未寒。他的父亲却在高朋满座中将新欢迎娶进门。
盛沅啊,为什么你变心变得也这么轻易,你的喜欢也这么廉价吗。
酒店卧室,盛沅捂着耳朵躺在床上。
外面几个人玩个游戏动静太大了,一会尖叫一会大笑,他在这边刷视频,连人家博主说了什么都听不清。
盛沅在床上打了个滚,起身下床,和客厅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坐着电梯上到酒店的天台。
天台上阵阵凉爽的微风,他吹着晚风看着夜景,独自一人坐了会儿,在原地放空、发呆。脑袋里什么都不想,心里什么事都不装,浑身舒畅。
整理好心情后,盛沅坐电梯回到22楼,走出电梯的刹那,隔壁的电梯也刚巧到达。
盛沅没有在意,悠哉悠哉的往前走,忽然之间,身体猝不及防被人拦腰从后面抱起来,盛沅一瞬间双脚腾空,他蒙了下,惊吓的回头看去,看到了一张极其英俊的脸。
——是傅渊。
“你搞什么,快放我下来!”盛沅晃动双腿挣扎。
傅渊换了个姿势,一言不发的将他扛在肩上,走到走廊尽头的门前,刷卡推开门后才将盛沅放下来。
盛沅重获自由,立刻防备的后退几步,“你怎么在这里。”
“我打扰你好事了是吗?”傅渊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的看着盛沅,“睡过了吗?”
“这个点睡什么睡啊,你把我弄这来干什么。”
“我问你跟那个聋子睡了没有!”傅渊额角青筋暴起。
什么跟什么啊,盛沅蹙着眉,傅渊这问题他听懂了,但又没完全听懂。
傅渊点点头:“好,你不说,那下一个问题,他在哪个房间。”
盛沅被傅渊完全弄懵了,他困惑且不解的看着傅渊,“如果你是因为中午那件事过来的,我替他跟你道歉,对不起冤枉你了,咱们翻篇吧,好吗?”
“你替他跟我道歉,你凭什么替他。盛沅,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离婚还没两个月,就这么着急跟别的男人来开房。”
盛沅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傅渊口中的‘睡’是什么意思,他一下子气血上涌,直接上头了,“不是,傅渊你是傻逼吧,你又在发什么疯。”
傅渊背过身,闭上眼睛平复了下情绪,回过头道:“我今天不跟你吵,你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
“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朋友圈照片是怎么回事。盛沅,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盛沅张了张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