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吃进嘴里肯定很香。
就说不应该跟傅渊走太近,这狐狸精太会勾引人了。
盛沅重重叹一口气,没有正面回应傅渊的话,强行在傅渊手里抢回自己的腿,抱着医药箱翻了半天,终于在底层找到电子体温枪。盛沅将体温枪拿出来,打开探头在傅渊额头中心处隔空点了一下。
显示屏上显示:379度,低烧。
傅渊说:“我吃点退烧药就好。”
盛沅摇头:“你这是发炎导致的,该不会死吧。”
傅渊张了张口,又将话吞了回去。
盛沅害怕傅渊发炎死了,哪怕傅渊百般不愿,他还是将人拉去了医院。
诊室,医生给傅渊重新上好药,把人安排在输液室挂消炎水。
挂上水后医生把盛沅叫出去,苦口婆心,“说了不让病人碰水,怎么还是碰了,他这伤口要是真的发炎化脓,留疤都算小事。”
盛沅着急:“他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碰的,会死吗?”
“死不了,这位家属我告诉你,光碰水不可能把伤口搞成那副模样,伤口有磨损的痕迹,结的痂都裂开了,病人平时有自虐倾向?”
“没有啊。”盛沅被医生的话吓了一跳,告别医生后,当即回到输液室,皱着眉头质问傅渊。
傅渊没有一丝悔过之意,反而一副受委屈了的模样,“我不是自虐,我只想让伤口恢复慢一点,那样你就能多陪陪我。”
傅渊满身肌肉,一米九的大个子,盛沅站起来也就比傅渊坐着高一个头,这人现在居然装成小可怜的样子来博取他的同情心!
盛沅咬牙切齿,气的抓心挠肺。
“你生气就打我好了。”傅渊说。
“我还真的想打你。”盛沅皮笑肉不笑,“但我更想让你算盘落空。”
傅渊喉结滚动,“嗯?”
“后天我就回临蒙,你弄破自己伤口的动作挺利索,上药应该也不在话下吧。”盛沅抱着胳膊,坐到一个距离傅渊很远的位置上。
最近在上海和傅渊朝夕相处太久,他得赶紧回家清醒清醒。
当初结婚时他就是被傅渊蛊惑了,那时候他才二十岁,啥都不懂,一次恋爱没谈过,本来就是看傅渊长得好看还有钱,想利用傅渊暂时逃避一下社会毒打而已,谁知道傅渊竟然提出来要结婚。
他记得自己当初吓得好几天没敢看微信,下班都要躲着傅渊事务所的门走,后来傅渊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他想拒绝结婚的事,就鼓起勇气手抖着接了,但是屏幕里傅渊的脸实在是冲击性太强,太帅,每一寸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同意了甚至还主动提出来要签婚前协议,以此保证他对傅渊的忠心。
以前怎么那么傻啊!!
盛沅越想越觉得自己得走,至少先远离傅渊一段时间,不然万一再一时上头答应复婚,就太没出息了!
时间没有抹平傅渊对他的惦记,倒是把他对傅渊的厌恶全抹平了。或许是因为傅渊那天在见面会上毅然挡在他身前的模样让他触动了
其实这种事傅渊在婚姻期间也会做,傅渊天生的大男子主义,不止掌控欲强,保护欲也很强,只是见面会那次毕竟是离婚之后发生的事,傅渊又是突然出现的,他不免被惊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可自控的对傅渊从前种种的原谅。
该死的黑衣男,下辈子你投胎没屁眼!要不是那男的,他怎么会欠傅渊这么大一个人情!!
傅渊看着盛沅一会变一个表情,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脸还红了,不过看着不像羞红的,倒像是气红的。
傅渊收回视线,打开手机订了张后天去临蒙的机票。追老婆不能太急,但也不能不急,既然盛沅不记得一年之约,那傅渊也没必要遵守那些不能见面的规则。
盛沅看着傅渊输完最后一瓶点滴,在护士姐姐给傅渊起针的时候,他果断偷溜出去,打车去了陆琦家。
傅渊手机给他发消息,“你行李不要了?”
盛沅回:“麻烦帮我寄回家。”
临蒙,暴雨倾盆。
漆黑的夜色之下,车灯被暴雨遮挡一大部分光线,一辆中型面包车从左侧行车道横冲进路面隔离带,车辆撞在树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盛沅接到母亲电话时,刚到陆琦家里。
“沅沅”电话里,母亲嗓音沙哑,明显是刚哭过,还带着微颤的尾音。
母亲从来没有用这种情绪跟他通过电话,盛沅的心一瞬间揪了起来,他抓住抱枕的一角,紧张地攥紧,“怎么了妈?”
“没什么大事,你爸爸出了个小事故,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他还想让你帮他按按腰呢,他嫌妈妈的技术没你好。行了,妈挂了,你快回来吧。”
整句话兴许只有那句‘出了个事故’是真的。
母亲挂掉电话后,盛沅脸色血色尽失,再打过去,母亲那边是忙线,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
陆琦坐在盛沅身旁,听到了全部的通话内容,陆琦