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得清静,躺床上刷了一整天的剧。
临近黄昏,天色渐暗,卧室门被敲响。
“该换药了。”傅渊在门外说。
盛沅丢开ipad,绝望地往被子里钻了钻,才回了声:“来了。”
盛沅在医院每天给傅渊上药都能看到伤口比前一天恢复的好,但今天傅渊解开绷带,后面的伤口发红肿胀,结好的痂竟都裂开了,不仅没好,看着反而更加严重了。
“昨天不小心碰了水。”傅渊没等盛沅开口问,就主动开口‘交代’。
盛沅皱眉,挤了药膏在手上,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抹,“你就拿毛巾擦擦身体怎么还碰水,我不是给你接好水了吗,这是发炎了吗,看着有点肿,你真不省心。”
傅渊:“抱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这个意思。”盛沅拧着眉将药膏一点点涂到伤口处,上面凹凸不平的触感弄的他心脏一阵阵收缩,“傅渊,我觉得你好像也不需要我照顾,早饭是你做的,午饭也是你做的,我这么霸占你的床,你也恢复不好,以后我每天晚上来给你换药,换完药我就走,成吗。”
傅渊还没说话,盛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盛沅用纸巾擦干净手,看了眼备注是段屿之,他接通,摁免提。
“沅沅,你在傅渊家里。”熟悉的ai声线。
“对,怎么啦。”
“我在楼下,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盛沅顿了下,不明白段屿之大晚上来这里干嘛,“你等我一下,我这就下来。”
段屿之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盛沅急匆匆披上外套出门,走之前都没来得及跟傅渊说句话。傅渊一张脸看不出神色,慢慢拧上药膏盖子,将东西丢进医药箱。
楼下,段屿之捧着一束玫瑰,看到盛沅过来了,紧急低头拨了拨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
“你拿花干什么?”盛沅脚步一走一顿,不明白大半夜段屿之抽什么风。
“盛沅,我喜欢你。”段屿之待盛沅走近,猛地把花往前一递,“之前我不敢说,因为我听不见,我没办法融入你们,但是我现在我是不是有资格向你说这句话了。”
段屿之用微笑掩盖紧张,磕巴着重复了一遍:“盛沅,我真的喜喜欢你。”
盛沅脑袋宕机,呆滞在原地,用力咽了口唾沫:“你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我本想那天见面会结束告白,但是中途出事,你一直待在医院,我找不到时机。”
“屿之,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种感情,我以为我们就是纯兄弟,就像我跟陆琦一样。”盛沅手攥成拳挡在唇上,“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抱歉。”
“我明白。”段屿之对盛沅的回应一点都不惊讶,“但你愿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不把我当朋友,只把我当成一个喜欢你的同性。”
“不能。”盛沅非常果断,他在这方面一向是快刀斩乱麻,不然从小到大的追求者多的能把他烦死,他说:“如果你要这样,那我们做不成朋友。”
段屿之眸光暗淡一瞬,下意识往上看了一眼,十楼落地窗前,男人正插兜俯瞰。
段屿之收回视线,垂眸,“沅沅,你现在住在他家里,他对你图谋不轨,你先跟我回家我们再说,好吗?”
盛沅摇头:“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他。”
段屿之:“所以你一定不会接受我,是不是。”
盛沅:“是。”
“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段屿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沅沅,当我今晚没来过,我们还是朋友。”
盛沅:“好,前提是你不要做奇奇怪怪的举动。”
“可以抱一下吗?就一下。”
盛沅点点头,主动张开胳膊,段屿之用力搂住他,他则是轻轻拍了拍段屿之的背。
段屿之再抬眸时,十楼窗前已经没人了。
送走段屿之,盛沅抱着段屿之强塞给自己的玫瑰坐电梯回家。
盛沅除了性取向,其他方面就是个大直男,根本欣赏不来什么花花草草,今天把花抱进家,过几天花枯萎了他还得拿出来扔了,图啥。这花换个人送他他就直接扔了,但这毕竟这是他2的好兄弟送的,盛沅虽然有一丢丢嫌麻烦,但还是抱回了家。
一进门,傅渊在沙发上坐着,屋里明明灯光全亮,可照在傅渊身上,竟显得十分阴晦。
盛沅将花放在玄关处,在门口的洗手台前净了净手。
傅渊闻声转过头来,叫了他一声:“沅沅。”
“嗯?”盛沅换上拖鞋,好奇的走到傅渊身边,发现傅渊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没有一点血色。盛沅走之前傅渊还好好的,出去了十几分钟,傅渊就猛不丁变成这样,把盛沅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盛沅问。
傅渊靠在沙发上,手背挡在额头与眼睛上方,“疼。”
“哪里疼,你发烧了?”盛沅单腿跪在沙发上,扒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